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女子一进堂内,众人顿时惊呆。只见这女子身袭白衣,朱唇粉面、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真乃仙人之美。
那女子走进内堂,向众人施了一礼,便跳起舞来。汪豫见这女子,不由的呆了。
脑中想起情丝万缕,忽嘴中念道:花间颜色重,淡妆美如斯。天边嫦娥羡,娇态着罗衣。日不敷脂粉,且与众人殊。临女仿效颦,乐者心自怡。相望共月夜,归来方悟稀。素兰清且雅,玉竹孤高直。(此诗乃改写唐代王维-西施咏)。
豫念完此诗,那女子也已舞完。王允赞道“好诗,好诗啊”。众人才缓过神来。蔡邕亦夸道“想不到贤侄还有如此文笔”。
豫回曰:“失礼了。阳见姑娘美貌,真犹如仙女下凡一般,古之嫦娥、西施也不过如此,突发创出此诗”。那女子见汪豫夸赞自己,不由脸上一红。红脸退去。
伍季道“不知王尚书义女叫何名字”?王允道:“她本为宫中掌管貂蝉冠(官帽的一种饰物,起源秦朝)。后因南宫大火,逃乱出宫,却被左丰等人追赶。那时我正去收降黄巾贼寇,于路上见之。见此女相貌偏美,就收留为义女,左丰等人见是我,就回了去交差”。众人一听,皆赞叹王允收得好义女。酒宴半夜才散,汪豫等人亦随伍季回府。
次日,与伍季告别,回常山去了。豫写几份离别书,分送与卢植、蔡邕等人。汪豫此来洛阳,正已入冬,已有月余,伍云召则随父留在京城。汪豫、张宾与数十随从回往常山。
众人经北走,进并州过高都、泫氏,在泫氏城找一酒楼歇息。这日家居岁暮,汪豫命酒独酌,不久下起雪来,越下越大。
汪豫独饮无聊,走到门外观赏雪景。见有一乞丐站在屋檐下避雪,豫见这乞丐:身长八尺六寸,面阔重颐。向其喊道“这雪非一时能止,这位壮士进来喝一杯如何?”那乞丐道“甚好”
汪豫便邀他进屋,命小二再取杯筷,斟了杯酒道“请”,那乞丐举起杯便干,赞道“好酒”汪豫给他连斟三杯,那乞丐饮得极是爽快,汪豫亦喜爽快之人,说到“兄台酒量极好,不知能饮多少?”那乞丐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酒过三巡,二人脸上微有红色,汪豫问道“不知兄台为何流落至此?”那乞丐叹了口气道“某叫薛礼字仁贵,河东道绛州龙门县人,祖上本西汉千户侯薛公,无奈家道没落,到父轨时家中只剩一宅,父早亡故,礼早随师学武,归来时祖宅也被霸占。后娶妻却无地可住,只寻得一窑洞住下,本欲投军,又无人引荐,被轰出营来,无处可去,以致流落至此”
言罢又饮了杯酒。二人聊得甚多,不久汪豫醉倒,待得酒醒,那乞丐已不知去向。
翌日,汪豫等人收拾东西继续赶路。行至数日到隆虑山脚,豫命在此歇息。待众人正充饥时,忽听林中一声虎啸,数十人惊慌,知遇到大虫。
豫命人保护张宾,数十人围成一圈保护张宾。汪豫手持长枪站在圈外,但见一白虎从林中缓缓从林走出。那好一大虎,长九尺,吊睛白额、血口獠牙、目光如炬、盯着众人。
几名随从互看两眼,从未见过如此大虫,各自吞了唾液,一人健步直冲虎下鄂挺枪刺去,那白虎闪身躲了,众人一看,不是汪豫又是谁。那白虎反身扑向汪豫,豫挺起长枪,只听“啪”一声,长枪断了,豫后退数尺躲过虎扑。张宾见道“众人何不纵上?”随从见以致此,只得上前帮忙。
但只听身后传出锐耳之声,却是一箭射向老虎,正中左眼。白虎吃痛,反身逃走。众人回头一见,却是一乞丐模样之人手持铁弓,才知是他将猛虎射跑。
汪豫见是薛礼,这一箭,真有如养由基再世,心下又敬佩又喜,向前拱手谢道“多谢薛兄帮忙,若非这一箭,贤弟定出彩不可”薛礼向他望了一眼,笑道“啊,原来是你”
张宾见汪豫与此人相识,心下疑惑,豫向众人解说一番。薛礼道“多谢贤弟昨日未嫌薛某衣衫褴褛,薛某其时穷途潦倒,到处遭人冷眼,贤弟如此热肠相待,登时令薛某大为振奋,今日上天又让你我二人相遇在此,薛某有个不情之请”
豫道“薛兄请说”。礼道:“既然我二人有此缘分,不如在此结为异姓兄弟如何?”汪豫大喜道:“弟求之不得”。
礼问其名,豫道“弟姓汪名豫,字子阳”礼惊道“莫不是涅阳杀得黄巾大败的汪豫汪子阳?”豫道“惭愧,正是小弟”礼笑道“不想今日却和一名大英雄、大豪杰结为兄弟,真是可喜可贺”众人听闻大笑。
二人随即跪地,搓土成香拜誓词道“念薛礼,汪豫,虽为异性,既结为兄弟,自此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信弃义,天人共戳!”
