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统乱世,楚汉初时。话说汉高祖刘邦打败楚霸王项羽一统天下,统国号为“汉”,一统便二百余年。
直到初始元年(公元8年)王莽篡汉,改国号为新。宛城人李通趁势宣扬迷信,宣称“刘氏复起,李氏为辅”劝刘秀起兵讨伐,最终结束新莽政权,定都洛阳,立国号为东汉。
东汉自汉光武帝刘秀传至汉明帝刘庄,刘庄又传刘怛。传至公元146年,仅9岁刘缵即位,因刘缵当面称梁冀为“跋扈将军”,次年被梁冀毒杀,立15岁的刘志为帝,视为恒帝,梁太后听制如故,梁冀仍以大将军辅政。(梁冀-字伯卓,父为梁商,有一妹乃是汉顺帝皇后,后被封为大将军)。
延熹九年(166年)三月,汉恒帝以司隶、豫州等地发生了饥荒,百姓饿死者十之四五,命太尉、司空、司徒等三府掾属巡行司隶、豫州,赈济灾民(后汉书载)。
同月七日晚,天坠一颗陨石,顿时天空亮如白昼,待陨石落地,天空渐回漆黑。皇帝、官员、百姓众皆所见,陨石从东至西落至蜀川外积石山(现今果洛藏族自治区周围)。
汉恒帝急忙宣召宦官陈笠,问此之如何。这陈笠乃是当世有名的奸宦,陈笠听皇帝问此,跪地拜道:“此陨石乃象证陛下当威震九州,治移海内,此乃吉兆也”。刘志信其言,大喜,翌日入朝,赏赐文武大臣。然而刘志于次年便病故,时年三十六岁,此事暂且不提。
却说就在此时,荆州南阳郡平林县(今南阳市桐柏县高城镇东北),汪家有一子出生了。汪家家主汪海老年得子,便给子取名为豫,以安然快乐之意。因为汪府在平林县颇有财产,汪豫从小倒也衣食无忧。
这汪豫年少时便有勇、胆气,不爱四书五经,偏爱兵法武艺。再者家里颇有些资产,时常打抱不平,到处惹是生非。汪海知儿好武,便请武师教导武艺,汪豫也欣然接受。
练得有五个年头,这时汉恒帝刘志早已驾崩,长子刘宏即位,视为汉灵帝。汪豫却已有十五岁。
这日汪豫吃过早饭,倒提铁棍出门练武,远远望见自家大院门前不远,众人聚集,不知在看什么东西,离近一看,原来是一道人。
这道人个子不高,却童颜鹤发、仙风道骨、葛巾青衫,站在石头上嘴里念叨着。汪豫自幼不信鬼神,便忍不住喝道:“呔!那老头,某看汝不过鸡鸣狗盗之徒,竟胆敢在此欺骗百姓,且吃我打”。说完便拿起棍子照定道人脚下石头便是一棍,打的石屑飞迸,左右围观的人一片惊呼,各自跑开。
忽然间,只见那石头上一阵白雾引起,众人恍惚,等那雾散去却只见满地的碎屑却不见那老道。忽然众人听到一声“很好,很好”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都以为是神仙急忙跪拜。汪豫惊慌,急忙跑回家中,将此事告知父母。
汪海听后深思半晌道:“若是那道人弄虚作假还好,若真是惹上了仙人,那我汪家则祸不久矣。这几日你不许出门,在家待着”。汪豫听父亲这般言语,也只能维诺是从。
傍晚之时,汪豫正入梦中,忽听到头上屋顶有响动,翻身便起,一抬头却发现屋顶竟开了一个大洞,正诧异间,却见一人脚踩祥云从天上飘了下来。吓的汪豫倒头便跪。急忙说道:“小子肉眼不识仙人,受小子一拜”。却只听那仙人哈哈大笑,汪豫一抬头,看向那仙人却吓一跳,正是白天在街上的讲经老道,不由一愣。
那仙人笑道:“吾乃左慈是也,吾师南化真人识人不明,误将那三卷《太平要术》托与张角,又怕那张角趁乱而起。特派我此次到凡尘,寻求一位明主以了此劫,你出生那日,正有一颗陨石陨落积石山”(左慈:三国演义小说中人物,曾变法戏弄曹操)。
汪豫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果真遇上了仙人,急忙拜答曰:“我今日冒犯仙人,望仙人饶恕小子年少无知”。左慈手虚扶道:“不必多礼,我观你天赋异禀,更兼勇毅善良,可成就大事。
你可愿拜我为师,习文练武,以救乱世?”汪豫大喜,立即扑翻在地,连连磕头,口称“师父”左慈笑道:“我这里有两颗仙豆,一颗可使你力大无穷,一颗可使你永葆青春,给你”。说完都便到了汪豫手里,汪豫急忙谢过吃了,只觉满口甘香,齿颊生津。
左慈见汪豫吃完后说道:“与我学艺之事不可告知旁人,明日我再来”。说罢飘散腾空。汪豫急忙拉他衣角,急忙道“师父慢走”一抓却抓了个空,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原来是南柯一梦,刚坐起身来却感觉嘴里一阵甘甜清香,这才相信此事,心中狂喜。
第二日汪豫等到半夜,迷迷糊糊熬到三更,却又睡着了,可隐约听到仙乐之声,却是醒不来。在梦中看向门外,却是左慈来了。
自此左慈果然梦来传授汪豫本事,刀枪弓马军略政务,诸子百家无所不包,夜夜如此。一转眼,三年已过去了,汪豫年已十八,也学的一身本事。待三月七日生日时,左慈为豫取字为子阳。
慈见豫也已成年,学得本事,告知豫道“你已学得一身本事,现黄巾已起,张角已然造反,为师也该走了”(东汉著名农民起义:黄巾起义)
