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嫁给费译陌,S地的居民就可以不搬走了吗?
她轻轻呼了一口气,有点晕眩,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怎知身体乏得没什么力气,该死,怎么没有力气了?
开了门,她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了出去。
“晓飞……”
这时,房间一片寂静,她以为只有晓飞一个人,赤着脚丫走出来,自顾自说:“晓飞你刚给我拿的衣服太那什么了,我要睡衣睡裤。”
“嗯?”
凌蔓擦头发的动作一滞,她的注意力被一道低沉的男声吸引了。
等等,这是——
她扭过脸去,毫无疑问,费译陌出现在眼前。
地上滴了一滩水,她又泡了一个钟头的澡,一不小心就滑了一跤。
本能地弯腰伸手去扶她。
时间安静了整整五秒。
意外发生了。
柔软的浴巾掉在了地方。
费译陌的视线仿佛在她身上黏住了,这一幕,他想他一生都难忘,脸稍微一偏,目光暗淡,喉结滚了滚,然后把她往床上一放,松开了手,对后知后觉的女孩抿唇说:“整理好!”
凌蔓正觉得身上发凉,低头一瞧,再次发出气急败坏的尖叫,抓了条被子裹住自己,又哭又闹,“啊!我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碰上你这个魔鬼,天哪为什么会这样,啊我的清白!”
她觉得有些热,耳根子染上了红意。
费译陌伫立在原地,她闹哄哄的声音不停地在耳边响起,香艳的一幕蓦然就浮现在脑海中。
浓眉一蹙,往后退了一步,冲床上闹腾的女孩说了句:“我什么也没看到。”
这么狼狈的语气,根本不像他。
凌蔓见他打算离开,一咬牙,立马扯住他衬衫,气得直冒烟,愤怒的小眼神牢牢锁定他难得一见的神态。
“你!你还说你什么都没看到,你脸红了你个混蛋!”
眸子再次暗了暗,费译陌命令自己的目光不准看她,却因为她天真的言语而收紧了拳头。
的的确确,假如现在给他一面镜子,他一定能发现自己那张万年冰山脸此刻流露出一丝尴尬,确切而言,任何棘手的事情他都处理过,唯独今晚这一件,他防不胜防,更是第一次面对。
他悠悠地转过脸,浓眉一蹙,压着声音:“或者你想要我告诉你,嗯,我都看到了。”
“费译陌!”
凌蔓被他噎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就一股脑拽着这个把她看光光的男人不肯松手。
试了好几次,那只小手都倔强地拽着他,甚至,开始有眼泪往下滴,砸在他的手背上,一滴两滴……
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女孩的眼神里都是委屈和怨恨,令他深深震撼,他似乎伤害到她,可这是一个意外。
她的眼泪很烫,很纯净,那么明亮的眼睛不适合落泪。
鬼使神差地上前一步,抬手覆上了她的眼角,指腹抹了抹她的泪水,又因为她哭相很丑笑了出来,凌蔓猜不到他的笑意,还以为他笑话自己,反手就拍掉他的手。
她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朝费译陌怒吼:“你不要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