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的过程中,夏婉清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来,这几个工人这些天在给金地主家干活。
马上就要从石桥边走过去,夏婉清在思忖着怎么对付这几个人,村长迎面走过来,看见工人和夏婉清的时候立即让他们停下了步伐。
“你们是干什么的?”
村长拦在最前面,扫视了几个工人一圈。
这几个工人不认识村长,便嚣张的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个骚娘们是我们的,你不许插手!”
村长冷眸微敛,那几个人又表示:“我们可是金阊家的工人,这个臭丫头嚣张的很,我们教训教训怎么了?”
“这是我们三溪村的村民,不是你们地主家的侍妾,你们来这里就要遵守我们三溪村的规则,怎么,还想教训良家妇女?”
村长声音陡然拔高了不少,他对着村口的方向大喊了几声,瞬时间就来了不少五大三粗的汉子。
夏婉清故意装作很怕的样子,躲在村长身后,声音还微微颤抖着向村长告状,“他们几个粗犷的男人欺负我,我念着我娘怀孕,所以不计较,没成想,他们得寸进尺!”
没有添油加醋的说,那几个工人也开始反驳,村长觉得实在吵,冷喝一声:“安静!”
他眼神对同村的几个爷们使了个眼神,说道:“把这几个工人压着,一起去金阊家!”
村里的爷们就带着这几个工人,和夏婉清,浩浩汤汤去了金阊家里。
高达恢弘的府邸门口,门只开了半边,但一眼也能看见院子里,金阊正躺在摇椅上,旁边还站着两个年轻的女孩子,长得挺清秀,一个端着葡萄盘子,另一个在剥葡萄给金阊吃。
夏婉清只想手里有一个飞镖,给旋到金阊的嘴里。
村长都到了金阊的面前,金阊还闭着眼眸,“小翠,给我唱首曲子,如何?”
“少爷,有人来了……”
被称呼为小翠的女孩子弱弱的说了一声,金阊倏地睁开了眸子,就听见村长轻咳一声。
“村长,你没事来我们家干啥。”金阊站起身,讨好的对村长说,“先等一下,我让下人给你搬个椅子出来。”
“不用了,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件事,这几个工人是你家的吗?”
村长指着那几个工人,金阊陪笑,“当然是的,有什么问题?”
“你们家工人在夏家门口闹事,还对夏婉清图谋不轨,按照三溪村的规矩,就应该处罚十两银子,并且在祠堂里供香三天!”
金阊嬉皮笑脸,“要银子是吧,银子都不是事。”
他一边说着,眼神还在夏婉清身上打转,村长白了金阊一眼,“罚祠堂上香的事情不许找人代替!”
“好嘞!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罚金十两银子。”
就在金阊要开口的时候,夏婉清见不得金阊这幅敷衍的样子,主动跨上前一步,打断了金阊的话,她整个人都散发着清冷的气质,“十两银子的罚金可不够的。“
“那你想要多少银子?”金阊都走到了夏婉清的面前。
他居高临下看着夏婉清,觉得夏婉清的眸子异常漂亮,想到已经是纪白山的娘子,就又不甘心。
“二十两。”
夏婉清坚决的说着,云淡风轻的转身面对村长,“多出来的十两银子是给徐静要的,因为,这群工人几天前还欺负了徐静一次,我就是目击证人。”
村长替夏婉清撑腰,金阊也没有拒绝的余地,暗骂了几声那几个工人,就进去拿了二十两银子递到了夏婉清手里,“夏姑娘,你可拿稳了。”
金阊意味深长的说着,夏婉清拿着二十两银子,走到了金阊家门口等待着村长。
她隐隐约约听见村长教训金阊,但没细听。
见着村长满面春风的出来,夏婉清才当面致谢。
“要不是遇上你,今天后果不堪设想,村长,谢谢你。”
夏婉清满脸诚挚,看上去就是一个才成亲不久的少妇,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村长点点头,“不用谢,我是村长,保护你们是我的责任,对了,婉清,我觉得以后进出咱们村的外人应该实行实名登记造册的流程,那样能杜绝一些危险。我还想找一些身手比较好的男人,整个安保队,这件事你帮我留意。”
“好的。”
村长说需要身手好一些的安保人员时,夏婉清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纪白山。
和村长简单的告别后夏婉清就回到了家里,姚兰还在家等着她。
“婉清,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村长让我帮他找几个身强体壮的人准备村里的安保工作。”