誓毕,薛礼为兄,汪豫为弟,众人大喜。随即去窑洞接礼妻柳氏,告知结义之事,柳氏也心喜,跟随众人行往常山。
数日到了常山,汪豫又为薛礼二人安排住宿之地,薛礼心里感激。又将结义之事告知众将领,又命薛礼统率兵马。豫又加强农垦开阔,减免赋税,百姓喜气洋洋,顿时常山又回欣喜之时。
却说中平四年春三月,灵帝病笃(原六年四月),召大将军何进商议后事。那何进起身屠家;因妹妹入宫为贵人,生皇子刘辩,遂立皇后。
何进由是得权重任。灵帝却偏爱次子刘协,欲立为太子。当时病笃,中常侍蹇硕奏曰:“若欲立协,必先诛何进,以绝后患”帝然其说,因宣何进入宫。
进行至宫门,司马潘隐谓进曰“不可入宫。蹇硕欲谋杀公”何进大惊,急归私宅,召集大臣,欲尽诛灭宦官。
“可召四方英雄之士,勒兵来京,尽诛阉竖”进视之乃司徒袁逢之子,袁愧侄子:名绍,字本初,现为司隶校尉。何进大喜,乃宣西凉刺史董卓进宫。曹操听后暗自思曰“乱天下者,必进也。”
却说董卓婿李儒曰“今虽奉诏,中间多有暗味。何不差人上表,名正言顺,大事可图”卓大喜,遂上表。何进得表,出示大臣,郑泰谏曰“董卓,虎豹也。若引京城,必食人矣”。进不听,郑泰乃辞官而去。
进使人迎董卓于渑池,卓按兵不动。张让等知外兵到,乃去皇后宫内求何太后发诏,诏何进入宫。进得诏便行,主簿陈琳谏曰“太后此诏必是十常侍之谋,切不可去。”何进不听乃进。
至嘉德殿门,突宫门尽闭,伏兵齐出将何进砍为肉泥。袁绍久见不出乃于宫门外大叫道“请将军上车”,只见张让等将何进头颅从墙上掷出曰“何进谋反,已伏诛矣”众人看大惊,袁绍厉声大叫“阉官谋杀大臣!诛恶党者前来助战!”
众人乃引兵突入官庭,但见阉官不论大小,尽皆杀死。张让、段珪等人将太后太子陈留王劫去内省。曹操一面救灭宫之火,一面遣兵追袭张让等人,寻觅少帝。
却说几人跑到北邙山。乃见前有官兵,张让见事急,遂投河而死。官兵瞧见前方有人,只听领将大喊“前方何人,挡吾军去路?”段珪等人急忙喊道“少帝在此”
那将一看几人挟制太后等人,直接下令砍翻阉党。何太后、少帝何时看过如此血腥,皆捂嘴而吐,唯独陈留王无恙,陈留王刘协曰:“汝等既是保驾,现宦官已死,为何不退去兵刃?莫非汝等造反?”
