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仇心里暗叫不好,若是打两棍子打不死,割了舌头自己还怎么活。
也不作二想,手上动作,那些妇人虽然体壮,却不会功夫,被慕容仇甩在了一边,太后见状大喊来人:“你是想造反不成?”
慕容仇向她走过来,那些壮妇躺在地上起不来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后,嬷嬷拦在太后的面前直喊护驾,慕容仇便停下了脚步:“怕我?”
她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嘴角勾起一丝媚笑:“你不能为我没有做过的事情罚我,天理不公,人心背向,明白吗?”
声音轻柔,仿佛在安慰一个惊慌的孩子。
太后一愣之下随即恢复常态,对于刚才的片刻失态她恼羞异常,端着架子:“你这个妖妇,在哀家的面前还敢如此叫嚣……”
慕容仇突然不想说什么了,因为刚才她答应撤销对阻卜达的调查问罪,若是这会儿自己强势地斥问她,三公主必定追问到底,慕容仇觉得自己太过优柔,但是这也是正到好处,外面侍卫的脚步声响起,而小喜子早跑没影了,她知道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口:“仍旧那句话,我和拓拔无极根本没有加害过太上皇,也没有任何那样的意图,也没有道理那样做,因为江山早晚是拓拔无极的。”
说完看了一眼三公主,然后安静地站在那里被侍卫绑了起来。
太后显然气得疯了,待慕容仇被捆上的时候,她倒没有说什么杖毙,自己往前走,看着慕容仇,两人的眼神象有火花四射,她扬起手来给了慕容仇两个耳光:“这是替你父母打你的,不知廉耻,不过妇道,目无尊长,胡说八道。”
那长长的护甲滑过她的脸,如着了一溜的火,慕容仇仍旧扬着脸,仿佛那两掌并没有打在她的脸上,太后几乎被气得失去理智,手掌又高高的扬起,不过这一次没有落在慕容仇的脸上,而是打在拓拔元逸的下巴上,他身法快,完全可以将慕容仇拉开,但是他生受了这一掌,就是为了让太后消气。
太后看到他脸上出了血,对慕容仇的气消了,但是对于拓拔元逸又担心又气恼:“你做什么?”
拓拔元逸未动,慕容仇看到他的下颌上也不知道伤得如何,血涌了出来,滴滴溚溚地染红了那月白的龙袍,那龙头越发的狰狞可怖,身后的侍卫,一直按着慕容仇的肩膀,见她走动,又将她扯了回来,拓拔元逸感觉到了身侧的动静,横了一眼,那两个侍卫犹豫着,太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所有的人都退下吧!”
慕容仇掏出帕子,要给拓拔元逸擦血,却被他握住了手,她便与他比肩相立,倒象是在向太后示威了。
太后眼瞧着拓拔元逸那样的神情,心不由地灰了,颓败地坐在那里,连话都不说了。
“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拓拔元逸开口。
太后仍旧没有开口。
三公主在旁边见状出声:“皇兄,是皇嫂指责母后谋害了我父皇。”
她的声音弱弱地,她好像不敢相信,但又觉得这件事情疑点重重,如果这样说,倒一切谜团都解开了。
慕容仇只觉得手紧了一下,是拓拔元逸,他扭头看向慕容仇,后者脸上也有血痕,头发也乱了,看样子很狼狈,拓拔元逸忽然扭头:“母后,阻卜达的事情也没有那么严重,不如将他放出来吧,他不过是调查当时的情况,想知道为什么阿古会谋害太上皇,倒也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