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由我弟处理,他在公事上不会出错。”说完,男人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凌蔓并不想和他辩驳了,转过身去看向窗外。
“你今天要出院了,怎么,我弟没来接你啊?”
她也不知在对着窗外看了多久,耳边再次传来那个男人的醇厚声音。
转过头去皱了皱眉头,她说:“你昏迷不醒你弟都没去看你,怎么可能会来看我,他讨厌我都来不及吧。”
男人坐在沙发上的身躯微微一震,目光深了几分,紧接着笑语:“他不来看我很正常,不来接你就不寻常。就是讨厌你他还要娶你的,身为一个准丈夫该尽的责任他少不了你的,我了解他。”
凌蔓无动于衷,耸耸肩。
“是吗?他要娶的是钟悦,不是我谢谢。”末了,她不忘补充一句,“你还有事吗?我换完衣服就要走了,你跟我说那么多也没用。”
男人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遭一个女孩厌恶,面露不悦,交叠着两条长腿,往沙发后背依靠,有几分调戏的意味,“要我走?要是我说我不想走呢。”
大有你能奈我何的泼皮无赖。
凌蔓用手扒拉了几下头发,用皮筋扎好,一听见他这么说,扭过脸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你要坐就坐着吧。好像这家医院也是你们开的吧。”
她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说着,娇小的身子就走到了门口,沙发上的男人一下站了起来,看着凌蔓,浓眉一下紧紧皱着,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孩真的打算离开?
“你玩什么把戏?”
冷冷的质问钻入耳朵,凌蔓愕然地停下脚步,转过脸去,“我跟你玩把戏?你跟费译陌不愧是兄弟,一个把我困在这里,一个说我在玩把戏,你们有钱人是不是没事找事做!但是,再继续诽谤我会告你们!”
“告我们?”
“……”
他眼中的可笑叫她步步后退。
男人一步两步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俯视她素面朝天的小脸,眼眸戏谑,“小悦儿,别总玩火。”
“上一个说要告我们的你猜他现在怎么了?”
凌蔓皱起秀眉,攥紧了拳头,因怒气上涌而变得粉扑扑的小脸却惊动了男人。
他唇上的笑意更深,“蹲监狱吃牢饭。你怕不怕?”
她扯了扯嘴角。
“我好怕啊。”仗势欺人!
费远成那双桃花眼转为冷澈的寒光。
“你叫什么名字?”凌蔓愤愤问出口。
男人面无表情,舌尖却抵住了后槽牙,眯了眯眼,敢情还不知道他叫什么,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听好了未来弟妹,我叫费元成。你若不是钟叔的外孙女,你肯定会吃很大苦头。”
敢拿玫瑰花戏弄他就已经是踩了他的底线。
凌蔓默念一遍他的名字,记下了,便抬头对上他半戏弄半认真的眼神,态度无比洒脱,“听好了费元成,我不想嫁入你们费家,我也不想当什么钟家继承人,拜托你们找别人好吗?对了,在我生命中,我一直过得很不容易,是你们这么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不懂的不容易,要玩游戏找别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