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比起三米来长,威风凛凛的黄斑豹,小黑驴是不够看的。
那西域角马,长尾蜥,旋风羚什么的,都凑上来,如它们主人一般的,打算欺负欺负小黑驴。
唯独那几头有战力的狮驼,却是一副戒备的姿态看着小黑驴,并未靠近。
“小王爷,就这东西,骑出去的话,怕是会被人笑话的吧!”
孙木木也过来扎刀,西域角马更是轻佻地,想要用蹄子蹬小黑驴。
余语山哪能看不出这群家伙们险恶的用心呢。
她拍拍小黑驴,笑眯眯地说:“你们这是有眼不识明珠,本王的黑驴,那是神兽,岂非你们这些俗物可比的?”
一头能够听得懂人话的小机灵鬼,岂不是比这些连意识都不通的蠢物强多了?
只可惜,她的话语,这些小贵女只当她在逞强。
西域角马的蹄子还没有碰到小黑驴,小黑驴就扬起腿,对着西域角马那雪白的毛皮,浇上了一泡又腥又臭的尿。
四个蹄子轻快地一跃,就跳到一边,对着孙木木噘嘴。
“嗯——啊——嗯——啊——”
怪异的语调,如同嘲笑。
孙木木一怔,气得胸口发慌!
这个畜生!
她可爱惜这角马了,打理它们雪白的毛皮有多难!
现在角马被尿一身,别说观感不好,就是那味儿,也是够够的!
余语山哈哈一笑,拍拍小黑驴,口里说着:“哎呀呀,你看看你,你看看你,文明点嘛~这叫孙小贵女顶着你的尿回去,她心里该多么不舒服。”
小黑驴张嘴:“咴儿咴儿~”
这时,一道腥风袭来,一头黄斑豹在吴刀的示意下,就朝小黑驴扑过来。
这黄斑豹,虽然现在做着拉车的工作,但它实打实是猛兽,是吃肉的,以它的体型和它牙齿爪子的锋利程度,杀死一头黄牛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它是想咬死小黑驴啊!
众小贵女,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也就蔡高枝假惺惺地说了句:“仔细点手下留情,别伤了小王爷的坐骑。”
吴刀很得意,在黄斑豹眼里,这小黑驴就是猫爪中的老鼠。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瞎了她们的眼。
也不知小黑驴是受惊还是怎么,忽然就扬起了两只后蹄,对着黄斑爆的眼睛就是一个爆踢!
那角度又钻又刁,两个蹄子也踢了个正着,把黄斑豹两个眼睛给踢得血液飞溅,完全瞎了。黄斑豹又疼又惊,兽性发作,狂撕猛咬,咬得另外三头黄斑豹也受伤,也受惊起来,那马车再也不稳,把吴刀和她搂着的小少年狠狠地抛飞出来,狼狈地跌倒在小黑驴的蹄子下。
就看着小黑驴呲着牙对她一阵嘲笑,在她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中,用那黑色的肥臀对准她,赏了她一头一脸的尿。
吴刀简直想死,长这么大,第一次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众小贵女目瞪口呆,谁能想到,这头小黑驴如此的嚣张呢!
今天余语山可是大大威风了一把!
大家看着骑在小黑驴上余语山,陷入了沉默,不过这时没有不开眼的来招惹了。
小胖子孙木木凑到蔡高枝那咬耳朵:“老大,这废物今天有点邪性啊!”
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今天她可是一点亏也没吃。
蔡高枝脸色阴沉无比。
“各位玩得可开心了哈,本王先走一步去看美男了咯~”
余语山挥挥手,骑着小毛驴就嘚嘚嘚地跑得不见了踪影。
吴刀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蔡高枝那里,眼中满含怨毒:“老大……”
蔡高枝捂住鼻子,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先回去拿到足够的赌资……这一次,定叫她永世不得翻身!”
吴刀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她发誓,一定一定要让这废物生不如死,她要当着她的面,玩弄那个小子阿翠,还有她那个同母异父的哥哥!
小黑驴一阵飞驰,速度快极了,熟门熟路地,就带着余语山来到了控鹤府。
余语山看着那栋妖艳的华楼,无语地瞟了眼小黑驴:“我说,你是不是常来这种地方?”
小黑驴扬起头,咴儿咴儿地撒娇。
“算了,本王先进去,你就在这随便玩儿,可别给人抓了去!”
小黑驴听懂一般的,又是一阵咴儿咴儿地叫。
余语山就放了它,朝控鹤府走去。
小黑驴撒欢般地跑远了。
“控鹤府,一个男倌儿馆,真是有意思。”
余语山很有兴趣。
以前听的,看的,古往今来,都是女子服务男人的怡红院之类,到了这女尊世界,所有的都反过来。
她可不是什么道德卫士,圣母白莲,来这里纯粹好奇。
再加上,一点点想法。
余语山一进去,立即就有个涂脂抹粉的阿公迎上来:“哎哟,小王爷哎,您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今日想要谁作陪呢?是小红呢,还是牡丹呢,还是清淡点的,让茉莉陪?”
阿公说着,手就想往余语山的肩膀上搭,这小王爷废物是人人皆知,但这模样儿,可是顶顶的好啊!
余语山巧妙地躲过,一副大爷的模样:“本王当然要云出岫陪了!”
云出岫,控鹤府数一数二的淸倌儿,身段柔媚,相貌一绝,歌舞均佳,是控鹤府的金字招牌。
原主以前为讨其欢心,金银珠宝海量地砸,但连人小手儿都没摸着一下。
阿公为难:“小王爷,今日出岫谢绝见客,要不您重新选个,墨香怎么样?墨香冷是冷了点,但相貌才情不在云岫之下……”
余语山哪里肯听,大步就往云出岫地房间走去。
“本王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钱,他说不见就不见,未免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吧!”
阿公一惊,云岫不见客,乃是……
“小王爷,哎,小王爷哎,他今日,他今日身子不适,您体谅体谅喂~”
说着就要去拉余语山,可是也不知怎么的,每次要拉住她了吧,手总是抓了个空。
余语山走到了云出岫的房门前,唰地推开了门。
门里面的场面,怎么说呢……
不堪入目。
但余语山还是仔仔细细,饶有兴致地看了,不光看了,还点评着里面衣衫不整的男女:“云岫,你真是太令本王伤心了,你不是说要保持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以后伺候本王吗?你就是这么……伺候到别人的床上去的?这姿势……没想到堂堂宰辅之女,喜欢在下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