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抚过脸颊,一滴泪滑下。
雨中,女孩低着头,不顾一切地向前跑着,脚下,水花溅起,脸上,泪眼模糊。
她只是跑着,漫无目的。
这个女孩,叫夏绮。
夏绮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从小到大,她的成绩一直数一数二,父母都为此骄傲。可是这样的她,却在人际方面显得一窍不通。
她不善表达,好好的一句话往往被她说得面目全非。班上的同学因为她成绩好,表面上毕恭毕敬,暗地里却指指点点。这些,她都看在眼里。
明明一直很坚强,这次怎么就不堪一击呢?夏绮!
轰隆——雨,更大了。
啊啊,就让我痛痛快快的淋一次吧!
不知怎么回事,夏绮就到了这里。
明明刚才还在下雨的,怎么突然就转晴了?周围也不是漆黑的小巷,而像是城区外的小山坡。
夏绮现在,正浸在一片花海里。一大片,好大一片栀子花。
的确是“浸”,这栀子花竟都有半人高,,一树一树,枝挨枝,叶叠叶,密密匝匝。花朵都藏在枝叶间,近看是欲滴的绿,远看却是漫漫的白。花很香,却不腻人,不像是汽车内令人作呕的劣质香水,倒像是姑娘裙裾上时有时无的沁人香气。
这香气像一剂灵药,竟有消灭坏情绪之奇效,自鼻腔而入,流动于四肢百骸,打通了五脏六腑,胸中压抑许久的情绪,被尽数打散。夏绮竟开始贪恋这种感觉。但她知道这不会持续太久,一直都是如此,她早就习惯了。
夏绮只觉得一阵恍惚,睁眼一看,还是晚上。是梦。她习惯地向右边探出手,“啪嗒”打开了灯。周围都是粉红色的墙壁,自己正躺在那张熟悉的“打翻粉红墨水瓶的猫”上。
其实就是她的床,这个冗长且拗口的名字,是她很小的时候取的。
夏绮撑着头从床上做起来,心里犯起了嘀咕:“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哎哎哎,肯定是睡糊涂了,心里这么想着,夏绮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翻个身,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翌日,晨光熹微,夏绮微微睁开惺忪的睡眼。
“闺女,起来了,要迟到了哦。”门外传来妈妈的敲门声。
“嗯,知道啦~”
夏绮眯着眼扯过床边的粉色小闹钟,最短的指针正指在数字7和8之间。
“啊啊啊迟到了!!”已经迟到了好吧!
老妈今天咋回事?闹钟也没响!完了老钟怕是要骂死我!
夏绮一道烟似的从被窝里爬起来,抓起书包,顺手在桌上拿了两个包子,开门就走。
“闺女,回来!走那么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