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半路,就见到阻卜达和三公主迎面走来,两个人还算精神,锦衣华服的,面上还带着几分喜色,看到慕容仇,三公主上前:“昨天的事情,皇嫂也是受了委屈,都怪我。”
慕容仇摇头:“是我唐突,又不懂事。”
“不怪皇嫂,皇嫂也是一时着急,为了救附马,引火烧身,至于太上皇的事情,皇嫂也太不小心了些,不该那样指责母后,若我是母后,怕也会气极的。”三公主想尽量周全这件事情,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讲,不由地扯住了她的手,“你好生的,我相信之间谋害太上皇的事情与你们无关,只是一些屑小利用阿古来行事,至于是谁,反正也查不到了,附马想查清当时的事情,却越查越糊涂,看来这件事情,一时半会不会有结果,我们也打算回哈尔了,留你在皇宫,你万事小心,再不可以和母后起争执。”
慕容仇有些发蒙。
她这样欢快的态度,是因为什么?
因为拓拔无极的枉死?还是因为太上皇的驾崩?
这两件惨事不会让她如此吧。
她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想通了什么,或者是放下了什么?更或者是她根本不在意这些事情了?
见慕容仇没有开口,三公主又继续道:“皇嫂,好在世事变化,你仍旧是我的皇嫂,这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天意,总之,皇上非常在意你,甚至不惜因为你而得罪母后,你要珍惜才是。”
慕容仇点头:“我会的,你们回去,一路上小心。”
阻卜达淡然开口:“多谢关心,我们自然会小心。”
慕容仇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阻卜达眼底都是对她的担心,她笑了笑,脸上很疼,那是太后留下的痕迹。
从此后,两人相见又会如何呢?
她觉得太后没有那样的本事,就对她的事情上来说,她并不冷静,如此不冷静的人,怎么可能会潜伏二十年,在宫里培养了这么多的势力呢?太上皇绝对不是傻子。
慕容仇想不通。
慕容仇将手上的镯子摘了下来,套在了三公主的手上:“这个镯子不值钱,却陪了我很多年,是我娘亲留下来的,就当我给宝宝的庆生礼,我希望他出世的时候,我能去看他,只是天高路远,到时候,又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三公主推辞:“这么贵重又有纪念意义的镯子,我怎么好收呢。”
阻卜达却按住了她的手,亲自给她戴好:“这是给宝宝的礼物,你先保管就好。”
“你可真是……”三公主笑着嗔怪,但到底戴上了。
慕容仇也是笑了。
她就站在那里看着那对夫妻离开,鼻子酸酸的。
自己在乎的人都不在自己的身边。
小喜子的声音突然响起:“主子,皇上来了。”
慕容仇回头,看见拓拔元逸缓步近前,她低首敛眉施了一礼:“见过皇上。”
还未拜下去,却已被拓拔元逸扶起,她抬头,他眼底有憔悴,而下颌的那一条血痕已结痂,但看起来仍旧的触目惊心。
“汤很好喝。”拓拔元逸开口,嗓子有些嘶哑。
慕容仇没有开口,抿着嘴,扯着自己的衣带,绕了一圈又一圈。
拓拔元逸便揽她入怀:“好啦,脾气还不小,气病了太后还不行,打算把我也气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