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身体条件摆在那里,这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场赌,他从不愿意拿任何人的性命来赌,更何况还是她的。
可是如果此刻不答应她,那么她就真的可能会拒绝一切治疗,直到生命尽头,一想到这儿路旬就浑身发抖,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结果,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路旬脸上表情开始松动了,他知道目前为止只有这一个方法能让她接受治疗。
“好,我答应你。”
听到路旬的回答,时夏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时夏站起身来,正准备离开回时家,可能是坐了太久的原因,再加上失血有点多,她一个站不稳差点摔倒了。
路旬眼明手快及时扶住了她,才让她免于与地板亲密接触的机会。
在路旬碰到时夏的那一刻,时夏就反应过来了,她已经尽可能快速抽回自己的手了,可惜为时已晚了。
路旬在碰到时夏的手的时候就发觉有些异常了,他的手不知道摸到了什么东西湿嗒嗒的,在时夏非常慌张的抽回自己的手的时候,他就有些奇怪了。
在他看到自己那满是鲜血的手的时候,他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了。
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给时夏有一丝逃避的机会,他快速拉过她刚刚那个有伤疤的手。
虽然路旬很气愤时夏这么做,可是在掀起她的衣袖的时候,由于怕弄疼她,他还是非常小心地把她那已经湿透了的黑色袖子慢慢卷起来。
当时夏的手完全暴露在他面前时,路旬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根本就不能算是手了,大大小小的伤疤布满了整个手臂。
由于刚刚被时夏再次弄流血了,此时手臂上已经分不清哪里是完好的了,上面的伤口有些已经不再流血了,有些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流,看起来让人分外难受。
“你这是要把自己弄残废了吗?”路旬一时控制不了大声质问道。
他实在是忍受不了她那么不爱惜自己,看到她那白嫩的手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口,他说不出的难受。
由于在检查室等待太久了,杨铭怕自己这个表弟搞不定时夏,又怕这姑奶奶犯病了伤害到路旬,遂他就跟沉玉溪一起回来看看。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刚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他这个出生至今没有发过脾气的表弟,居然第一次发脾气了,还是对着一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他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这让杨铭非常新奇,所以为了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戏,他阻止沉玉溪前进的步伐,“等一下再进去。”
“为什么?”沉玉溪不解。
“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啊?”杨铭不满地看了沉玉溪一眼。
沉玉溪默默地不再说话,这人就只会欺负她,有本事他欺负别人去,或者里面的那个时夏小美女啊,就知道欺软怕硬。
沉玉溪虽然这么想,不过也不敢说出口,说到底她的实习生涯还是掌握在他的手上呢,所以现在的她是敢怒不敢言啊。
而路旬在看到时夏那布满伤痕的左手之后,马上又去查看她的右手,在看到她的右手完好无损之后,便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