温逸尘都尉把宝剑插进剑鞘:“不错。这藏獒难训,本都尉第一次看到,也是难免的。饶鬼将军无罪。赶紧去找御医看看吧。”
“谢谢都尉。”
温逸尘扬长而去,自此对鬼书生多了一份信任。如果一个人,能在关键是时候,拼了命也要保护他,那么这样的人如果不相信,其他的人,更不能被相信了。
公孙甲子心疼极了。鬼书生又亲自把狗,关进了笼子里,又抚摸安慰了一下狗,这才离开了。
公孙甲子看到鬼书生出来,衣服上全是血迹,“老爷,你这又是何苦呢。如今,早上去上朝,下午来喂狗。”
鬼书生轻轻对公孙甲子说:“不要说了,这里全部是都尉的眼线,啥也不要说了。”
血还在流,鬼书生一边握着耳朵,一边快步朝太医院走去。
右边的耳朵,已经被狗咬的快掉下来了。
大夫轻轻的接起来,然后缝了几针,放了药:“将军,如果来晚了,只怕将军要成为单耳将军了。”
鬼书生倒笑了:“大夫,那我感谢啊。听大夫的话,我恐怕是当不成单耳将军了。”
包扎好了耳朵,鬼书生便出去了。
一回到府里,公孙甲子便说:“看看,如今,你都是大老爷了,一天到晚除了喂狗,就是喂狗。你知道,街上的人,是怎么说你的?”
“怎么说的?”
“说你岁数大了,媳妇不娶,也就罢了,堂堂一个朝廷命官,天天去喂狗。人都说你都是——”
“是什么?”
“人狗恋。”
“哈哈,哈哈,”
鬼书生倒笑了。
“你还笑的出来啊?”
“我为什么不笑啊,世人误解我到如此了,我为什么不笑。”
公孙甲子怔怔的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鬼书生依然在大笑:“有趣,有趣,算命的说我有儿子,世人说我是人鬼恋。哈哈,太有趣了。是世人误解了我?还是我误导了世人呢?”
“这个,是什么——难道你以为,是世人误解了你么?”
“不,不。是我误导了世人。他们误解我,也是应该的。就让他们随便说吧。我现在就像一只狗,伺候主子一样。我的主子,就是驸马都尉温逸尘,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不计较。随便让世人去说吧。”
“我早就说了,与其得到天下骂名,不如早日去归隐山岭。才是出路。”
鬼书生用诡秘的眼神,看着公孙甲子:“老管家,你别忘记了。算命的说,我可是有儿子的,我是不见到他,是不会归隐的。何况,归隐是一种避世的态度。而大隐隐于朝。呵呵。”
“可是,那算命的,明明是胡说啊。”
鬼书生朝书房走去:“你怎么知道,他就是胡说呢?你怎么知道,我找的女人,不是数一数二的美丽女人呢?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儿子?”
“可是,你真的相信算命先生说的?他可是算命瞎子。”
“嗯,我如今有点相信了。”
“可是,算命先生也说了,你会死在你儿子手上,你命理注定,是跟儿子相克的命运。”
“那我也认了。”
鬼书生很潇洒,飘逸的进入了书房。
公孙甲子站在院子里叹气:除了养狗,就是看书,再就是练剑,其他就是到梅花鹿吹箫。这天下有这么奇特的男子吗?我说的倒不相信,倒去相信一个算命老瞎子的话。什么大隐隐于朝,我看,分明就是放浪形骸,不在乎一切了。
“我从小看你到老,从公子看到你当了老爷,如今,你依然是单身,而且竟然大笑,人家说你人狗恋,坊间里,传播的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