淞宸点点头但是却有些不解道。
这样的事细想就能想到是她,为何徐婕妤如此不避嫌,另外白昭仪生产不论是皇子皇女都是与徐婕妤的威胁不是最大。她为何要如此以命相搏呢。
林妃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说道。这宫中的人你说聪明,个顶个都厉害。但是这聪明的人往往也最傻,有些事情别人怎么想的,那里摸得清楚。威逼利诱或者是妒火中烧都不无可能。管她初衷如何。定不会饶了她就是了。
翌日,林妃带着淞宸,一同去宣政殿找皇上,见了皇上就直接行跪礼。皇上见了马上扶了起来,爱妃因何如此。快起来。等林妃起身已经是面有泪痕了。林妃擦了擦眼泪。
臣妾是为白妹妹前来的。皇上不知道有人要害白妹妹和她肚子里的龙裔,然后将前因后果都复述了一遍。皇上听后忙问道。纾儿和孩子可还好?
林妃道,白妹妹幸得有福,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也要多加小心,所以臣妾也就没有带白妹妹过来。皇上舒了口气道。
没事就好,转而想到下毒之事。
这贱人着实可恶,朕绝不轻饶。陈公公把徐婕妤给我带到这里来。不。带到清宁宫去,还有让众妃也都去。摆驾清宁宫。
一行人到了清宁宫,众妃和皇后早就在殿外接驾。皇上脸色不佳也没叫起来就径直来到了正殿,众妃面面相觑,也不敢多言。等皇上到主位坐稳,才叫众妃按次归坐。然后皇上沉着声音道。把那罪妇给朕带上来。
不多时徐婕妤就跪在堂下。皇上问责道。罪妇,你可知罪?
徐婕妤望了一眼殿中妃嫔,坦然笑道。臣妾不明身犯何罪,要这样大的阵仗。请皇上明示。皇上见他并不认罪,怒道。
陈公公先给这罪妇两个耳光,看她能不能想起来。徐婕妤挣扎不过结结实实的挨了两下,弄得脸也红了,发髻也偏了。看得众妃倒吸一口凉气。那里还敢大喘气。看得皇后也是没有头绪。皇上气道。
你这恶毒妇人竟然敢毒害白昭仪和龙裔。还在这里装傻,还不快从实招来,究竟是何时开始?可有主谋?说完皇上看似不经意的往皇后处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得皇后心惊肉跳的。这徐婕妤与清宁宫过从不浅,皇上怕是在怀疑自己。想到这里真是又气又恨,有口难言。徐婕妤倒是一点都不慌。
臣妾没有,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臣妾所为,臣妾还说林妃娘娘天天与白昭仪在一起,说不定是林妃娘娘嫉妒白昭仪下的毒呢。
皇上只是觉得徐婕妤愈发的面目可憎。这时淞宸进来请见。皇上让淞宸近前回话。淞宸道。
奴婢奉林妃娘娘之命。去徐婕妤所在的清思殿搜了证物回来,这里是徐婕妤所用的沾满毒粉手绢还有披帛。还有用以取毒粉的龙爪花。
听到此处皇上打定了主意也便下了狠心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认?
徐婕妤冷笑道,这种嫁祸的证据臣妾可是不依的。
你。。。来人,给朕拖出去打,打到她认罪为止。不多时就听见清宁宫院子里此起彼伏的惨叫,一声声的传进来,在座的人都是心惊肉跳,跟着惨叫声吓得一颤一颤的,连头都不敢抬。
一会儿声音就没有了。众人以为打昏过去了。来人进屋回话,说是太后娘娘来了。众人起身迎驾。太后入座后,沉声问道。
皇上这是怎么了,弄得这皇后殿哀嚎连连,众妃惊恐之色。皇上回道。
朕管理后宫不善,竟然出了毒害宫嫔与皇嗣之事。现今人证物证俱在,那罪妇竟不认罪满口的狂悖,为了警示后宫欲行不轨之人,必然是要如此。太后惊道。
竟然有这样的事,怎么回事快细报于我。林妃便将前因后果又讲了一遍,太后忙关心道。
那白昭仪和龙裔可有大碍?
