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翳低着头吃着蛋羹，始终不说话。林雪听着声响笑道“哥哥，明日陪我去梨园看戏吧！”
林翳抬起头瞧着林雪，心里微微触动却依旧不说话。林雪也不说话，低下头喝起了粥。兄妹两个谁也没有打破这片宁静，只是静静地用餐。
用餐过后林雪站起身道“那小雪先回房间了，哥哥慢用。”转身准备离开，一旁的家佣忙上前扶着。
林翳突然开口道“明日起早些……去晚了没地儿坐。”林雪开心的跑过去抱着林翳道“谢谢哥哥！”林翳笑着道“越发没规矩了，女孩子家家的在外可不能这样啊！”
林雪吐了吐舌头调皮道“略略略，我去歇息了。”林翳嘴角勾起的弧度很好看，目送着林雪上了楼低下头吃着蛋羹。
偌大的房只有他一个人坐在那，显得孤独又不知所措。林翳吃完回了房间，他把所有灯打开，一个人蜷缩在一旁的沙发的角落里。
细细看去，他在发抖。像是在怕这夜，怕这漫无希望的夜。他的人生好像残缺了什么，年少无知时，醉酒欺辱了人家姑娘。
即便与人家定了亲，却终究是对不住她。也怪他一再犹豫不决，不想那么早成亲，终究是欠了那女子一生。
桃李之年的姑娘家，只是因为他，折了这条命进去。苏家明面上没有怪他，却还是搬离了那拂柳掠水的江南水乡。
那个从前划着小舟在荷塘里轻笑着摘莲蓬的女子，终究是不见了。林翳记得，她划着小舟采着露水，摘着莲蓬对他笑道“我好看还是荷花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