汪豫急道“师父此言要到哪里去?”慈道“闲人野鹤,四海为家”。汪豫满眼堕泪道“师父厚恩未报,为何师父先去”。慈道“哪里有什么恩义,只盼你能造福百姓,令这天下不为恶人所得便好,与我学艺之事不可告与旁人,你若说出半个字来,我就已知”。遂化阵清风不见了。汪豫见恩师已走,即跪拜挥泪告别。
且说汉恒帝刘志于公元167年去世,刘志死后刘宏即位,称汉灵帝。光合六年(183年),阉官十常侍当道,汉灵帝曾说“张常侍是我父,赵常侍是我母”。(张让、赵忠)
于是十常侍无所忌惮,各起高宅大地,规模同如皇宫,又让父兄子弟出任州郡牧守,残害百姓,贪暴胡为,无人敢问,天下怨声四起。
东汉中平元年正月(184年),天下疫病大行。巨鹿郡太平道人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散施符水,与人治病趁机收买人心。三兄弟成立三十六方组织。大方万余人,小方也有五六千人,个立渠帅,号称将军。声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以此为号,同年三月起兵造反,张角三兄弟自称为“天公将军、地公将军,人公将军”四方百姓头裹黄巾,从张家兄弟造反者约有四五十万余人,史称“黄巾之乱”。(根据孙破虏(孙坚)讨逆传记载:中平元年,黄巾贼帅张角起于魏郡,讬有神灵,遣八使以善道教化天下,而潜相连结,自称黄天泰平。三月甲子,三十六方一旦俱发,天下响应,燔烧郡县,杀害长吏。汉遣车骑将军皇甫嵩、中郎将朱俊将兵讨击之)。
汉灵帝派卢植、皇甫嵩、朱儁、伍季四人分别镇压黄巾贼,卢植与张角战于广宗,皇甫嵩讨伐颍川张宝,朱儁奔往广阳讨伐张梁,伍季于南阳讨伐张曼成。并下令各州牧自主募兵,以防贼犯。
这时,河北涿郡有刘关张三人义气相投,在桃园结义,招兵买马,匡扶汉室。一位姓曹的骑都尉随皇甫嵩出征黄巾,一名姓孙名坚的人领后将军袁术之命讨伐黄巾。
却说年仅十八的汪豫,听闻黄巾军起义,兵犯南阳,心下想道“师父说的果然不错,那张角狼子野心,定会造反”。欲散卖家产,招募义兵。
便回家告与其父,父海道:“招募义兵此事耗费巨额,家资少恐不能成事。吾闻随县有孝廉张圭,此人疏财仗义,饱读诗书,其家资万贯,若得此人相助,则大事可图矣”。
豫于是连夜拜请张圭,原来张圭字居正,乃荆州江陵人,家族世代经商,家资万贯,自幼晓读兵法,晓政治。但那江陵太守见张家资多,便害于张圭祖父张群,张群死后张圭父亲张咏带全家迁移随县,于随县发展(今湖北省随州市)。
豫到得圭家中,告曰“今汉室主刘宏,禅信宦官,以至民怨四起,黄巾军趁乱起义。吾欲力扶社稷,奈何空有本事,却力不足。居正乃忠义之士,敢于求助”。
张圭也听闻这汪豫自幼习武,便问曰“不知公子其志如何?”豫答道“吾自幼以卫青、霍去病为榜,可如今汉室皇帝刘宏,谗信宦官,民怨四起,令百姓苦不堪言,现黄巾四起,众之数十万,何也?皆因皇帝无能。可既是无能,却又无法,只望天下如秦失其鹿,再出高祖”。
圭又曰“那公子以为皇帝该当如何?朝臣治国,如何治,何以治?如今黄河发水,水淹千里,遭遇天旱,人皆易子而食;边陲作乱,杀人抢掠无日无之;赋税混乱,私茶泛滥此时若当如何?”。
豫知张居正在家也晓天下之事,便深思片刻道“皇帝乃一国之君,当为国为民,需知得民心者可安天下。至于治国安邦,应必先安内而后攘外。天旱水灾,救人如救火,应开仓赈灾稳定民心。边陲动乱,全因戍边守将无能,若派一良将,镇守关外,一统异族,再派文臣取代武将,用仁政招降更胜千军之力。至于盗贼私茶之弊,需法令先行而民方得守。适时自首者,轻恕;若有违者,立斩。明主之为国也,任于正,去于邪,忠而能仁,则国德彰。忠而能知,则国政举,忠而能勇,则国难清”
张圭听后深思不语,豫跪拜曰“听闻居正自幼晓读兵书,便前来求助。刚才之语,更是由心而言。望兄助我”张圭听后扶起豫道“不知公子竟有如此大志,吾自幼学兵法,知政治,只恨未遇英雄耳,然子阳有此大志,愿将家资相助,拜为主公”。
汪豫大喜曰“子阳得居正,如汉高祖得子房也!”于是招集义兵,竖起招兵白旗一面,不数日间,应募之士,如雨骈集,招得新兵千余。豫又命良将打造兵器,造得一双镔铁锤,左锤一百二十斤,右锤一百四十斤,龙纹护柄。众人见之莫不咂舌赞叹。
数日后,整顿兵马出往平林,张圭告与汪豫说道“主公,现今镇压南阳黄巾的乃是镇南将军伍季,听闻那黄巾贼首张曼成十万余众,伍将军领兵四万对阵于棘阳,我等可前往救助”。豫道“善”。遂领千兵前去援助。正是:生逢乱世历风霜,英雄志气远名扬。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汪豫字子阳-虚构人物,男主】
【张圭字居正-明朝著名政治家、改革家】
【伍季字建章-兴唐、说唐小说人物:开隋九老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