林妃道,幸亏白昭仪福大,原先身上佩了一个驱疾避恶的香囊,及早被诊了出来,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太后略略点点头。那就好。来人啊,明天多给紫宸殿指派太医。
林妃代白昭仪谢过太后。太后冷面道。
把那罪妇带进来。
一会看见两个奴婢拖着面如白纸的徐婕妤进来了。背上腿上都是血淋淋的一片。有些胆子小的嫔妃直接掩了口,怕自己喊出来。
太后道,你再不道出原委。怕是少不了皮肉之苦。
徐婕妤没有吭声,半晌才挣扎的半挺起身子,倔强道。臣妾没有。
太后好没气道,既然还是嘴硬那就坏不得哀家心狠了。来人啊,给哀家剜去一目,刖其一掌。
太后声音不大却好似一声炸雷。吓得众人虽是坐着仍是两股战战。徐婕妤一听没了方才的坚定。不住的在地上叩头讨饶道。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臣妾全招,是我下的毒,臣妾每每去紫宸殿与白昭仪说话,或是趁其不备下到白昭仪的燕窝里,或是用手帕披帛接近白昭仪。让她呼吸或者皮肤碰到毒粉。如此累积好致毒发。太后怒道。
你这罪妇太过恶毒,你可知你毒害还有龙裔。这事可是你一人所为?
徐婕妤道,是臣妾一人所为,是因为臣妾妒恨白昭仪。
真的是因为妒恨?你真以为哀家是这么好糊弄的么?来人啊。先剜眼睛。身边的奴婢刚要把手搭在徐婕妤胳膊上,徐婕妤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告饶道。
臣妾再招。是。徐婕妤怯生生的看向皇后。是皇后娘娘。众人俱是一惊,不约而同看向皇后。皇后听到此处,瞬间炸开了。
你这贱人信口雌黄。本宫几时让你做这样恶毒之事了。徐婕妤泣道。
皇后娘娘你可不能把事情全都推臣妾,前时你以坤草粉末引白昭仪烧炭吸入。不想白昭仪提前发现,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你说让臣妾下毒。这花还有如何行事都是您教臣妾的。您怕白昭仪生下皇子威胁大皇子地位。方才臣妾受刑,皇后娘娘一句话也没说。臣妾真的好寒心啊。说罢冷笑一声起身撞向殿中的柱子。众人反应不及,徐婕妤立时毙了命。陈公公探了探鼻息。回道。
徐婕妤去了。这一下死无对证,自己真是有口难辩。皇后只能跪倒在地大叫道。
徐婕妤临死不甘非要拉着臣妾。请皇上太后明鉴,这时陈妃见势头不对,忙使眼色,自己带头,众人马上起身为皇后说话。
臣妾等以为徐婕妤不过是将死之时,胡乱咬人罢了。皇后娘娘没有指使,臣妾等愿意担保。请皇上和太后明鉴。林妃看了看跪了一地的人,起身回道。
臣妾有一事禀报,方才徐婕妤所述坤草粉末之事确有发生。只是银骨炭经手人多,若贸然指控皇后,怕有所冒犯。才没说出来。太后看了皇上一眼淡道。
皇上,事已至此,你以为如何。皇上恨恨的看了皇后一眼道。
徐婕妤废去位分,她既已自戕,留她全尸吧。拉去宫外让徐家人处理。清思殿中奴婢送往掖庭局做苦役。徐家朝堂之人皆革职外放。
至于皇后,皇上看了一眼。虽有被污蔑之嫌,可是这坤草之事还有那罪妇证词也让人不得不生疑,那就自明日起,后宫大权先由太后代理。清宁宫宫门封闭三个月不得外出。在宫中抄写女则静思己过。说罢看了看地上徐婕妤。
快把这罪妇拖出去,免得脏了太后的眼睛。以后后宫中事辛苦母后打理一段了。林妃从旁协理。太后起身淡道。
皇上如此处理正合适,哀家也没有什么辛苦的。就这样吧。好在白昭仪没有什么大事,也望今后后宫中不再发生这样的事,否则皇上可就不会如此轻责了。
你们可听清了?
