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王府,却见府内异常热闹,慕容仇自己在府内竟然请了一个戏耍班子,锣鼓喧天,而黄金和上官元逸都在台下安静地看戏,慕容仇一身血红的绸衣,娇艳得近乎诡异,见众人回来,她只淡淡抬眸,无限的风情中透着几分说不出来冷淡,仿佛眼前一切都与她无关,仿佛她是睥睨众生的云端仙者,无半点仁爱之心。
拓拔无极看着她这般风流宛转,竟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眼前的女人仿佛浴火而生的凤凰,她不会属于任何一个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如此?
花媚儿见状道:“王爷,姐姐难得有这样的好心情,还有客人,我们还是不要影响才好。”
拓拔无极却留了下来,走到慕容仇身边,款然坐下,未语,只是眼神也投向高台上,那班人正在卖力的表演。
他开口:“是什么戏?”
“离魂。”
“讲的是什么?”拓拔无极探过头来,呼吸就在耳边,有些热,慕容仇未动,红唇微启,声音清晰,“讲的是,一个被害身亡的女子,替家人复仇的故事,故事里,她一人杀光了所有的仇人,不过,她也从此坠入无边地狱,日夜被火焚心。”
“这样啊……只希望她没有杀错人吧。有时候,仇恨会蒙蔽了人的眼睛,看不清,谁是敌谁是友。”拓拔无极语气淡然,“我以为,你灭了这个念性,花少保已经说过,当初确实是他们家人报告的皇上,但那也是忠君之举,并无栽赃之事。”
“你信你的,我看我的戏,若无事,请王爷自便。”慕容仇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看向高台。
慕容忘之趁机走到她的身侧,同她说了几句什么,慕容仇愣了一下,转身看向拓拔无极:“王爷可是公正之人?还是护短的普通男人?”
“说。”
“听闻了猫薄荷的事情,还请王爷帮忙查实才好。若是王爷不愿意查,那么就当我没有说吧。”
她的话让拓拔无极的神情变了几变,慕容仇却一摆手,“王爷也许真的想继续看戏,好或者看着看着就会将不愉快的事情都忘记了,包括往事,你的善良的女主子绝对不会对人下黑手,是吗?还有,那善良之人也不会偷去我的帕子暗中陷害。”
“我无须这样,猫薄荷一事我会查清但是你的帕子为什么会在花府,你怎么敢保证不是夜里行动间掉下的?”
“我敢保证,因为夜行衣里我不会揣着那碍眼的帕子。”
“你在花府面前看热闹的时候,丢下的也有可能。”
“看热闹?”慕容仇嘴角勾起笑意,“如果真是那样,帕子该在街上,王爷不是糊涂之人,何必要我说得这样清楚?如果你不公不正,只宠她爱她,说得明白些,也不要在我面前表现得善良正义……我会相信的。”
她媚眼如丝,毁她名誉之人,她还会客气吗?
拓拔无极脸色略变:“你……好好的吧。”
“我会的,我还会长命百岁,让那些企图害我和害我家人的贼子们想着我,就做恶梦。”慕容仇笑容里全是冷森,让拓拔无极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慕容仇一笑,“怎么?怕了?我们还是盟友吗?如果是,你要为我做些什么呢?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她说着,手搭在了他的肩头,外人看起来,那是两人在亲密地窃窃私语。
暗处的花媚儿看到这里,恨恨地折断了旁边的桂枝,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