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自己貌似闯了祸,可他有何惧,他惹的祸事还少吗?最后不还是被一一摆平,且他们还不敢伸张。
他的妹妹可是皇上的宠妃李嫔娘娘,如此他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这皇城的大小官员哪个不得给他点面子。
要知道这妇人的枕边风也是不可小觑的,要是他与妹妹随意说道说道,然后,等妹妹侍候皇上时,在皇上耳边那么一吹吹风,这些官员还不得小心他们头上的乌纱帽吗。
所以,他们都是上赶着巴结他,能不能让李嫔娘娘在皇上面前抬举一翻不说,至少不能让他们被皇上揪住辫子,留下不好的印象,那样一来,他们的仕途算是彻底到头了。
相信这次这事过后,也就是那么翻过去,起不了何风浪,若是人真的去了,大不了多赔点银钱。
想罢,矮胖男子回敬薛湛一个恶狠狠地眼神。
他尚且不知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平日里惹的那些事能动用宫里的关系解决,可这事不是那么好了的。
就薛湛和梁轩两人,单拎一个出来,都是他撼动不了的人,他们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亏他这么一副自尊自大的模样,此时的他还不知之后他得悲惨下场,当然,那都是后话。
薛湛收回眼神,心下道:暂且放过他,先救叶凌霜要紧,之后有的是时间收拾他,想罢,薛湛看了眼怀里的女子,随即收紧手臂,两手抱起叶凌霜踱步赶至马场门口。
正好薛青驾着马车在门口停住,于是薛湛提脚跨上马车,轻轻的把叶凌霜放置在车内,并吩咐一边的云儿。
“照顾好你家小姐。”
云儿眼泪横流,哽咽着应到一声。
薛湛随之来到车外,双脚向外一跳,就侧坐在马车另一边,回过头看着薛青吩咐着。
“出发。”
见主子发话,薛青一扬马鞭,只听得“驾”的一声,马车飞快的往皇城方向疾驰而去。
而被落在马场内的叶凌雪呆愣着,她看见了什么,薛湛匆忙抱着姐姐走了,全然没注意到她,他这是何意,为何与上一世有偏差,难道他是喜欢姐姐的。
想到有这种可能,叶凌雪猛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薛湛是在意她的,是喜欢她的,只是姐姐伤的太重,而薛湛又是马场的主人,不得不如此,对,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眼见她家小姐像疯了般猛摇头,绿儿以为小姐是害怕夫人知道后会责罚,毕竟大小姐这次伤的确实太重,她当时也被突生变故所骇住,她们这一并跟着大小姐来的人,估计夫人都不会放过,绿儿遂一脸担忧的走上前。
“小姐,这下可如何是好,夫人她……”
听见绿儿的询问,叶凌雪方停住摇晃的头,也明白绿儿没说完的话是何意,但她此时没有任何办法,也只有隐忍着去承受温莲心的怒火。
“绿儿,这次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是小姐无能,总是让你受苦。以后若有机会离府,小姐会放你走的。”
绿儿闻言,激动的走到叶凌雪面前,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哑声说道:
“小姐,您这是何意,绿儿自小就跟着您,也无父母,离开您后,绿儿能去哪里,何况,绿儿也舍不得小姐,绿儿不怕受皮肉之苦,只求能跟在小姐身边。”
“好,好”
叶凌雪不知如何形容她的内心,似喜似悲,喜的是绿儿毫无怨言的追随自己,悲的是她不知道重生的这条路该如何走下去,走到最后是否会后悔。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当前最要紧的还是赶回府,哪怕被责罚。
“绿儿,走,回别庄坐马车回府。”
而薛青驾着马车一路疾驰着进入皇城,横穿过街道,来到尚书府外停住。
马车刚停稳,薛湛就起身进入车内,伸手轻抱起叶凌霜走出,跳下马车就往府内冲去。
守门小厮见有人擅闯尚书府,立马上前阻拦。
“是何人,竟敢闯尚书府,不要命了吗?”
被拦下的薛湛只抬眸冷冷盯着他,并未言语。
随后下了马车的云儿见小厮阻拦,急忙赶过去。
“放肆,他抱着的是大小姐,还不放行。”
小厮寻声看去,原来是大小姐身边的云儿姑娘,那定是没错了,随即立刻侧身让路。
云儿又对着小厮招了招手,附凑过去耳语几句,便急匆匆的赶去追薛湛,薛世子定是不知道小姐的闺房何在,她得去引路。
徒留下愣在那的小厮,努力消化得到的消息:什么,大小姐坠马了,还伤势严重,不行,他得赶紧禀告夫人,然后就见他步履匆匆的赶往莲心斋。
小厮赶至莲心斋外,见院门开着,遂踏步进入院中,眼神瞟见正走在内屋过道上的芍药,急忙轻声唤了一声:芍药姑娘。
芍药并未停下脚步,显然是没听见,小厮急的跺了下脚,顿了下,附又加大声量唤道:
“芍药姑娘。”
这时,芍药似听见有人唤她,寻着出声处望去,原来是府里守门得小厮,一脸的急色,该不是有何不好的事吧,否则一个守门的不至于冲到夫人的院子来。
芍药疑惑的走至小厮面前,开口询问。
“可是有何事,这般慌张。”
小厮见芍药这次听见唤声走了过来,心下松了口气,附又想到大小姐的事,这口气又提了上来,忙将刚刚云儿姑娘告诉他的消息复诉给芍药。
芍药听得一阵惊过一阵,这大小姐坠马,还生死不明的,不知夫人等下得知后该是怎样一翻情景。
她静默不语,挥挥手示意小厮下去,随后脑子里组织了下语言,方快步往屋内行去。
温莲心正端坐在塌上,手执茶杯,边品着边和一边的朱妈妈闲话。
进来的芍药慌忙着上前,满面愁容的开口。
“夫人,等下您要忍住,不要因发怒伤了身子。”
温莲心不解的看着慌张跑进来的芍药,这么着急忙慌的做甚,还有,她为何发怒。
“发生何事,这般匆忙。”
芍药出声,这次还带着点哭腔。
“夫人,刚刚下人来禀,道是小姐在城郊马场坠马,现下还不知情况如何,宣平候府的薛世子已带着小姐回府来医治,怕这时已经到了小姐闺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