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觉得对你而言最重要的是学会斗气而不是掺和到别的国家的战争里，毕竟你不是这边的人，没必要卖命。”罗德想了想，把中间一句去掉，继续写道：“你可以往朱州这边调，这边绝对安全。会说话的伥虎我会向更高阶的法师请教的，也不用太担心。至于战争，这个大陆的人们认为战争是解决问题的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手段，和新大陆不同，人们不会灭掉战败的种族，这也是人类自认为比新大陆文明的论证，虽然因为这种论证旧大陆战争时间比和平多太多了。我希望你能牢记自己最初的想法，完成后再加上其他的东西，根据我家乡的说法，一心一意的人无论是在事业还是家庭上都会更加美满哦。我有空一定去看你的，最后如果不适应查理曼的书面语，不用勉强使用。”罗德写完后，闭着眼考虑起自己要做的事，“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他去了学院的书库，借了《起源》回来研究。坎德拉向“黄金黎明”的其他高层汇报了这次发生的意外，他拿出那张纸牌，“魂卡。”首领阿莱斯特·克劳利一眼认出了这件物品。“这是依靠将某人的一点精神存入的奇异道具，随着时间变化那一点精神会拥有本体的部分战力，是一次性道具。”他解释道。坎德拉想起那恐怖的一剑，心中对剑圣更加敬畏。“那黑烟恐怕是某个被封印的上古恶魔，找到了我们也拿它没办法。”查理曼的军队分为两路，一路从变州直抵冰都，另一路则出苍州，攻打陶里亚蒂，截断后路及可能的支援。战争初期，西面战场罗曼依靠气候及地形防守还算有利，查理曼一方虽然用变州的士兵为前锋，但是作用并不明显，直到骑士团到来，飞龙及狮鹫无视地形，加上士气攀升，罗曼一方的边境防线被突破，并且由于查理曼军队几乎步步紧逼，第二防线被撤退的败军拖累岌岌可危，此时距开战仅有三十五天。而东面战场开战比西面晚了五天，多少碰了运气，负责防守的伯爵和将领发生冲突，自己先乱了阵脚，被一锅端了。四月十七，西面战场突破第二防线到达冰都城下，东面战场却被罗曼各地的援军打得有些乱了。很明显这些援军出发前没有相互通报，结果兵力不够集中，然而查理曼这边的埋伏是应对联军的，包围圈里没吃下去，外围又来敌军，即便正面交战仍然占优势，但是普通士兵都十分疲劳，再拖下去局势恐怕发生变化，为此路易听取了裨将的建议，后撤了。从整体上来看没有任何损失，除了双方的君王的心情，查理曼十三世虽然没下惩罚仅仅削减了统帅的奖励，但在路易看来这就是警告，他望着远处月亮山脉的积雪长呼了一口气，思考起对策。夜晚，营帐外的守卫被路易派去请来了两位正将，“我打算将军队撤回。”“我们已经在安全的地带了，再退就露怯了。”“我的意思是退回国内。”路易试探说道。“这怎么能行！西面的军队正在攻冰都，我们撤退，他们就会前功尽弃！”“殿下请三思，这般行径与叛国无异，天爵也不会袒护您的。”两位正将努力劝说太子放弃这种怯懦的想法，路易冰冷的声音响起，“我没在征求你们的意见。”两只苍蝇一左一右飞进了正将们的耳朵，两人捂着耳朵倒下，“来之前特地请了这两位自身实力不强的将军作为助手真是明智。”“殿下英明。”两人用沙哑的声音一致说道。“缓慢撤退，不要留下话柄。”“是。”冰都，原本平整的城墙坑坑洼洼，虽然这座城能够自我修复，但频繁的攻击还是留下了痕迹，比起防守罗曼人更擅长进攻。瓦西里二世身着戎装检查城防，凡是劝他弃都的人头颅挂在了高处，他让愿意留守的大臣的家人优先撤走，表面上他摆出一副轻蔑态度，事实上没有人会小看查理曼的军队，他们毕竟是强盛了四百多年的帝国。