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西夏的司马起来了。
头天下午,他住在驿馆。
一提驿馆,慕容仇又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和拓拔无极来。
不知道为什么,慕容仇总觉得西夏这次使臣年前赶来,目的不是那么单纯,说实话,论国力,大弱与富庶的西夏还差一点,这么多年能双方一直友好,一部分取决于太上皇强势的对外政策,而另一部分就是因为西夏近些年皇位之急也越来越烈,内乱伤了一部分实力,而去年,新帝司马醒临位,他不是太子,是众人以为最弱小的一位,前面各位皇子相争,他渔利而已。
但是慕容仇不这样认为,她一向以为生在皇家,没有真正弱小无害的人,弱也许不过是表面现象而已。
就比如拓拔无极,在得到太子之位前,在外人眼里,他不过是一个不干正事的妖孽,除了臭美,就是花钱,而拓拔天枢却是勤奋严谨的人,但事实就是这么奇怪,真相就是这么刺眼。
小喜子夜晚的时候悄然出去,第二天早上才回来,头发都结霜了,慕容仇一阵心疼,拿着毛巾就给她擦,却被小喜子挡了回去:“别象看孩子一样看我,我受不了那样的眼神。”
她因为跟慕容仇时间久了,说话也不外道,像朋友一样。
慕容仇才反应过来,她比自己还大呢。
“情况怎么样?那些使臣可是有什么阴谋?”
“我的主子呀,他们便是有阴谋也不可能那样明目张胆地聊呢,不过这些人都是来者不善,他们评论大燕的国都,说是与西夏的大宛城差得多了,那里每个人都比这里的人有精气神。”
“这样说也没有什么。”
“可是他们还聊起要怎么样的多带些美女回去,说这里的美人比西夏的水灵,能掐得出手来,准备和皇上提要求呢。”小喜子很反感这件事情,她说到这里撇了撇嘴。
慕容仇倒是笑了:“他们还真的色心不小,以为他们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吗?那盟约他们若是不签,于他们难道有好处不成。”
“呵呵,我也不知道,想来男人一是在乎权力,二就是在乎美人吧,他们还提到主子您了呢。”小喜子笑嘻嘻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
“说我什么?”
“说主子是天下第一美人,说皇上洪福齐天。”
慕容仇想了想:“很有道理。”
“这个吴王,看起来是个练家子,臂膀很宽,太阳穴也高鼓,看起来他是个高手呢。”小喜子啧啧有声。
翌日。
西夏使团来大殿求见拓拔元逸,然后设宴。
那宴会自然歌舞俱全,宫娥衣袂飘飘,于席间穿梭如蝶,比往日看来更出色轻桃。
慕容仇想大概自己是多心了,今天特意留心才会如此,可能是先入为主,她瞧着谁都是那么不同。
慕容仇眼睛忽溜溜地观察众人,她借着余光看到拓拔元逸淡然大气,持酒言欢,每一言一行,都威仪不失大气,慕容仇听得特别舒服,深为以傲,很是佩服。
突然地她对上一道鹰一样的眼光,看过去,却是司马起,他见她看过来,端起酒杯微微一抬,象是敬她之意,但是那样的眼神真的象要剜下她一块肉一样,慕容仇嘴角扯了一下,那是冷笑,她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恶。
她不由地反胃,再联想起小喜子说的,她冷哼了一声,在桌下被拓拔元逸握紧了手。
却不想司马起突然扬声开口:“在下听闻娘娘是天下第一美人,又懂戏法手段,大燕皇帝,你可真是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