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天何必来此?”拓拔谦不解地看着他。
“就是想看看皇兄出什么样的招术,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拓拔无极依旧笑得清雅,人清美如仙,“原本以为,皇兄真想拿她的命来换我的命,好在皇兄没有那样幼稚,知道什么是笑话……那让人笑掉牙的笑话,就不要讲了,传出去,对皇兄的名声不太好,众人都都以为皇兄是好男风,但对皇兄智力从来没有怀疑过。”
拓拔谦坐在那里,脸本就苍白,此刻看起来,好像没一丝变化,但是拓拔无极却看得出来,他眼底已是蕴满了怒气,所以又开口道:“皇兄无须谢我,想留下慕容仇就留下吧,我拓拔无极从来不缺少女人,皇兄掳了她一个,很奇怪,你若是掳了媚儿,也许会对我有所威胁,她,从来都不是重要的。”
拓拔谦终于抬眼,笑了:“差点被你骗过,若你当真不在意,也不会亲自来这里,也不会这样试探于我。”
“那皇兄以为我该如何做?我的女人皇兄想劫便劫,皇兄目无王法,且无人伦,真不知道,该让我怎么说?难道还得笑呵呵的双手奉上,事实上,也许我错了,当初皇兄给我的一年之期,我真的该当回事,那样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但是话说回来,皇兄想要的东西,什么没有得到?连并着父皇对你也没有办法,你仗着你母妃……算了,不提当年的事情吧,你在朝中是最受宠的一个,何必行这些事情,自降身份?”
“你的说辞太过普通,这样的话不该是你第一王爷说出来的,太子你都能轻易的除去,为何对我手下留情?只因为我说过的话吗?只因为我说过我会闲云野鹤不理政事,除了权力,在你的眼里还有什么珍贵的?”
“皇兄问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拓拔无极仍旧笑得妖孽,大红的袍子经落在透窗而入的光影中,明明暗暗的,那暗处的红,象经年的血,暗黑幽然。
拓拔谦看着他,好像要将他看透:“从小就看不透,什么对你来说是重要的,现在的你,倒比小时候直接了许多,江山于你,看来真的很重要,那么,皇兄就不客气了,当年你从我的手里抢走了欣儿,隔了九年,她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我已无复再求,只是她好像不喜欢我,觉得我是个怪物吧,要不要,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见上一面,你替我说说情,让她也死心了。”
“我本不想见她……皇兄既然如此珍惜,那我就与皇兄说说情,不过,话说回来了,皇兄打算拿什么与这个女人交换呢?我倒真的真听听。”
“不是说过吗?你休了花媚儿,我便放了她。”
“皇兄何必试探于我,我不会休了花媚儿,她是我的生命。”
“是吗?那看来我真的掳错了,若是让你放弃点什么,应该劫了她来,好在我对她没有兴趣,你也无须害怕,仍旧是我们之间约定好的,我要这个女人,而你要江山,所有的一切没变,不过时间提前罢了……你也没有什么损失。”拓拔谦站了起来,“我给你们最后一面的机会,如果她肯跟你回去,我不会阻拦。”
“跟我回去?”拓拔无极简直被拓拔谦的话弄得糊涂了,他看着拓拔谦,“皇兄竟然说话颠三倒四,你弃江山为了这个女人,会让她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