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仇还想问什么,阻卜达却举起酒杯,然后大家就开始喝酒,男人一旦喝了酒,气氛想不热闹都不成,慕容仇看着阻卜达,想着自己的弟弟若是还在人间,也有这般大了,不禁一杯接着一杯,喝得有些高了。
她先出去放风,紫荆跟在身侧:“主子,小心那些哈尔人,我看他们说话豪放,但个个的都是练家子,至少功夫比景蓝的还要高。”
“这你都能看出来?我倒是瞧着他们只有蛮力,也不怕的。”
“这些人来京城说是交好,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条件,否则皇上为什么会理他们?”
“他们犯边都让皇上头疼得想派兵了,他们当然有资格来谈修好,只是他们当真太嚣张了,只带这几个人,若是被皇上给扣押下来,然后谈条件,他们岂非完蛋了?”
“就你想的简单,若是没有倚仗,他们敢进城?想是跟随他们来的,不只这些人……也许在暗处,也许阻卜已经陈兵在边境了……不管如何,修好总比交恶好,那苦寒之地,生存困难,他们难免不外扩想办法,也可以理解。”
“主子,对阻卜人您还真是……真是有好感呢。”紫荆笑得有些调皮。
慕容仇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她不想说话,只想静静地吹着风,风有些冷,她酒意上来,眼眼就有些迷离,突然有个声音响起:“原来王妃不胜酒力,在下也许不该劝酒。”
却是阻卜达。
紫荆防范了起来,双目炯炯有神。
慕容仇笑了:“如果不是长相如此不同,我真的会以为你是我的弟弟……”
“这样说来,在下真想会会令弟。”
“……见不到的,我现在都不知道他在哪里,是死是生……”因为喝了酒,也因为他看起来亲切,所以慕容仇乐意回答他。
“真是抱歉,却不知道王妃也有这样令人心酸的往事……我记得小时候,这京城还没有这么多人。”阻卜族象是回起了往事,嘴角淡淡地勾起,“十年生死,黄粱一梦,最是铜钱桥下鱼儿肥……”
闻言紫荆没有忍住,扑哧笑了出来,这诗不诗词不词的,什么都不象。
却不想,慕容仇闻言脸色巨变,她刚要开口,阻卜达却一笑道:“王妃,在下新回京城,有事还须倚仗王爷王妃帮忙,希望王妃不要推辞才好。”
慕容仇片刻后点头:“随时欢迎到无极王府做客。”
“无极王府怕是不能常去,否则会有人议论王爷早与我们有私交,倒对王爷王妃不好……在下告辞了,王妃自己保重就是,我想令弟一定不会有事情,他没有回来认王妃,那便是有他的道理,他肯定觉得时机不到。”阻卜达说这些的时候,脸上风清云淡,很是平和。
“多谢你吉言,我也希望他早些来见我……”慕容仇抹了一下眼角,然后笑了。
等他离开后,紫荆很奇怪地样子:“娘娘,这个族长可真是不知礼法,这么的想和娘娘说话就说,看来哈尔族的人到底与我们不同。”
“他不是哈尔族的……”慕容仇说完笑了一下,“走,今天我要多喝点……”
结果她真的喝得太多。
远在倾城居的花媚儿都知道,昨天晚上欣王妃有多得宠,趴在王爷的背上还“驾驾”的骑马一样,还扯着王爷到屋脊上去跳舞,王爷根本爬不上去,架着梯子,好几个小厢扶着,拓拔无极期间怕她摔下来,结果自己一脚踏空,听说最后是上官元逸一边扯一个,将他们弄上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