他刚收到了陶里亚蒂的战报，上面写的是持平，却像打了胜战要赏赐，他用力一握，纸张瞬间变成尘埃，在水晶灯的映射下漂浮着，他耳边又响起声音“到了这步田地你都不愿意放我出去，先祖的遗训对你来说没那么重要，何必违背内心呢？”“我确实不信老骨头那一套，不过我绝对不会放你出去的，为了关住你我们才修了这座城。”“那又怎么样，我能感觉到我的分身已经在城外了，很快你既不能保住这座城也不能阻止我。”“试试看吧。”他大步走出殿门。城外，亨利把主攻的偏将们骂了一顿，又和正将商量对策。“冰都的防御实在太坚固了，攻城器械效果不明显，禁空法阵极大限制了天空骑士的作用，哪怕几位斗王合力也没能取得预期的效果。”“食物城内肯定不缺，兽人的胃在饥饿时可以缓慢消化石头。”“我让你们来是给我想办法而不是抱怨敌人有多强，”他沉默了一下，“我军的情况呢？”“主要是对气候不适应，虽然事先准备了取暖，但是消耗远远超出预计。”“自从进入北地，补给因为雪天常有延迟。”“斩了监运官。”“监运官是教会一方的。”菲利普提醒他。“我知道了，那就请求教会换一个人来。”亨利改变主意，作战会议最后也没能得到有效的方案。夜里，罗曼总主教乔伊潜行进入宫殿的密室，“你是在找我吗？”一个不辨男女的声音传来，“是的，”乔伊紧张地回答，“我请求您出手将城外的敌人逼退。”“想不到神的信徒居然会向我这个恶魔祈求，我该感到荣幸吗？”乔伊打开怀表，拿出一枚硬币，“一句话，行还是不行。”“当然可以，只要你打开封印，我自然会实现你的愿望。”“那就起誓吧，在至高天的见证下。”“我更愿意称祂为神。”“按我的要求来，我信不过你。”“好吧，既然你坚持。”四月二十九日，暴风雪席卷了冰都，雪大到冰都守夜的工作只能交给黄金骑士，三十日，冰都的城墙被雪埋了一半。“这是禁忌魔法吗？”一个士兵问他身边的修士，“也许。”瓦西里二世望着城内和往常一样的景色，再看外面的积雪，问道：“那些超位巫师有能力做到这点吗？”“他们或许可以让冰都在几十年乃至几百年内都是雪天，但是一夜之间变出雪山个人的灵力恐怕无法支撑。”罗德不情愿地被拉到演法场看一群法师巫师互扔火球水弹风刃土块。梅林倒是看得很开心，毕竟他刚接触这些，梅林是“橡木小屋”的巫师，他在此之前一直在深山里“感受自然”，如今被安排进学院作为树木护理员，罗德所属的“黄金黎明”和“橡木小屋”关系很好，两人也就容易亲近。“你看，好几场下来都是站在右边的人赢，这其中一定有某种联系。”罗德抬头看了一眼，“纯粹是场地原因，站在右边的和演法场地属性匹配。”演法场有四种元素场地，这对初阶法师们有很大影响。“罗德，参加好像有奖励，我们也报名吧。”“你去吧，我帮你加油。”罗德懒得动，果然被拖着走，“我还没恢复过来，上场也是一会儿投降下来。”“那好吧。”梅林报名后拿着纸条等待，“梅林·欧克，请到十五号台。”梅林拿着木质魔杖上台，他的对手是个用石质魔杖的法师，双方示意准备完毕，战斗在魔力护罩升起后开始。罗德站在台下，梅林的巫术是少见的元系，“控灵术。”梅林使对方的风刃偏离，同时绿色的水精灵汇入木杖长出藤条缠绕对手，对手在石杖上擦出火星却没能点燃藤条，被捆得结实，判负。在梅林中间休息的时段，罗德又陪他去看了实战场的比赛。“中阶法师们为什么要用各种武器战斗呢，他们只要施法就可以了呀。”梅林看了战斗后问道。“不知道，大概是为了有一定自保能力吧。”罗德敷衍说，他并不想告诉梅林这些‘法器’可能是为了克制同级的中位巫师用的。“那是因为法师以前是靠元素化身体来晋升的，后来他们发现这样做容易造成精神崩溃就将元素凝结体外形成武器，这些武器被称为‘法器’，它们也是超阶法师‘法相’的雏形。”一个女声回答，“姐姐。”梅林乖巧地叫道。“你好，梅琳。”罗德感到一阵轻松，既然她来了自己就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