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轮回创诸神要解决灵气问题,要不然就算把十殿阎罗创出来,也是无根之萍,没有鬼魂就只能做光杆司令。
“牛爷这次要大出血了,不行,完了之后我一定要吃回来”
大青牛踏在空中看着前方那什么都没有的虚空,脸色发青。
不过也不敢怠慢,随即吐出一团拳头大的精血化为一个小小青,小小青施展法天象地,一时半刻,庞大的身躯撑满了背面宇宙。
砰
小小青的身躯就像漏气一样扁平了下来,皮肉化为一块厚不知多少里覆盖整个背面宇宙的青色大陆,渺茫苍凉。
血液化为一条宽不知多少的忘川河,高歌怒号,从宇宙尽头来,到宇宙尽头去,横跨整个背面宇宙。背面宇宙每扩大一分,河流和陆地就会延伸一分填满空白
肋骨化为一座座雪白的奈何桥,桥头有三生石,桥底下是忘川河,脊骨化为龙脉隐于地下,慢慢产生着巨量的天地灵气,其上方路面呈土黄色如一条黄色巨龙,两旁长满了血红的彼岸花。
头骨化为一座紧闭着的黑青色门户,两角飞檐,闪烁着莫名的光芒,框两旁分别铭刻着不识其形,但明其意的文字:“有心为善是善必赏。无心为恶是恶必罚。”上边牌匾“鬼门关”三个大字摄人心魂。
呼~
“累死牛爷了,这么完美的操作居然没有观众点赞,真是可惜了啊”
老牛立在空中,撇了撇嘴,说完还用眼睛瞄了瞄李耳。
李耳闻言拿出一把雪白的玉尺拍着手掌,微笑的看着老牛。
“嗯,还有六道轮回和阴间诸神没立,得赶紧了,不然,太慢了对不起老爷几千年来的栽培呀。”
老牛一本正经的说完,扭头就走。
来到大陆中心,老牛左前蹄轻点虚空,一身滔天的造化之力,激荡而出,喝到:
“尊太上法旨,十殿阎王,归位!”
轰隆隆!!
十座高不见顶的宫殿群拔地而起,各类宫殿数不胜数,除轮转王之外的九殿阎王宫殿群下方均多了一方大地狱和十六层小地狱。轮转王下方则是一方六道轮回。
“一殿秦广王:专司人间夭寿生死,统管幽冥吉凶、善人寿终,接引超升;功过两半者,送交第十殿发放,仍投入世间,男转为女,女转为男。恶多善少者,押赴殿右高台,名曰孽镜台,令之一望,照见在世之心好坏,随即批解第二殿,发狱受苦。”
“二殿楚江王:司掌活大地狱,又名剥衣亭寒冰地狱,另设十六小地狱,凡在阳间伤人肢***盗杀生者,推入此狱,另发入到十六小狱受苦,满期转解第三殿,加刑发狱。”
…………
…………
“十殿转轮王:专司各殿解到鬼魂,分别善恶,核定等级,发往各大诸天投生。男女寿夭,富贵贫贱,逐名详细开载,每月汇知第一殿注册。凡有作孽极恶之鬼,着令更变卵胎湿化,朝生暮死,罪满之后,再复人生,投胎蛮夷之地。凡发往投生者,先令押交孟婆神,酴忘台下,灌饮迷汤,使忘前生之事。”
……
语毕,神成!
各大殿宝座上灵气涌动,造化之力纵横,均出现了一道紧闭双眼的神躯,巍然不动。
每座宫殿下方皆有其一座大地狱,和十六座小地狱,各属不同阎王,所处罚的酷刑和凡人类型各不相同。
“十殿阎王有了,岂能没有勾魂使者,灵兵灵将!”
老牛再一跺脚,造化之力从其身上喷涌而出将十座宫殿群笼罩在内,阎王之下另设四司:赏善司、罚恶司、查察司、阴律司。
十大阴帅:鬼王、日游神、夜游神、黑白无常、牛头、马面、豹尾、鸟嘴、鱼鳃、黄蜂。百名阴将,千万灵兵各司其职。
宇宙聚变,灵气漩涡四起,那宇宙处处都像破碎的钢化玻璃一般,密密麻麻的裂缝越来越多,丝丝宇宙初开时才会出现的的混沌之气溢出从中。
噗~,一口鲜血喷出。
“老牛我不行了”
建造完地府又为阴间诸神编写记忆的的大青牛口吐老血,身躯晃了晃,蓦地从万里高空掉落下来,砸起一阵灰尘。
“虽然是主管一个星球亡灵的机构,但在这片大陆面前还是显得沧海一粟,到时候灵气飘逸到其他生命星球的时候让他们自己扩张吧。”
李耳收回来宫殿群的目光摇了摇头,提着牛角一个跨步回到了道观。
轰隆隆。
十殿阎王,孟婆,四大判官,十大阴帅,百名鬼将,千万阴兵同时睁开了双眼,一霎那没有任何物质的虚空响起了雷鸣,一道道闪电划破长空。
……
“富贵。”
“过来,富贵。”
“真乖。”
吕纯坐在沙发上摸着狗头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笑容,再抬头望向空荡荡的房间时,眼中闪过一丝落寂。
似乎是感觉到了主人心里的悲凉,名叫富贵的黄色草狗蹭了蹭吕纯的大腿。
一如它这几十天一直做的那样。
“富贵,这段日子谢谢你陪我一起悲伤。”
“爷爷不在,你就是我最宝贵的亲人了,接下来让我们好好的过剩下的日子吧!”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吕纯脸上撑起了一抹微笑,看着是那么勉强,别扭。
“富贵,我的收音机你看见放哪了吗。”
“大大的,旧旧的那个,就像这么大,这么大。”
吕纯朝富贵比划着自己要找的物件,只是从富贵一脸茫然的样子,可以看出,它并不知道,吕纯指的是什么物件。
“太久没听了,在哪呢。”
吕纯开始在房子里翻箱倒柜,找爷爷年轻时买的那台斗舞用的抗肩式收音机。
那台收音机可是爷爷的宝贝,从以前到现在,一直坏了修,修了坏,没舍得换。
其实除了那个外壳,里面的东西早就换了个遍了,哪里有什么东西经得住时间的侵蚀。
“哈哈哈,找到了。”
吕纯从自己房间角落的一堆衣服中翻出了那台收音机,欣喜的擦了擦。
大厅中吕纯从抽屉随便拿出一片Jay的磁带,放了进去,据爷爷说这都是他托人带回来的正版。
鸟叫蝉鸣。
dūdǔdū,dūdǔdū。
对这个世界如果你有太多的抱怨
跌倒了就不敢继续往前走
……
不要哭让萤火虫带着你逃跑
乡间的歌谣永远的依靠
……
童年的纸飞机
现在终于飞回我手里
所谓的那快乐
赤脚在田里追蜻蜓追到累了
偷摘水果被蜜蜂给叮到怕了
谁在偷笑呢
啪!
吕纯微微红着眼切了歌,摊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人阿,为什么要这么脆弱堕落。
噔噔哒噔,噔噔哒噔。
爷爷泡的茶
有一种味道叫做家~
该死,你们都不是同一张专辑好不好。
吕纯起身又把歌给切了。
听着悠悠的音乐,窗外吹来热热的风,轻抚他的脸,吕纯感觉自己好像被催眠了一般,眼皮耷拉着就要往下掉。
终是没忍住。
音乐悠悠,暖风徐徐。
吕纯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一条大黄草狗卧在他身旁,同样闭上了眼睛。
平缓的呼吸,显示了一人一狗此刻的平静。
斯人已逝,生者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