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史密斯和老麦克一前一后来到门口，来者是一个穿着礼服的小丑，“晚上好，两位，我的朋友希望你们不要打扰他，如果你们愿意配合我留在原地是再好不过的。”老麦克适当退后，史密斯身前腾起火焰，化作巨大的车轮朝着小丑碾去，小丑拿出一块手帕，像斗牛士那样轻易让车轮改变目标，从身侧穿过，史密斯招手让车轮回转，小丑用手帕盖住手变出一个布偶，布偶跌跌撞撞地推着车轮远去。老麦克施法让葛瑞变大，舌头一卷吞掉手帕。小丑摇了摇头，借着路灯的光，手臂弯曲，手掌分开，四指在上，拇指在下，一条惟妙惟肖的蛇影出现在地面，然后一条浑身漆黑的魔沼蛇就从影子里钻出，魔沼蛇是魔角蛙的天敌，老麦克只好把葛瑞收回。小丑并不满意这作品，手影不断变化，翼山雕、魔纹虎、青面蛛、钢甲熊、金鳞蝶乃至巨齿鲨、剑螺、海龙等生活在水里的魔兽都悬浮在空中，史密斯立刻发动“天律·炎浪”，火潮一波接一波，很快覆灭了所有的影子魔兽，唯独到了小丑身边不断被一个表演用的钢圈吸收。史密斯使用上位巫术灵力消耗了近四分之一，他已经知道对方的实力和自己不在同一层次，即便卡彭特强行解放战力也不会带来改变。小丑拿起铁杆挥动钢圈，火潮倒退将两人包围，在视野被火焰充斥的瞬间，两人被强行挪移到了一处陌生的环境，火焰在葛瑞的吞噬和史密斯的驱散下很快消失，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苦笑。小丑主动出现在了坎德拉·虹·莱特的面前，强行阻断他的跃迁。“这位朋友，我们素未谋面，为何阻我？”坎德拉问道。“受人之托。”小丑摘下面具，他的身体一阵扭曲，变成一个手握长剑的武者形象，坎德拉目光一凝，“非衣曰文？”武者凭空而立，身形闪动，瞬间逼近坎德拉，坎德拉头顶现出一张星图，武者一指点在星图上，其中包含的恐怖剑意令坎德拉不得不用隐身术暂时躲藏。武者轻敲剑玦，清脆的声音在空中荡起涟漪，坎德拉体表的伪装褪去，他周围二十二个星座缭绕，这些星座与天空中星辰对应，通过星图将星光聚焦成线，每一道星线都拥有巨大的破坏力。星线不断向武者靠拢，试图将他裂杀，武者终于拔剑，“修罗斩。”对于这一剑的威力的预估，坎德拉已经做好用替死魔具的准备了，但是武者却直接撞上了星线四分五裂，没有抵挡，那震撼人心的一剑朝着星空飞去，宛如逆行的流陨，最后破灭了一颗微不可见的黯淡星辰。坎德拉再看时武者的尸体不见了，只有一张奇怪的纸牌悬浮，上面画着一位武者正是刚才的那位，他收起那张牌往目的地赶去。罗德从乌角那儿收到了一枚价值十二分之一阿司的铁镍合金硬币，在法兰克没有用铁铸货币的先例，在生活中一铜币可以换成十张纸币，这种纸币是由各地公会分别印发的，因此只能在本地使用。“它会给你带来好运的。”乌角笑着说，罗德并不相信但还是收下了。到达瑞利后，一系列不顺利的事出现，罗德懊恼中想到了那枚硬币，出门花掉了它。“不要迷信，朋友的礼物要好好保管。”这念头出现后罗德犹豫一下，把硬币放了回去。“好极了。”罗德的房间里，一面古怪的镜子正对着罗德，伸出由黑烟状的触手从罗德身上拿出了硬币，硬币没入镜面后，镜面上出现了裂纹，随着镜子炸裂，一道粗壮的黑烟冒出屋子，外面顿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黑烟直入云端，不久酸雨落下，雨水淋过的地方都发出恶臭，好几天都不会消散。罗德做了个很长的梦，在梦里他看到了玛门，“你的第一个愿望实现了。”玛门说道。罗德醒来后已经躺在病床上，门外老麦克狠狠骂道：“我就知道那个黑头发的不是个好东西，有阿娘生没阿爸教的玩意。”他无力地喊道：“卡彭特爷爷。”老麦克和厄罗推门进来，“你醒了，感觉还好吧。”“还好，就是没力气。”老麦克刚想说什么，厄罗瞪了他一眼，他就哑了。厄罗尽可能平缓地告诉罗德他的心脏被碎镜片刺穿了，为了保住他的命，最早发现他的魔法师把他的心脏元素化了。“噢，所以呢。”