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地众人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慕容仇还未扬手,便被揽在了怀里,就听到一个清爽的声音幽幽开口:“谁说没有男人家她?”
景蓝看着眼前的男人,只那眼神便让她打了一个冷战,那是什么样的眼神,语气那样温和,但目光如修罗一般,景蓝甚至忘记了呼吸:“你……你是谁?”
偌大的黑斗篷一垂到地,只看见那英俊异常的脸孔,她的媚笑不自觉地浮上面庞:“这位英雄,你想必认错人了,她不过是一个小丫环,有话跟我说,如何?”
慕容仇终于松了口气,那斗篷确实温暖,她紧握的拳头缓缓地张开,却未警觉地被握在手里,她挣扎一下,手心传来一阵湿意,想是被她咬伤之处又洇出血来,她不由地握紧了,生怕他一来脾气,再挣扎几下痛了不管自己。
生死关头,孰轻孰重,不想便知。
她这时听到景蓝开始卖弄风情,不禁暗暗的等着看热闹,头顶的声音传来:“她与你有仇?”
“她是我师姐,她父亲贪污被我父亲杀了,找我报仇呢,报了八年了,我今年状态不好,被她逮到,要杀我呢,不过,我也没输,我就等着她近前呢。”慕容仇没忘记给自己挽回点面子。
景蓝见那么英俊的男人,见到自己眼睛不放光,还跟慕容仇那么温柔地说话,不禁开口“你不是他男人,你是何人?”
拓拔无极她认得。
拓拔谦却仍旧没看她,仍旧问慕容仇:“手,脚,还是头?”
慕容仇愣了一下:“手!等等,如果她能放弃报仇,我不想伤她,她从小没娘……可怜着呢,再者这么多年一直有机会,因为忘之的原因,她留了我一命。”
“你在说谁可怜?”景蓝不屑地笑了,“看来,这是你的姘头,你敢不敢报上名字来?”
“我看,要她的命吧。”拓拔谦缓缓抬起头来,盯着景蓝,屠夫盯着一头猪,在等待着如何动刀。
景蓝被他的眼神打量得恼羞成怒,这个慕容仇就是男人多,她那个样子还带着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男人保护她,在蓝帮的时候就有人暗中照顾她,现在还是一样,这个是谁?
她也不管,挽个剑花就刺了过来,慕容仇只觉得身子一凉,斗篷离开,片刻后又被裹了起来,而正冲过来的景蓝却站在那里,手上的剑没了,到了拓拔谦的手里,而她的手腕上一道红痕,那是血,她痛得尖叫一声:“混蛋!”
拓拔谦嫌恶地将剑丢在地上,环视一眼,那些跃跃欲上的人都在迟疑,拓拔谦道:“她手筋断了,再握不了剑,这些人怎么处理?”
慕容仇没有想到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困扰了八年的问题,就这么一下子解决了,却听景蓝气得大叫:“奸夫**!是不是你们一直在背地里害我帮众?现在蓝帮所剩下的人都在这里,你杀我吧,留他们一条生路!”
“呃?什么时候的事情?”慕容仇不解地问道,“我可是从来没有出来杀蓝帮的人!”
“帮里的人已死了十之八九,不是你还是谁!”
“你得罪那些人,肯定还有别人!”
“不可能,这都是在来京城后发生的,如果不是我恰好有事不在帮中,怕是早死了,现在你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景蓝盯着慕容仇,恶狠狠地道,“所以你不如杀了我,要不然,新仇旧恨,我早晚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