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忘之一直在吃坚果,象个松鼠一样,喀喀喀的,吸引了慕容仇的目光,她也伸手过去抓了一把,手却被按住,慕容忘之头也不抬,声音很低:“还不想想一会儿怎么办,别出丑。”
“怎么?出丑你就不认我这个娘了吗?”
“是呀。”
“你!我知道你这样说是故意在激我,我明白的。”慕容仇将果子扔进嘴里,咬了半天没有咬动,偷偷地吐掉了。
花媚儿隔座低声道:‘姐姐,一会儿千万别提杀头猪的事情。’
拓拔无极没听明白,但也没有问。
这时候礼部侍郎的女儿曹郁弹了一首曲子,太后听得面带笑意,然后又有户部尚书的千金舞了一曲,慕容仇看情形便放心了,这出头露面的都是年轻的少女,想是父母为了让她们找个好婆家,故意让她们人前露脸的,她们这些成婚的妇人,该没有什么事吧。
边想,边拿着一颗桃子在手里掂来掂去,不时地摩挲着,眼睛看着热闹,这时候又有个少女出来写福寿大字,行云流水一般,慕容仇觉得她们真厉害,自己大字不识几个呢。
对面有目光看过来,却是太子妃江灵秀。
名字很普通,人也不太出众,一身华服,却是面白纤瘦,好像久病的样子。她与慕容仇的目光相碰,愣了一下,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慕容仇却是咧着嘴,笑得和善。
所有的才艺能想到的,已经表演得差不多了,花媚儿此刻站了起来,款款地拿出盒子:“太后凤诞,孙媳没有什么特别的准备,那些歌舞真是好极了,孙媳不比年轻女子,没有那样的轻盈,所以便私下里用功,替皇祖母准备一件特别的东西,希望勤能补拙……”
她的声音不大,却将所有的人都吸引了过来,慕容仇看着她手里的盒子,悄悄地跟慕容忘之道:“宝宝,你猜里面是枣糕不审栗子糕?”
“娘,你怎么不猜是鸡腿还是鸭腿呢?”慕容忘之横了她一眼。
“不至于吧,如果说是孔雀腿还有可能……”
就见花媚儿缓缓地打开盒盖,一阵雾气升腾,众人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忆,突然地一阵香风传来,她长袖一甩,动作飘逸,展开,却是一幅绢绣,有风过,那牡丹花微微抖动,活了一般,不过是一幅刺绣,众人却都没见过世面一样,哇地感叹,慕容仇没看出门道,拓拔无极的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意,那是骄傲的表情。
太后并没有急着开口,众人也一样,连花媚儿都没有开口,扯着那绢绣站在那里,一时间大殿非常安静,花媚儿站在那里,好像在等风来的垂柳,静得让人窒息,恨不得扯一把叶子,扔到空中,看有没有风。
难道在等太监们来接贺礼?
难道在等她显摆过瘾?
拓拔无极仍旧是那样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花媚儿如杨柳般的腰肢,只有拓拔嫣扯着果子,弄得小粉裙子上满身汁液,她与慕容仇的目光相对,冲她咧嘴,露出细碎的小白牙,慕容仇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孩子。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来了,来了……”
所有的人目光都扭向大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