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了半月不止,终于到达了特拉斯山脉的东端部落,部落里驻扎着百余个帐篷,部落旁的高山后还有一座百年的湖泊,部落的外头插着七色彩旗,代表着对领地的标示。
萨瓦部落的草原上到处是牛羊群,耗牛也有几十头,藏獒大概有十来只,藏民们也不怕弄混,民风淳朴的藏民历来都是这样。
这地方大概有方圆几里地,宽大的很,不过他们都是定居在这里,用岩石泥土加干稻草建造成的房子,耐寒,抵挡得住狂雪暴风。穿的藏服基本也一样,把右手从藏袍里抽出来,以至于温度不热。
蒙拉姆让他们先停在部落前边,自己先去长老那里谈论一些东西。蒙拉姆先骑着马走了,阿妈和伊诺莎则坐在岩石边上等着他回来。
莱昂吉多也趴在伊诺莎身边,看着夕阳慢慢从远处的雪山间落下,摇曳的嫩草被傍晚的风侵袭着,一股寒冷夹杂着悲怆的凉风熙熙吹来,阿西泽摸着莱昂多吉的头,吹着微风同样等待蒙拉姆回来。
夕阳落尽,蒙拉姆也骑着马回来了。“喀秋莎,带上马去临时住所”,蒙拉姆带着一大家子都住到了部落南端的半山腰的屋子里。天越来越冷,天上开始滴雨,随着温度的降低,水珠变成了一片片翩舞的雪花。幸好蒙拉姆会苗疆的巫术,提前预知了这场特大暴雪,牵来的牛羊全换成了钱币,只有藏獒留了下来,几头藏獒都趴在一条地毯上,格外的温暖舒服。
只有两张床,于是阿西泽和蒙拉姆睡在一起,另外两女睡在一起,但莱昂吉多就是喜欢赖着诺莎,趴在诺莎的床边睡着了。
昨夜经过了暴雪的肆虐,部落外都是皑皑积雪,屋顶上满是白雪,两岸高山都只露出几个岩角,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简直是冰雪做的村庄部落。
阿妈喀秋莎早早的起了床,正围着炉子煮着酥油茶,烤着大饼,一股飘香四溢的气味把阿西泽和诺莎唤了起来。莱昂吉多正陪着蒙拉姆看冻伤的病人,莱昂吉多还是个好帮手,需要什么就叼什么给蒙拉姆。
门外忽然来了一位客人,“游猎者”索瓦拉带着猎杀的猎物来看望蒙拉姆,毕竟他可救过他宝贵的命。
“嗨,好久不见喀秋莎”
“好久不见”
索瓦拉和喀秋莎开始侃侃而谈,说一些他那游猎时的趣事,比如说猎到了雪豹和一只独翅的苍鹰。过了一会儿蒙拉姆也忙完了正事,坐在桌子上和索瓦拉喝着酥油茶谈论好玩的事。
阿西泽和伊秋莎一起从街上回来了,索瓦拉看到阿西泽时就吓到了。
“拉姆,你——你这么急着给伊诺莎找男人啊!”
蒙拉姆听到后差点没把茶喷出来,这话比茶还烫人。
“这是我义子,阿西泽”
“哦,哦,不好意思,我还以为……”
“不好意思”
索瓦拉十分尴尬的道了歉,谁叫他们长的一脸夫妻相。倒是伊诺莎有点脸红,这脸红还不是高原红,不过他们都忘记伊诺莎是没有高原红的,于是就没有当回事。
阿西泽回来后喝了口酥油茶便和莱昂吉多一同出去放牛羊,白茫茫中带点微绿的草原也没有什么草可以吃,就那么一点范围的草,都不用吉多守着放。阿西泽就带着吉多去高山后的湖泊喝了水。
“这水真清澈,略微苦涩了点”,阿西泽喝着水,口中有着一丝苦涩的味道,但吉多好像特别喜欢喝这种纯天然的湖水。
“汪——汪——”,吉多嗷喊着,好像有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接着吉多就跑回了牧群,阿西泽也跟着跑了过去。
阿西泽没有吉多那么快,等阿西泽到了后就只看见正在撕咬的莱昂吉多。
莱昂吉多像紫色闪电一样和狼群缠斗着,吉多的速度快得跟风一样,只见一道紫色闪电在狼群中穿行,不断和苍狼激烈撕咬,短短半分钟,莱昂吉多就咬死了三只苍狼。
“哼——哼——”莱昂吉多在嘶吼,紫色的毛发浸染的红血,不过是苍狼的血液,吉多只掉了几撮茸毛,剩下的苍狼都吓得步步后退,等阿西泽到着的时候,狼群都跑散了,只留下死去的两只羊和三只苍狼。
“汪————”吉多在宣告自己的领地威严,阳光照射到莱昂吉多那血战过的毛发上熠熠生辉。阿西泽抱了抱莱昂吉多,揉了揉头,严肃的吉多瞬间就变得温顺起来,笑得傻傻的,跟三岁小孩要夸奖一样。
阿西泽将牧群赶回了篱笆中,然后让吉多驮着三匹苍狼的尸体,回到家中和蒙拉姆说起了这件事。
“莱昂吉多真是勇猛,眨眼就咬死了三只苍狼”
“嗯,不错,你可以和吉多一起参加三年后的狩猎大会”
“那是什么”
“那是个增加经验的好地方”
“……”
俩人一直在谈论狩猎大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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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大会”是青藏边界的打猎比赛,赢的人可以获得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土,那是古老传承千年下来的规则,凡是从中脱颖而出的人都会受到新疆地区和周遭地区势力的拉拢,毕竟青藏高原自古就是一片神秘的地方,谁也不会攻打,谁也不敢侵略!里面的人也十分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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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要去那座密印寺里查阅卷轴了”阿西泽在阿爹那里听说密印寺里有资料,准备明天带莱昂吉多去查阅。
现在阿西泽正在学习医术,学习如何疗伤止血,毕竟以后可能要一个人去闯荡四大地域。
拿着钩刀和线准备给伤口开裂的羊做缝合,莱昂吉多还叼来了烈酒。生疏的手法操作着缝合,一针一线慢慢的刺过裂开的皮肤,左右两边来回针缝,经过一分钟的处理成功将开裂的伤口缝合好了,这对于新手来说,做到这样好的成绩真是不错。
“不错,手法僵硬了点,多练习”
蒙拉姆不痛不痒的说了句,没有夸也没有骂,其实蒙拉姆心里还是很欣慰的,医术至少有人继承了,这样也不至于高寒的高原没有治人的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