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身上密密麻麻的管子缠着动弹不得。瞧着安逸平静道“奴才知错了,请先生责罚。”
安逸瞧着他的眼睛道“你当真不怕si吗?”杜松看向窗外淡淡道“奴才不过是想老爷了……”
安逸瞧着他没再说话,只是轻声道“阿桑生前,与我喝过一次酒。喝酒时他说,他欢喜过一个姑娘,是江南人家的小姐。那小姐与他私定了终身,可不知为何那小姐年纪轻轻便沉在了江南烟雨的温柔里。”
安逸顿了顿道“阿桑拜托我,让我去他房里,拿一件那小姐给他的定情信物。阿桑尸体不见的那天夜里,我走在半路又折了回去,去到他的房里,取了他枕头底下藏着的那只玉簪。
可正当我要出去时,却有个人进来。我顺势藏进了床下,那人却坐在床上喃喃自语。你说……那个可以随意进出阿桑房间的人,会是谁呢?”
杜松眼里流露出惊讶,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安逸。却终究低下头道“奴才愚笨,不知道。”
安逸又说道“送你来的侍从说,他去后园找你时,听见你喊了‘你终是负了我。’这样的话。由此看来,杜管家你还是个,为情所困之人呐。”
杜松瞧着安逸的眼睛道“先生如今在我面前,已经这样明白地活着了吗?”安逸反问道“我何时活的不明白?”
杜松笑了笑道“先生这一生,活的明白过吗?”安逸只是瞧着他道“杜松!我只问你。你做了这些事,对得起阿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