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娘亲品德不端,我觉得大叔目的不纯,他为什么还不走,之前保护我们,现在我们回到了自己家,有爹爹保护我们,是不是?他不走,真讨厌,癞皮狗!”拓拔忘之到底是小孩子,一时间只图痛快,就口无遮拦了。
闻言,慕容仇怒气横生,扬起手就要打他,却是在半空中自己停住了。
拓拔忘之见状也是起了牛性:“娘亲?你为了他要打我吗?打你曾经相依为命的儿子?”
“我真该打你,忘恩负义的家伙!”慕容仇又舍不得下手,倒将自己气到了,坐在一边生闷气,但很快展颜,她没有功夫跟小孩子生气,也不想吓唬他,宫中有多么可怕,只希望他无忧无虑的成长。
很快,他就被嫣儿和娇娇扯出去了,她们说,宫里有野猫,还有野兔子,弄来给火灵和白灵做伴。
这样做伴简直是让人无语。
慕容仇在消化那些大叔说的一切,又细想想,还没弄清楚,凤宫便打发人来瞧慕容仇,给她送了许多的补品,因为她是小月子,那嬷嬷带来了皇后的口谕,让她多多休息,不要劳心劳力,有什么事情,等身子好了再做。
那嬷嬷站在门口,把皇后带的话一一带到,慕容仇躺卧在床,心里恨皇后恨得咬牙,却要挣扎着起身谢恩,那嬷嬷忙说免了,她也在紫荆的搀扶下,又躺了回去,嘴上道着谢意,那嬷嬷最后道:“皇后说阿古选侍殁了,你们感情不错,要节哀才是。”
然后便走了。
慕容仇气得跳了起来:“她什么意思?有这样栽赃的吗?”
紫荆不解:“什么栽赃?”
这会儿拓拔无极正走进来,差点被慕容仇飞起的枕头给砸到,他接住,近前,紫荆自然退了出去,看见拓拔无极,想起上官的话来,慕容仇开口道:“皇后娘娘说我和阿古感情不错,要我节哀呢。”
闻言,拓拔无极愣了一下,略一思忖:“阿古确实是最大的嫌疑,万药来在她的身上查到了毒发的迹象,她毒发的时辰算起来比父皇要早一些。”
“那也就是已经定了她的罪了?”
“她人已死,尸首也给了万药来,死无对证,父皇的中毒对外只是声称旧疾发作,以免江山动荡,有人趁机起祸心。”
“嗯,也免了与哈尔的争战,是吗?”
“哈尔什么都不是。”拓拔无极不屑地道,“只不过三公主现在在他们的手里,但是若是查实真是阻卜达派人来谋害父皇,我定让他们部族鸡犬不留!”
那声音是阴狠至极的,从来没有见到他如此的表情,慕容仇怔了一下,心里在想,这件事情若是当真露了,饥荒难还了。
自己的弟弟为什么要杀拓拔帝,这也是让她想不通的。
见拓拔无极这样说,她哧地笑了:“所以说,你也认为我与这件案子有关?是吗?”
拓拔无极摇头:“绝对与你无关,因为……你不会让自己的冒失去孩子的风险。”
“错,是皇后让我进寝宫的,否则我的孩子不会失去,所以我绝对是有嫌疑的,你也是这样想的,对吗?”慕容仇很冷静地,也很平静地说出上述的话,没有赌气,没有抱怨。
拓拔无极闻言很认真地道:“确实,你给阻卜达的贺礼多得离谱,皇后这样想也应该……”
“我只问你,你是如何想的?”慕容仇的手有些抖,努力平静的眼神却暴露了她并不那么坚强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