罗德很平静。“你需要一次手术把镜片取出，此外你没有机会开辟第三泉眼了，只能维持现状。”“好消息是你的灵力恢复到中位巫师的水平了。”“由于器官被元素化，你的寿命大大缩减了，只剩不到百年了。”老麦克还是说了最关键的一点。厄罗怒目而视，老麦克强硬地说道：“他总得知道。”“也就是说，我会死在你们之前。”“······”罗德感到一阵乏力，躺倒睡着了。在梦里他又看到了玛门，“谢谢你救了我。”“我没做什么，是你自己撑到那个超阶法师到来的，我能实现的愿望不会立刻见效。”玛门的力量类似于等价交换，魔镜从过去夺走硬币后玛门从未来更改了一件小事。“还是谢谢你。”赫莱尔醒来后水到渠成地突破至斗王境，这让他感到由衷的喜悦，毕竟学习斗气就是他来旧大陆的目的之一。他迫不及待地托约翰尼斯写信给罗德，而在他突破后，凯尔经常过来向他介绍天骄计划，希望他能加入。“整个帝国的资源向你倾斜，供你修炼到斗宗，你要付出的只是三十年内对查理曼的守护，相对于斗宗的寿命根本不值一提，更不要说后续的各种好处。”凯尔感到心累，这种年轻人应该很容易说动，结果却像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头一样顽固，好说歹说才让他答应考虑。赫莱尔首先想到向幽请教，幽给出了建议是先答应下来拿到前期的好处，但是要在契约上标明突破斗宗后必须另立契约，这也是一个保险，那种前期进步神速却被卡死在一个境界的人不是没有。约翰尼斯不好说什么，他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最后建议他写信问问罗德。这边罗德收到信是手术前几天，史密斯恰好也在，罗德就把信给他看了，“史密斯院长，对于这件事您有什么建议吗？”史密斯回答：“拒绝掉。”罗德没想到他这么干脆。史密斯解释说：“如果是聘请斗宗守护，最多是三十年，同级别的法师或巫师也一样，只有骑士才是国家真正有效的守护，其他职业的强者最多是震慑，就算是牧师，咳咳，反正这种契约越早签越吃亏。”“只是这样的话也不会损失什么吧？”“但是查理曼是帝国，它的疆域太大了，没有足够的人手管理，所以帝族才会那么依仗飞龙骑士，但是飞龙的数量一直在减少，只能用狮鹫替代，这时候一个传说级的强者的价值就体现出来了，一方面不用担心他们会分裂国土，另一方面可以震慑外敌，还能把帝族派遣出去作为实际管理者，加强君权。”“听上去呆在查理曼似乎不太安全。”罗德有些担心过头。“那倒不会，查理曼的底子还是有的，只要不发生大的变故，明面上的统一是可以保证的。”“如果把他拉到法兰克来会有同样的优待吗？”罗德突然问道。“我们这边传说级数量已经溢出了，他来这里待遇反而不如在那边。”史密斯只陈述事实让罗德自己考虑。“我知道了。”罗德想好怎么回信了。“你安心准备手术吧。”赫莱尔收到回信前的时间里，安德烈和他谈过一次，比起凯尔倒是更加实在，好坏两方面都说了，赫莱尔等来了罗德的回信，罗德把自己知道的全写上去了，最后让他把守护时间减到十年，赫莱尔就按照这一标准去谈了，这件事结束后赫莱尔去看望扎特和海德，这两位也是莽，在赫莱尔受伤后仍然去挑战那位斗王，结果就是两人请了长假。赫莱尔买了水果，进病房时两人正在补理论课的作业，赫莱尔聊了几句后说道：“不用太着急，反正期中考已经错过了。”虽然事实的确如此，你也不需要这样强调的，扎特想着咬了一口水果，“啊。”他捂着嘴：“怎么这么硬，这不是智慧果吧。”“这是**果。”赫莱尔解释：“智慧果卖完了，我看这个长得比较像就挑了了几个大的。”扎特还在思考赫莱尔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借此发泄先前独探山洞遇险的怨气，海德一口咬下去大半个，“好牙口，你真的是吃素的？”扎特很是佩服。“比起我们那儿的面包要脆很多。”海德又往嘴里塞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