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花媚儿的确实是落了病根,怕是一时间难以调理得当,损耗太大,花媚儿只是抱着拓拔无极就哭,说她不能再为她生个一男半女,说她自请休书。
最后又哭得昏了过去,而嫣儿也是坐在地上抱着拓拔无极的大腿,哭得比她娘亲声音还大,拓拔无极起先只当小孩子受不了娘亲哭才跟着哭的,可是后来又不象,她嘴里碎碎的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终于开口:“嫣儿,你在说什么?”
“火灵丢了……”她一哭,鼻子里还吐了一个泡泡出来,拓拔无极甚是无奈,只得将她抱起来,一边一个,哄得自己都头疼了。
太医也来了,结果府内很是忙乱。
火灵到底没找到,娇娇嘴上起了泡,溜明的,又痒又疼,慕容忘之看着她的嘴,就忍不住地想用针把泡刺破,若不是慕容仇拦着,不知道刺破几个了。
慕容仇照顾孩子,那边管家要对帐,她便想起了大叔来。
若是以前,她不会好意思使用大叔,可是自从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她就觉得大叔仙人一样,算这点小帐,不费吹灰之力的吧。
之前,花媚儿管帐,她还觉得很轻松,现在对自己这样大大咧咧的人来说,这绝对不比翻墙越脊来得轻松。
她把帐本都抱到竹园,大叔答应了。
慕容仇当然很开心,她看大叔的时候,不禁眼睛乱转,真的很怀念他的本尊样貌呀。
象个梦。
后来想想,就这样想象怀念也好。
黄金来拜访。
慕容仇忍着,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实情,黄金却只心疼娇娇,抱着又疼又亲的,结果回去第二天,自己的嘴角上就起了疮,第三天,墨言的嘴上也被传染到了,这不禁让人起了暧昧的遐想,拓拔无极给他放假了,他不想事态再扩散。
结果不知道怎么的,无极王府就被传起了瘟疫,连宫里的太医院正都前来看查,回去好上报,这样一闹腾,就到了三月份,桃红柳绿,春天来了。
结果那不过就是伤寒,哪里来的瘟疫,府内的人经过这一个月的折腾,解禁之后,个个的撒了欢一样,倒象是在过年。
慕容仇极为感慨,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她还是一个混沌的人呢,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随着春天的到来,花媚儿的病终于有了起色,自从上一次和拓拔无极亲密接触之后,两个人已经半个月没有在一起了。
慕容仇知道这些天拓拔无极一起睡在书房,而且花媚儿也是病体无法侍寝,但是她仍旧不想主动到书房去找他,他既然不来秋厢院,她也只当他没空罢了。
所以她开始往竹园跑。
只跑了第二次,拓拔无极就到了竹园,状似很轻闲,看着上官算帐,却分外的佩服,那帐目明白不说,字极好看,拓拔无极艳羡一番自认为自己是写不出来这样字的,慕容仇见他来,也不起身,仍旧与上官元逸相对而坐,那桌子不大,两个人再摆上些帐本,桌子上没有什么地方了,再都看帐的时候,远远的看去,倒象是两头相抵了,拓拔无极就坐了下来,慕容仇看了一眼:“你碍事了,再往那边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