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走后,苏楹将腿上的血迹擦去,用被子盖好,不然侵了风寒以后疼的还是自己。
小腿肿的老高,皮也破了不少,上面泛着青青紫紫,难看的紧,怪不得刚才女孩走个平路,都能摔倒几次,明显是被这腿吓着了。
摸了摸膝盖,小腿骨,碎了,想要治好很难,就算有生骨花,治好了,也只能慢步,轻功跑路,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了。
生骨花,很难得。她也曾有幸采过一株,可当时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用处,拿着又容易惹人惦记,索性转手送了人。
不知何时溜进来的白团,可着劲的拱自己,有些痒,偏偏腿上疼的厉害,心情不佳,一把拎起三番四次往自己身边凑的小白眼狼兔子,语气如冽冬里的冰锥,刺的小兔子的心啊又冷又疼,“再往我这边凑,晚上吃兔肉,懂?”
兔子好像是听懂了,两只耳朵都耷拉下来了,整只兔子变得蔫巴巴的,一副被抛弃的小可怜样儿。
“当初是你先离开的,不是我先不要你的。别装作一副可怜样来博取我的同情!”
不,才不是,是那个野男人把自己掳走的,它才不是自愿的呢!
逃了好几次,都没能逃出来,还要整日担心被一群母兔兔围攻,野男人真是太坏了,变着法子欺负本兔兔!
本兔兔好伤心,好难过的!
兔子哎呀咧嘴的乱叫了一通,仿佛在告状,感觉到脖颈上渐渐松开的手,突然想到这人女人,不喜欢太吵的东西,而且她还受了看着很严重的伤,立马老实了下来。
红宝石般的眼睛无精打采,眼皮耷拉着,仿佛失了魂,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样,刚才那般生龙活虎的样子,好似回光返照一般。
“好吧,这是最后一次,你以后再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我就真的不要你了!”兔子拎着挺暖和,看在它可以拿来暖手的份上,就原谅它好了。
“吱呀”门开了,女孩好像抖的更严重了,甚至连头都不敢抬,很明显受了不小的刺激。
“药膏呢?”苏楹将兔子放在一旁,接过女孩手里的药膏,放在鼻尖闻了闻,意料之中的不对劲!
“你把头抬起来,告诉我,这药膏……谁给的?”
“是,段……段公子给的。”女孩耳朵还泛着红,心虚的不敢直视苏楹的眼睛,不断的躲闪苏楹打量的目光,说出口的话,没有一丝底气。
“你把段天宸给我叫来。”
“姑……姑娘,你这腿……腿伤的那么严……重,还是先把药……药涂了……”女孩话说的更结巴了,压着头,不敢乱看,紧张的扣着双手,强迫自己冷静一下,只要这位姑娘把药涂了,她就能离开这里了,冷静,余萍萍,你可以的!
“这药是不是过了肖媛元的手?”女孩诧异的抬起头,对上苏楹泛着寒冰的眸子,又忙忙把头低下。
她,她怎么知道?
余萍萍心里虚的紧,身体还在抖,根本控制不住!
“姑娘,我……我只是想活着,你就放过我吧,我是个孤儿,爹娘走的早,我好不容易活这么大,还没嫁人,不想死的这么早,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我真的不想死……呜呜呜呜……”余萍萍说着说着,又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别哭了。你先把肖媛元叫过来,就是给你药的那个人。跟她说我涂完药突然晕了,赶紧让她来看看。”苏楹把玩着手里的小瓷瓶,望着梁上突然闪来的两个人影,久久不语。
这两个,又是谁呢?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苏楹悠悠的躺在床上,瞌上了眼,装晕碰瓷第一次做,有点小紧张呢!
“怎么回事?怎么会晕了呢?这可是上等的金创药。”凛冽刺骨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我也不知道,本来姑娘还好好的,结,结果刚把药涂……涂上就晕了……”余萍萍攥着衣角,说话依旧结巴,小脸微红,头压的低低的,声音也小小的,一副春心萌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