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站在白桑的书房里许久不见动静,半晌慢慢抬起手打开那封信。可他不过看了两行就已经泣不成声。
“阿松吾亲:
我很想你。”
安府——
何凉随安逸回到府上,却站在府门外久久不见进去。安逸发现何凉不见了,转过头看着他笑着道“怎么不进来?”
何凉瞧着眼前的人,眉眼弯弯笑的好看。阳光撒在他身上好像镀了一层金身似的,华贵却温柔。
他摇摇头快步跟上,走到正堂外,忠叔迎了出来,作了个揖道“先生回来了,老奴这就吩咐厨房做饭。”
安逸轻声道“不急,您先带他去昨日新拾掇出来的房间里。”忠叔点点头,再一作揖便带着何凉离开了。
安逸走进正堂,坐在上座摸着椅子道“父亲……”过了会儿忠叔回来对着安逸道“先生,老奴已经吩咐厨房做饭,过不了一会儿就可以用餐了。您先歇会儿,老奴去给您沏茶。”
忠叔转身刚要走,安逸却笑着叫住他道“忠叔,父亲他老人家这些年过得好么?”
忠叔脚步一顿,身子僵在原地不动。安逸又道“我听说,父亲在岐山开了家客栈……”
忠叔慢慢转过身,皮笑肉不笑的道“先生忙糊涂了,老爷五年前就不在了。那灵堂里不是先生亲手刻的灵牌么?”
安逸没有说话,搭眼瞧着忠叔的眼睛,笑着摇摇头。拉起袍子,翘起二郎腿,一只手肘撑在桌子上抵着脑袋,另一只手放在翘起的腿上,笑意浅浅道“忠叔什么时候开始,连我都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