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目闷哼了一声,手下有人刚一开口,慕容仇又划了一刀,他身上的衣服血流成线,一路向下,下面的人,已经往外跑了。
慕容仇不知道会不会引来皇后,只知道,她可以拖延一些时间了,那头目穴道被封,一直苟着腰,嘴里还道:“你这样做,也逃不掉的,听我说……”
“说什么?你明知道这件事情与我无关,还企图屈打成招,还要说什么?”
“这件事情,我不能只听你说,所有的证据我们都看到了,你光说有什么用。”
“你说的真有道理!”慕容仇哧地笑了,四顾,这会儿仍旧没有人来救她,看来,一时半会的不会来人了,她又能拖多长时间呢?该死,拓拔无极,你跑哪里去了!
拓拔无极现在也在心里骂该死。
他带着三百多人,来到城外,本来还在等着后备队,却发现这是一个陷阱,那些人布阵有方,而且不只千人,暗处仍旧有人不断地涌来,他们被逼到了一处山坳里,凭着天险暂时还没有落入那些人的手里,打到了现在,他竟然不知道那些人是谁!
这样的轻敌,让他刻骨铭心,他一开始只当是拓拔天枢搞的鬼,可是看这些人,又不象,若当真是拓拔天枢,他不会自己大摇大摆地进了皇宫,那简直是自己投了罗网,当自己当成了肉粽。
身边的玉面三郎终于开口:“太子,属下已经发了信号,只是我们的人赶到这里来,怕也得两个时辰,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抵得住。”
“其实,我该把这件事情交给守备来做的,只是怕出差子,却不想……”拓拔无极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哑巴亏,恼恨得很,但是又不知道目前的状况,正在这时,抓到了一个活口,三郎审问半晌,那人却说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拓拔无极一听,头嗡地一下子,身体晃了几晃:“该死,我们立刻冲出去,不惜任何代价!”
“我们的人还得一些时候,这些人是谦王爷给的,幸好我们没有带御林军出来,否则可是自己入狼口了。”三郎感叹,“那些人竟然被下了死命令,对我们格杀勿论!这下命令的人,绝对不是皇上,那么是谁呢?”
“想要我们死的,又不是拓拔天枢,还会有谁?又不是谦王爷,普天之下,有谁想要害死您?”
“普天之下?”拓拔无极心里震惊,他说实话,如果不是带着谦王爷的兵丁过来,他绝对有理由怀疑是他!
现在对于拓拔天枢的怀疑越来越少,对于另一个却越来越多:“难道是她?”
“什么他?”
“但愿我猜错了!”拓拔无极还未说完,外面的箭羽如织,射向他们藏身的洞口,有两个人又倒下了,他们剩下的人不足三十,也没有箭羽,根本冲锋无望,甚至看架式,很可能就会死在这里。
拓拔无极看向玉面三郎,他想了想:“你有功夫,带着这些人,还有一线生机,立刻回皇宫,现在宫里怕是形势逆转,你只能相信一个人,就是拓拔谦。”
“殿下,属下宁死也不会离开殿下……”
“你!”
正在这时,外面一阵大乱,箭羽突然消失了,而且从后方传来惨叫声,三郎惊喜地望去,嘴里说着可能是他们的人到了,但是随即话锋转了:“这些不是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