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结束了,云浅也哭累了,她又摇摇晃晃地去了酒吧。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她没有打车,而是走去的。
因为她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看到她狼狈的模样,哪怕是陌生人也不行。
酒吧里面灯红酒绿,异常吵闹和热闹。
但是云浅的世界却安静无比,那仿佛就是她的一个桎梏。
“来一瓶白兰地。”云浅在吧台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对吧台上的人说。
那个调酒师还有些为难:“小姐,这酒太烈了,真的不适合……”
调酒师话还没讲完,云浅就一个巴掌拍到了吧台上:“让你上酒就上酒,哪来那么多废话。没看到吗,今天我心情不好。”
调酒师见云浅执意如此,叹气般摇了摇头,给了云浅一个杯子和一大瓶白兰地。
云浅拿起酒就开始往杯子里倒,她倒一杯,喝一杯,从来没有间断过。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此刻,秦昕带着薄司寒以每小时150千米的时速赶到了云浅所在的珈蓝酒吧。
辰墨看到他们,就像看到救星一般,迎了上了:“哎呦,你们可算是来了,云丫头就在那边呢!”辰墨指了指那边的吧台接着说,“那小丫头自从来了之后,就点了酒吧里最烈的白地兰,一直在那喝,都不歇一下。我去叫她,她直接就把我甩开了。”
云浅坐的位置那么明显,薄司寒眼尖的一下就发现了她。
他让秦昕把云浅喝酒的钱付了后,就将云浅架到肩上,大步流星地离开酒吧,钻进了秦昕那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里。
云浅头脑已经晕晕乎乎的,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只是痛苦的喃喃着:“不是这样的,这都是梦。我不要云家大小姐这个身份了,你们可不可以把我的爸爸还给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云浅又哭了起来。
薄司寒将云浅靠在靠枕上的身躯扶了扶,拿起手机就开始工作。
辰墨说:“喂,喂,小薄子,还不快哄哄云丫头?”
薄司寒面无表情:“这还要哄?”
辰墨理所应当地说:“哎,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老婆的。女生难过了肯定是要哄的啊。”
薄司寒继续面无表情:“凭什么我哄?”
辰墨都被气笑了:“这是你老婆,你不哄谁哄?”
薄司寒刚想拒绝,云浅那柔软的身躯却扑进了他的怀里,把眼泪还有鼻涕一滴不剩地抹到薄司寒的高档定制衬衣上。
要是别人这样的话,薄司寒早就把她踹飞了。但是对着云浅这张,却是怎么都狠不下心来。
他看了看云浅,抬头问辰墨:“怎么哄?”
辰墨投给他一个“你真笨”的表情,然后说:“就安慰安慰她嘛。”
薄司寒的视线这才转回到云浅身上,他笨拙地擦掉云浅脸上的眼泪。他好像想说什么话,但到了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一张巧夺天工的脸憋的通红。
直到两三分钟过去了,他才硬生生地憋了一句“别哭了,你还有我”。
云浅继续嚎啕大哭。
薄司寒:“……”他就知道,跟喝醉酒的人讲不起来道理。
过了良久,不知是那句话有效了还是云浅哭累了,她的嚎啕大哭已经不知不觉转为低声哭泣,然后慢慢进入了梦乡。
到了盛都豪庭,薄司寒将云浅从车里慢慢的扶出来,云浅顿时坐在地上就开始撒酒疯:“呜呜!爸爸你是不是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