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其妙地就跟着嘉德罗斯他们一起走,意外地,嘉德罗斯竟然也没赶我走。
而雷德,像是与我不打不相识一般。
之前的恩怨在我跟他打了一架之后,就消散了。
可是,我压根不想理这个家伙。
直到他扔出一个让我如晴天霹雳的话:“你是不是喜欢老大啊,总是没事有事就来找他。”
我瞬间僵住,嘴角抽了抽。
也不知道怎么去回答才好,下意识地去看走在我前方的嘉德罗斯。
他对这样的问题没有任何的反应,我内心有些失望。
我期望他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就连我自己也不清楚。
我张口,还未发出一个音,嘉德罗斯便不耐烦地开口:“吵死了!”
雷德立马住嘴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总之……有点小失望就是了……
叹了口气,侧脸,小声对雷德说:“你看你,惹嘉德罗斯烦了吧,还有啊,你把这些精力花在我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不如去讨好一下蒙特祖玛。”
想了想,我又补上一刀:“说不定现在蒙特祖玛就觉得你是花心的人呐。”
这算是报复他之前把我和雷狮混在一起说了。
听了我的话,雷德打了一个激灵,离得我远远的,像是躲什么瘟疫一样。
见他做出了一个令我满意的行为,心情上也好上一些了,连忙小跑上前,与嘉德罗斯并排走。
嘉德罗斯也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未说些什么。像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跟着他们走了好一会,一路上看不到一个参赛者,但我还是感受到了微微的元力波动。
显而易见,那些参赛者知道嘉德罗斯来了,快速地退避。
是啊,排行第一的嘉德罗斯,饶是谁都不愿意去招惹。
当然,嘉德罗斯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大概,所有参赛者之中,最惨的就是格瑞了。
谁让嘉德罗斯喜欢找他打呢。
说起格瑞,我忽然想起不久前,我特地又找了一次鬼狐天冲要了格瑞的位置信息。
找鬼狐天冲,我也是抱着落空的心态,没想到,他还真的有——
“在下有的。”
鬼狐天冲说着,就直接把格瑞的位置信息发予我。
动作快得让我下意识地觉得里面有什么阴谋诡计。
“你是不是有什么诡计?”我当场就问出来了。可问出来之后,又觉得自己白痴。
谁会承认自己有诡计。就算有,也会说成没有。
可鬼狐天冲的话脱出了我的想象:“在下确是有别的心思,但绝对不是诡计,请您相信在下。”
“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心思。”
“不可否认,在下在雷云大人面前,不过是一介蝼蚁,自然不敢对您动什么心思……在下只不过是想,雷云大人往后能看在在下对您的贡献,有些小事您能够多帮一二。”鬼狐天冲恭敬地说道。
对于他的话,我不怎么样放在心上,毕竟像鬼狐天冲这种刻意讨好我的,在雷王星多得都能排到雷王城门口了。
当然,我也不会跟那个家伙客气,很干脆地,就拿了。
想着,我愣了一下。
自己是打算用“格瑞的位置”去讨好嘉德罗斯吗?
似乎是,又似乎不是。
如果不是,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久久,我才得出一个答案:为遥远的未来做准备。
一个极其牵强的理由。
阳光透过叶间,照射进来。
我最终还是未把格瑞的位置信息给嘉德罗斯。
试问,我是一个正直的人吗?答案是否定的。
我之所以不给,只是有点不习惯身份的“转换”。
我还从未尝试过讨好任何一个人。
无论二皇姐也好,父皇也罢——
*
赫里斯塔一脸无语地看着我,吸了口果汁:“所以,你们两就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干。”
我脸颊发烫,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想要说的真是太多了,导致不知从何开始说起。
我像是自暴自弃了一般,靠着墙坐着,举起手,对服务机器人喊道:“来杯啤酒!”
赫里斯塔若有所思地看向我:“你想借酒消愁?”
接着,她一副思索的模样:“我之前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说是,喝了更愁,没什么作用。”
我望了她一眼,收回目光,并未把她的话听进去,反倒问:“你说,我不把格瑞的位置信息给嘉德罗斯这点是不是做错了。”
我没有脑子糊涂。
之所以那么问,也只不过是站在我和嘉德罗斯这边的角度罢了。
如果说是站在格瑞的角度去看,要是不给,就是正确的,给了,就是错误的。
赫里斯塔眉毛微挑,嘴角勾起,带着点想挑事的意味说道:“在我看来错了。”
这话推到我我内心里最后的一堵墙。
“啊!!”我有些烦躁地揉起了头发。
忽然,我想到下次再给不就好了。
我又问赫里斯塔,下次再给也是一样的吧?
赫里斯塔沉默了一会,只回答了简洁的两字:大概。
随后,她又补充:“找好时机就行。”
那这件事情是急不得了。
啤酒送到位,看着啤酒,我想起了雷狮,接着,又想起了我的“大计”。
“赫里斯塔,你见过雷狮吗?”我问。
赫里斯塔很果断地摇头,张口要说什么,却又止住,意味深长地说道:“说起来,你跟雷狮长得一模一样哎。”
她似乎读出我心中的疑惑:“我是在榜上看到的,他排名靠前……打开他的名字,就会看到他的照片。”
也是哦。
还未等我说话,赫里斯塔又说:“你们俩为什么长得一模一样啊,明明你们不是双胞胎。”
起初我还未在意,在意了,也只不过内心里给出了一个“巧合”二字来解释。
“巧合。”然而,我现在给赫里斯塔的答案,也是这个。
赫里斯塔有些怪异地看着我,什么也没问了。
一时间,我们安静下来。
似乎也因为这个,周围参赛者互相讨论的声音盖了过来。
我拿起啤酒,往口里灌下去,一下子,就解决了半杯。
灯光照射在装啤酒的玻璃杯上,闪着啤酒本身的颜色,让人觉得有些晃眼。
而我,除了觉得有些苦辣外,没有任何的感觉。
我差点忘了,自己原本是不会喝酒的。
只不过因为二皇姐的话和二皇姐的离开,慢慢练出来的。
起初,可能会觉得消愁。
但也如赫里斯塔刚刚所说的那般,喝了会更愁。
因为内心的思念本就强烈,再加上身体有些不适,也就更难受、更愁了。
如今的我,依旧依恋着那份亲情。
只可惜,那份亲情,也随着他们的离开,带走了——
而我,只能苦苦地站在原地。
这样的我,显得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