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张师傅才回来,夏婉清立即拿出自己设计的图纸给张师傅看,年近四十的师傅看完后拧眉深思,“姑娘,这个设计是不错,但是建造起来难度很大,这样,你今天先回去,我明天直接来你们三溪村,跟你去看看你要盖房子的那块地,再和你确定要不要建设计图上的房子,我答应你们,就得对你们的安全负责。”
“好的,那就麻烦张师傅了,非常感谢。”
张师傅也是性情中人,没有一点高傲的脾气,和夏婉清敲定此事后,夏婉清留下夏家的地址,就和纪白山,吴瑾瑜离开了。
回村的路上纪白山一直绷着一张脸,而且脚下步子也生快。
夏婉清跳了几步快速的挡在了纪白山的面前,她瞄了纪白山一眼,逼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纪白山言简意赅。
“那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你以后离那个吴瑾瑜远一点。”纪白山最终还是被绷住,脱口而出。
今天看见夏婉清和吴瑾瑜凑在一起讨论的欢天喜地,就把他一个人隔在他们的世界外,那一刹那,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好像被这个世界都遗弃了一样。
偏偏眼前的这个小女人还什么都不明白!
夏婉清怔愣了一瞬间,开口问道:“为什么?”
纪白山霸道的拉着夏婉清的手腕已经朝着前面走去,他在内心用意识回应了夏婉清。
没有为什么!
夏婉清也没有挣脱纪白山的手,两人一直紧紧牵着手回村里。
有不少村民看见纪白山和夏婉清牵手走在路上,皆议论纷纷。
夏婉清能清楚地听到那些村民诋毁她和纪白山的话语。
“看看夏家上次撞树没死的那个姑娘,可真是恬不知耻,没许配人家现在就和纪家抱养的儿子牵手走在一起,真是败坏名声!”
“指不定他们两都睡到一起了,厚颜无耻!”
夏婉清内心冷笑,加快脚步走到了说这些话的几个人面前,她抓紧了纪白山的手,目光凉薄对上几个人胆怯的眼睛。
声音似寒冰层里渗透出来一样凉:“我和纪白山是有过婚约的,即将新婚的夫妇牵手走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吗?”
纪白山也因为夏婉清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惊,那几个村民后退好几步,不可思议的反问:“你所言属实?”
“属不属实是我们自己的事,名声也是我们的名声,关你们什么事,有这些时间议论我们,不如多点时间打猎,想想下顿吃什么,我要是再听到谁说关于我的流言,就拔掉谁的舌头!”
夏婉清扫了几个人,她唇角的弧度愈加深刻,在村民没走之前,笑得妖艳,“你们也知道,我是死过一次的不详之人,小心我把这份不详传染给你们,至于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到时候我和纪白山的婚礼,会请你们喝喜酒的,让你们做个见证。”
几个村民半信半疑,夏婉清眼珠子转动,冷漠的看着几个人,“让开!”
村民拔腿就跑,眨眼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婉清脸上始终挂着玩味的笑,准备松开纪白山的手,男子却握的更紧。
他冲着她会心一笑,“既然牵着了,就不要再放开。”
纪白山送她到家门口,夏婉清径直进门。
才准备歇一会,豁然发现阿飞在自家等着。
“婉姐,夏艺和我说,今晚会约你出去。”
夏婉清看着外面暮色似的天,这距离夏艺说的晚上也不远了。
她很期待一场好戏。
手不自觉的蜷缩起来,指骨被夏婉清自己捏的发出“嘎嘣”的声音来……
阿飞的手在夏婉清面前晃了晃,“婉姐,你怎么了?”
之前见识过夏婉清的手段,现在突然就这么爆发,阿飞一颗心都凉了半截。
还在忏悔,自己又是哪里做错了。
夏婉清抬眸,扫了一眼阿飞,“你想方设法将张希烟骗到林子去。”
“婉姐,骗个娘们做什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夏婉清神秘一笑,阿飞立即就离开了夏家,在夏明庆家门口蹲点。
时间一到,夏婉清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特意在腰间别了一把砍刀,才向林子出发。
她比其他人都早到,在夏艺来林子的必经路上,轻巧的利用砍刀爬上了一棵树,并且将带的绳子绑在了树上,打了一个死结,就等“猎物”上套!
夏艺那个蠢货是带了村长一起来林子里的,打着“捉奸”的名义。
村长也怒不可遏,“还是夏艺实诚,一定要抓住那对狗男女,严惩他们!”
可当夏艺带着村长带着他安排好的地方后,看到的却是阿飞和张希烟在一起……
夏艺的一张脸都绿了,指着张希烟的面门就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夏婉清那个贱人呢?”