那将见陈留王气度不凡,便下令撤去兵刃,乃跪曰“吾乃西凉刺史董卓,惊动陛下、陈留王,请恕罪”乃请少帝上马回宫。车架行不数里,忽见旌旗弊日,帝大惊。
董卓马前大喊:“何人惊扰陛下?”绣旗影里飞出一将,厉声问“天子何在?”帝战栗不能言,陈留王勒马向前叱曰“来者何人?”那将曰“司隶校尉袁绍”
陈留王曰“汝来保驾耶?还是劫驾耶?”袁绍回曰“特来护驾”言毕下马,拜于道左。陈留王已言抚慰袁绍,自始至终并无失语。
董卓暗奇之,已有废立之意,是日回宫检点,却不见了传国玉玺。
却说董卓屯兵城外,令族弟董平每日带铁甲马军入城,横行街市百姓惶惶不安。卓出入宫廷略无忌惮。
后军校尉鲍信见袁绍,言董卓必有异心,速除之,绍曰“朝廷新定,未可轻动”鲍信见王允亦言其事。允曰“且容商议”信自引本部军兵投泰山去了。
董卓私谓李儒曰“吾欲废帝立陈留王何如?”儒曰“今朝廷无主,不就此时行事,迟则有变矣。来日于温明园中,召集百官商议。若有不从者斩了便是,以立威信”卓大喜。
次日大排筵会。公卿皆畏惧卓谁敢不到。卓待百官到了然后下马带剑入席。酒过三巡,卓教停酒止乐,厉声道“吾有一言,众官静听”众皆侧耳。
卓曰“天子为万民之主,无威信不可以奉宗庙社稷。今上懦弱,不以陈留王聪明好学可成大位。吾欲废帝立陈留王。各位大臣如何?”诸官听罢不敢出声。
座上一人推案直出,立于筵前大呼“不可!汝乃何人敢发大语?天子乃先帝嫡子,初无过失何得妄议废立!汝欲想篡逆乎?”卓视之,乃并州刺史丁原也。
卓怒叱曰“顺吾者生,逆我者死!”遂解配剑欲杀丁原。但却见丁原背后走出两人,一人生得器宇轩昂、威风凛凛手持方天画戟。一人双鬓微白,手持双枪。
李儒见此便道“今日饮宴之处,不可谈国政;来日向都堂公论未迟。”众人皆劝丁原上马而去。众人见丁原已走,已有退宴之心。
卢植见伍建章不语,便道“丁建阳性格刚烈,请将军勿怪。今日既已如此,吾等便先撤去”便拉着伍季告辞。众人见卢公也走,各众辞卓而去。
卓问儒曰“今日汝为何挡吾?”儒曰“丁建阳身后那二人一叫吕布,乃丁原义子。一叫丁延,乃丁原族弟。据传那二各有万夫不当之勇。切不可此时开战。”卓听后便罢。
次日人报丁原引军城外叫战。卓怒引军与李儒出迎。两阵对圆,只见吕布顶束发紫金冠,披百花战袍,穿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纵马挺戟随丁建阳出到阵前。
丁原指卓骂曰“国家不幸,宦官弄权,以致万民涂炭,尔无尺寸之功,焉敢妄言废立欲乱朝廷!”董卓未及回言,吕布飞马直杀过来。董卓慌走,建阳率兵掩杀。卓大败。
退三十余里下寨,聚众商议。卓曰“吾观那将非常人也,吾若得此人何愁天下不得。”“主公勿扰,吾与那吕布同乡,知其猛而无谋,某愿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吕布归降,可乎?”
卓大喜,观其人,乃虎贲中郎将李肃也。卓问“汝将何以说之?”肃曰“某问主公有一匹马名曰赤菟,日行千里,须得此马再用珠宝利其之心,某更进说词,布必反。”卓不忍,问儒曰“此言可乎?”儒曰“主公乃志在天下,何惜一马!”卓许之。真是:朝廷之上逞雄威,实而事以愿人违。却说结果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薛礼字仁贵-唐朝人物:三箭定天山、脱帽退万敌等战绩】
【董平-水浒传人物:天立星双枪将-董平】
【丁延字彦平-隋唐、说唐人物:兴隋九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