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悠悠,度过半月时光,兮灵山少主独居小院,很少外出。练影整日无所事事,好在兮灵山上花草众多,索性研究插花,每日,都由苍龙儿送到兮灵山少主房间,再有闲暇,她会放着远方的天空发呆,默默的祈祷着远惊尘平安无恙。
这日,苍龙儿突然带回一个消息,说主人回山,命兮灵山少主前去。
兮灵山少主脸色一僵,便猜出义父何意,只说:“去梅园,将我埋下的药酒,挖出一坛。”
“少主又要受罚?”苍龙儿满面忧色,梅园的药酒,是少主查阅古籍杂书,亲手配制,对腑脏震伤,皮肉撕裂,疗效最好。
兮灵山少主轻易不用,只有刘复动用龙骨抽髓鞭时,才挖出一坛,涂抹全身,用以疗伤。十坛之数,还剩三坛。最近几年,刘复对兮灵山少主态度缓和,极少动用鞭笞之刑,兮灵山少主也没有续加。
领了兮灵山少主的意思。苍龙儿先去梅园,找到少主标记的梅花树下,挖出一只画有莲花的白釉瓷坛。打开封口,药香扑鼻,希望少主今晚,有惊无险。苍龙儿双手合十,祈祷了好一阵子,才安心离开。
过苹洲竹楼,苍龙儿信步向前,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仍不见练影踪迹,内心急切,手心也黏腻腻,捏了一把冷汗,被初冬寒风一吹,森森凉意渗入骨髓,她缩了缩脖颈,重新紧了紧兔毛披风的系带。
正心焦气躁时,迎面白虎儿神色慌张,想她这边跑来。时不时警惕回头,生怕背后有人追踪。
见白虎儿这副疑神疑鬼模样,苍龙儿心头一紧,快走几步,与白虎儿碰头,竟吓了白虎儿一跳。
苍龙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白虎儿没有答话,只是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局促不安,她扯住苍龙儿的衣袖,躲藏道一棵高大的红豆杉旁,几次探头张望,见四野平静,才稍稍心安,道:“你来的正好,我遇一难事,拿不定主意,需与你商量。”
“何事?”
“我在前往咱们住处时,遇到了五虫。”
“五虫?主人的亲信。”苍龙儿秀眉微蹙,呢喃道:“他回来便回来了,与你有何关系,何至于如此慌张。”
白虎儿连连摇头,撒乱的发髻,印在汗水涔涔的额头,等不及苍龙儿说完,便道:“我与他无恩无怨,却是与我无关。可是我看到他手里拿着一卷书画,正在斥问练影,是否认识画中人。我一时好奇,便靠近几分,那幅画上,绘得是一穿金戴银女子,眉宇之间,与练影有七八分相似。”
苍龙儿心下稍宽,曾以为发生什么大事,竟是白虎儿杯弓蛇影,自相惊扰,只淡淡说道:“我倒是什么,原来是这事。世上女子,相似者多。一副画,能掀起什么波澜。你快告诉了练影在何处,我有要事找她。”
“不是,龙儿。”白虎儿一把拖住的苍龙儿的手腕,道:“两年前,五虫曾在郢州城一带活动,他曾传信,说查到了有关巫族的蛛丝马迹,主人命我调度含杀情网,配合他。”
“不好,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