村长面色也不善,盯着夏艺怒喝:“你真是大公无私,带着我来抓你自己的新婚妻子和别的男人?”
夏艺一拳砸在粗糙的树干上,村长已经气势汹汹离开了。
偌大的林子里,就剩下夏艺,阿飞,张希烟,夏婉清他们四个人。
夏婉清拍拍手,发出不大不小的掌声来,夏艺被掌声吸引,抬头看上去,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夏婉清,你这个贱人!”
树上的女人嫣然一笑,天光太暗,夏艺根本没看清楚夏婉清手腕动了动,一个砍刀从树上飞下来,经过他的耳边,削走了他一撮头发,接着夏婉清舞动手里的绳子,将夏艺直接吊在了树上,她则是轻轻松松的跳下来,将砍刀又云淡风轻的藏在腰间。
“堂哥,知不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意思?这次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下次要是还敢来挑衅我,给我爹娘找麻烦,我阉了你!”
夏艺被倒吊着,不舒服,想要骂夏婉清,可夏婉清已经和阿飞扬长而去。
他后知后觉中了夏婉清的奸计。
看着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张希烟,夏艺厉声说道:“快放我下来,我一定要弄死那个骚娘们!”
张希烟踌躇着挪动到了夏艺的下面,指着地上的一排看不清楚的东西,“我要是解开绳子,你掉下来,就会被地上的东西扎的体无完肤。”
“你怎么会和阿飞搞在一起?”
夏艺咬牙切齿,一章脸上的肌肉全部狰狞,恨不得现在就将夏婉清千刀万剐。
张希烟哭哭啼啼,颤声说道:“是阿飞来找我,说你在林子里出了事我才来的,没想到……”
“哭什么,快回家去找我爹娘救我!”
张希烟点点头,才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林子。
夏婉清回到夏家门口,阿飞也气喘吁吁跟了过来。
小伙子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看着面不改色的夏婉清活像见了鬼。
“婉姐,你真厉害!”
“别拍马屁,这些是奖励给你的。”
夏婉清给阿飞一些银子,不动声色的转身进了自家屋子。
袖口里的暮雪一直在乱窜,进屋之后小家伙一下子就蹦跶出来,“吱吱”两声之后,跑出去在院子里开始尿尿,夏婉清难得露出了温暖的笑意。
她从空间里收了一些农作物,顺便引出来一些水放在了厨房的水缸里,还把明早要吃的菜都放好。
这才开始烧水,准备洗漱。
方才进了林子,衣服上沾了不少树脂,黏黏腻腻的,还带着一股味。
农作物算是小丰收,麦子在自己的屋子里堆了不少,夏婉清想着明天还得叫王叔的牛车把这些送到镇上去卖了,要是被夏明庆一家子来看到,肯定又会强取豪夺,娘亲和爹心软,她可不。
加之,这个季节不是丰收粮食的季节。
在厨房烧了不少水才倒在浴桶里,那桶好些年头,夏婉清必须在一段时间内就清洗完,不然里面的水会全部漏出来……
里面加了不少的皂角,好好清洗了一番,才默默的走出院子吹凉风。
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夏婉清穿着单薄的睡衣,在后院里,月色下,反复练习自己近身搏斗术。
拳头挥舞在空气里的时候,她总觉得力气太小,灵机一动,空间里收出来的麦子有用处了!
她将麦子装在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布袋子里,掂量着大概有三十公斤,才挂在了屋子里的房梁上,充当沙袋,这样锻炼才好。
打了两下,夏婉清就感觉头顶掉下土渣子,她立即收手。
还是等新房子专门做一个健身房吧,她敢保证,自己一拳头下去,这个房子面临的是毁天灭地的倒塌……
“婉清,快点休息,你还在搞什么,这么大动静?”
姚兰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夏婉清急忙将沙袋解下来,扔在了墙角才应了一声,“知道了,娘亲。”
翌日。
她早早吃完早饭就叫来了王叔,把不少的麦子和农作物装在牛车上,用了一层稻草遮住,才出发去镇上卖。
今日的天气不太好,云层厚重,随时有下雨的征兆。
王叔身体不好,牛车今天夏婉清自己驾着,抵达镇上后,她直接掀开了牛车上的稻草,就开始吆喝起来。
麦子换了不少的白面粉,其他的农作物卖了不少银子,到中午两三点她就回村里了。
牛车还没走到村口,就遇上了王家的婶子,“婉清,你怎么还在这,纪家家母说给纪白山重新订了王家的姑娘做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