夏婉清并没有说自己遇到的那几个工人的事情,姚兰因为怀孕已经有些困意,她扶着姚兰进了屋子才去了家里的摊位。
夏明忠和徐静在开始收摊了,“今天生意还不错,不需要帮手,你怎么来了。”
徐静一边笑着一边问夏婉清,夏明忠看出来夏婉清有话对徐静讲,所以就对徐静说道:“今天摊位上的事情已经忙完了,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徐静得到了夏明忠的这句话,安心的额和夏婉清离开了摊位。
才走到路上的拐角处,夏婉清就把从金阊那里得到的二十两银子都给了徐静,“前些天骚扰你的那几个工人是金阊家里的,今天村长带着我去替你讨了公道,这二十两银子是金阊给你的补偿。”
徐静没有出手去接,“婉清,你对我已经很好了,这二十两银子我不能收。”
她一辈子也没见过二十两银子,第一次来夏婉清家里做帮工,夏婉清一个月给她二十两,已经够她们家平常的素有支出了。
“这是你应得的,你娘最近生病了,这些钱你拿着给你娘抓药,多给你们家买点蔬菜水果,身体是本钱,要是连本钱都没有了,那何谈以后。”
她的话说的委婉,徐静没有反驳才拿了那二十两银子。
“你先回家吧,我还要回我家去一次,等会才回纪家。”
夏婉清细细的看着徐静脸上表情细微的变化,她知道投资在徐静身上的钱,会以很多倍的另一种方式还到她身上,徐静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我先回去了。”
看着徐静的身影消失在了她视线里,夏婉清才原路返回去帮助夏明忠收摊,回家还给姚兰做了一顿晚餐才回纪家。
院子里,纪白山拿着竹子削出来的木剑在练武,一招一式都很到位,夏婉清还默默记住了两招,她没有出声,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纪白山练武。
等到纪白山发现她后,就迅速的收起了所有的动作。
男人走到她面前夏婉清才看见纪白山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她从腰间拿出了一个帕子,细心的为纪白山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且走进屋子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娘子,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会在娘家过夜。”
“已经嫁给你了,三天两头在娘家过夜,别人会以为咱们夫妻不和睦。”
纪白山憨笑着,偷偷在夏婉清脸上啄了一口,“咱们的和睦与他们也没关系。”
夏婉清脸颊上沾染了一些红晕,声音有些娇羞,“今天我见着村长了,他觉得咱们村可能不太安全,所以打算找一些身强体壮并且有一定武功基础的人组成一个安保队。”
她觉得纪白山能当安保队的副队长。
“你觉得我可以?”
纪白山坐在夏婉清身边,大手搂了夏婉清一下,又觉得自己满身的汗味,迅疾的收回手。
“嗯,你首先有打猎十几年的经验,另外你有自保能力和不错的体力,其余的就看村长找人训练一下安保队,一来可以赚一些银子补贴家用,二来还可以强身健体,百利而无一害。”
夏婉清分析了一番,她再看向纪白山时,男人已经用敬仰的眼神看着她,“我全部听你的安排。”
纪母从外面走回来,见着夏婉清和纪白山在院子里,就随口问了一句:“白山,陆形回来了你知道不?”
陆形,纪白山的发小,在十几岁的时候出门去,在富贵人家当了很久的暗卫,性格与纪白山大抵相同。
一听说陆形回来了,纪白山就变得激动了几分,紧紧拉着夏婉清的手,“娘子,我洗漱一番,咱们就去找陆形,他回来不走的话,可以做咱们村安保队的一员。”
夏婉清嘴角稍稍扬起,看纪白山的样子,他口中的陆形应该是能信得过的。
“娘子,我进去先洗洗。”
纪白山朝着以前自己居住的屋子,猪圈的隔壁,提了两桶热水就走了进去。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夏婉清在屋子里就听见纪白山在喊她,“娘子,我忘了带干净的衣服。”
好在现在还没到冬天,不是特别冷,夏婉清拿了一套新衣给纪白山送过去,刚推开门,里面就伸出了一只胳膊将她拽了进去。
男人的胸膛湿漉漉的,夏婉清的脸紧紧贴了上去。
她一颗心快要从胸腔里蹦跶出来,“白山,现在是白天,你别乱来。”
纪白山宠溺的笑了笑,“什么样就算乱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