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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最没有地位的考验

或许,在我十五岁的记忆中,所有的事都可能被遗忘,但是,唯独那一次我们的爷爷,兼我们的师父,兼我们最亲最亲的亲人,他的故意离开,以及那一次长时间与各种小动物的接触下,那个过程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因为,这个过程,这个结果,让我成就了现在的自己。

当初,谁也没有想到,老爷子突然的“贵客”,只不过是一个离开现场的借口罢了,但是,这个借口,让我脱颖而出!

如果我没有记错,在老爷子离开不久,我们就各自散开了,准确来说,是我们十几个人,自顾自的游记在这个宠物的地域之中。

由于,在这十几个人里,没有一个属于与我关系极好的人,所以,我与他们几乎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没有共同语言,也就没有共同的话题,最终,我选择了以宠物为消遣自己的等待时光,其他人也是如此。或许是我们很少接触这个物种,使得我们都特别的兴奋,因为兴奋,每一个人所做的事,也是不尽相同!

我依稀记得,在那十几个人里,可谓是拥有着十几种人性!

为什么这么说呢,其实,不仅是当初的我,就连现在的我,回想起来,那都是汗流浃背!

我记得,老爷子收养的流浪动物中,有一条特别惨相的流浪狗,它的品种我现在还记得,属于吉娃娃与土狗的混种品种,它的一条腿,也就是后腿的其中一个,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它是残废状态的,它无法直地!因此,它走起路来,都是一颠一颠的那种!就是这条狗,决定了我与杀手这个职业的渊源!

事情是这样的,在我们所有人各自无目的的漫游在老爷子宠物乐园的期间,这个小狗,它也就成了游历于我们之中的一个主角!其实,后来,我才知道,这条狗是老爷子故意驱使的,为的就是考验我们最后的人性!

当然,有人肯定会质疑,一个杀手,一个沦落到这步田地的人,还谈什么人性?我想说的是,如果一个杀手没有人性,这才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而这个顾虑,也是老爷子所考虑进去了的!至于是什么,后面我会谈到。

继续刚才说的,小狗!那天,它非常的脏,像是刚从哪个泥潭中跑出来的,而事实就是,它确实刚从泥潭中出来,因为,老爷子他给这些宠物以及各种小动物,专门开辟了一个荒野之地,在荒野之地中,是百分之百的还原大自然的生态空间,所以,它的出现,是与众不同的!

由于它刚从荒野之地中玩耍出来,当它乱跑在我们十五个人当中的时候,每一个人看到它,都在躲,这还是算可以点的,严重一点的,拳打脚踢,喊声震地一般的在驱逐它、吓唬它,而有的人,做的更加过分,如果说前面的情况是不想招惹到这个肮脏的小狗,那些人是出于防卫,那么,接下来我要说到的,那就是愧对老爷子对他们的养育之恩。

这样的人有很多,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已经难以记清楚他们的容貌了,可是,他们的事,他们的行为,我永远不会忘记!尤其是其中一个名叫小鑫的人,他与我同岁,他的做法,很极端,他居然对着那个冲他撒娇的小狗,直接拳脚相踢!没错,那个小狗有什么错?或许,唯一的错,对于小鑫来说,就是它太脏了,它不该来招惹他,给他添麻烦!

在小鑫把它踢开之后,它被弹出了几米远的距离!它的哀嚎声,他的尖锐而刺耳的惨叫声,让我听到了一个十五岁少年的凶狠!同时,也让老爷子,看到了很多事实!

而我,当时的举动,第一反应就是傻眼了!我愣在了那里,许久不敢动!我盯着小鑫,不知道该说什么,当那个小狗挣扎起来的时候,我向它走了过去,这里我要重申一次,我是唯一一个因为可怜它,而走过去,抱起它,带着它去给它洗澡的人!

小狗很听话,在我的怀里,它很乖,它没有挣扎!我不知道它是不是被刚才那一踢给踢怕了。我也没有多想,我从来不认为,我与这种生物,多么有感情,所以,我的这个举动,很多人都认为,我在多此一举!然而,事实证明,我没有多此一举!

我给它洗了澡,我给它喂了吃的,我将它抱回了它的最终归属地!

就在当时,老爷子出现了,他出现的时候,浑身都是泥,还是那种恶臭的沼泽气味。我很诧异,我们都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盯着他看,但是,爷爷、我的师父,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冲着小鑫说的。

“你可以因为它很脏,而不喜欢它!你也可以因为它很脏,而远离它!但是,一个十五岁的你,你怎么能够用如此粗暴的方式,去对待它呢?小鑫!现在的它,就是以前落魄的你!当你被人以同样的方式对待的时候,是我收留了你!而你现在,你在干什么?是不是将来的某一天,你也会将我一脚踢开呢?”

那一次,爷爷说了很多话,我至今记得,他老人家流泪了!

小鑫反驳了,从一开始的措手不及,到他自己诚实一般的回答,他说,他怕脏,他怕它,因为怕,它选择了暴力!

当然,这个解释,它是无法说服老爷子的!

所以,自从那一次事件,小鑫就永远离开了我们!我们的爷爷,将他送走了,至于送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我们都也不知道。

送走了小鑫之后,爷爷派人将我们送回了各自的休息地,而唯独就下了我!

“盼盼,我果然没看错人!你是他们十几个人中,心地最善良的一个!爷爷决定了,选择由你继承爷爷的一切,你同意吗?”

那时候,我不明白,这个一切,指的是什么,后来,我才知道,它包括很多东西:财产、人脉、一个杀手的傍身之技、还有负责起他此生最大的事业,那就是爱心!

“爷爷,为什么是我?”

那时候的我,毕竟是孩子,总有那种十万个为什么的问题来提出。

“盼盼,狗!是我们这个世界,最没有地位的一个物种!我现在给你说的这些,你可能不会懂!你只要记住,看待一个人是否善良,其实,不用花费多少心思,一条狗,一个人,足够了!”

很多年后,我终于搞明白了老爷子在向我传递一个什么信息,也正因为如此,我在十五岁生涯的以后,这种思想,一直伴随着我的杀手生涯,它也成为了我阅人无数从未有过过失的一个标尺,所以,我还是会对他老人家说一句: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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