是。众妃赶忙答话。
皇上送了太后,和林妃一同去了紫宸殿去看白昭仪。剩下的众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陈妃看着就道。
你们先回去吧。众人如释重负一般各自散去了。陈妃去扶皇后起身,皇后睁着眼睛硬着脸却是泪流满面。手中紧握这拳头,一把把陈妃甩开站起来恨恨道。
林氏贱人,一定是你教唆贱人陷害我。你且等着我秦青枫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秦相听到消息之后,也是无可奈何,自己女儿自己了解。若说这事和青枫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都不信。好在皇后的位分还在,也不过就是三个月。然后就修书一封送去清宁宫中劝慰过后要让皇后想法子早日夺回中宫之权。等皇上气消了自己会在想法子相助。
后宫中经此一事安静下来不少。三个月也是很快就过去了。太医诊断后上报皇上白昭仪肚子里是皇子。皇上甚是高兴又赏又赐的。又觉得不够,便许诺白昭仪,无论皇子皇女一律产后晋位贤妃。乘着兴又在前朝赏了白家父子。又封了白缗中书省侍郎一职。
一日,太医为白昭仪诊脉,淞宸深觉不适,便求太医诊脉。不想竟然是有了身孕。
皇上听说了虽然心有不适,但仍是见不得淞宸受苦,便吩咐林妃,免了所有的活计,同白昭仪一同养胎,吃穿用度加倍送往紫宸殿就是了。白家人俱是欢心不已。尤其是白缗更是高兴的不行,找个许多挚友连饮了好几巡。更是盼着妹妹早日生产,可以一家团聚。真是皆大欢喜。
清宁宫的皇后已经有三个月未曾见到大皇子了,解了处罚别的先没想。马上梳洗打扮前往皇子寓所。到了寓所,奴婢回话说,大皇子在契红亭附近和二皇子玩呢。皇后听后顿生嫌恶。
我不过轻休几日,怎的大皇子就和那孩子一起玩。说罢就往契红亭走去。老远的看见大皇子不仅与二皇子玩在一起,竟然还有林妃和淞宸,玩到兴致正高之处还往林妃怀里扑,亲昵之极。便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拉开大皇子,手底下没了轻重,拉的大皇子疼得哭了起来。
皇后道。哭什么?才几日不见就不认得母后了。说罢打了身后跟着的奴婢。
让你看着大皇子就是这么看的。净跟什么人玩到一起。此话一出众人都是挂不住脸,只好先给皇后见礼,然后告退了。
皇后都没有搭理众人。不由分说就拉着大皇子一路回到了清宁宫。
到了清宁宫对大皇子道。诵儿,听母后的话以后不能同林妃和宸儿那样的人一起玩,离二皇子也远些。那是个没有母妃教养的。小心带坏了你。
大皇子委屈的眼泪还没止住。喃喃道。
母后都不能来看儿臣,儿臣想念母后。只有弟弟和林妃娘娘还有宸儿姐姐陪我玩,宸儿姐姐还给我做梨花糕吃,儿臣为什么不能和他们一起玩。皇后听到这里心都软了。拉过大皇子安慰道。
不是母后不来找你,是母后中了坏人的伎俩才不能和你相见的。你要原谅母后。以后你若是嫌闷,明天我让家里送几个本家的孩子陪你玩。好不好?
好。那儿臣听话。可是母后可不可以不责怪林妃娘娘和宸儿姐姐?
皇后心中又苦又恨,坐在榻上久久不言。采莲见了,忙让奴婢带大皇子下去。温言相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