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归疑惑,但对于好奇徐母为什么躲着她,夏婉清还是更在意自己的空间。
当然,最重要的是沉迷于赚钱。
照着空间产出的速度,她相信不久之后,当成古代的小富婆也不一定。
一连几日,夏婉清都从空间里摘了已经成熟的果蔬,拿着去镇上卖,除了买一些吃食外,其余的钱都存了起来。
纪白山也隔三差五地给她们家送来一些野味,日子过得还算舒坦。
夏婉清想,就这样了一直过下去,也蛮不错。
*
这天要出门去卖果蔬以及冬虫夏草时,纪白山早早就赶了过来,家门口还有王叔候着。
“我也要上镇上去卖这几日打猎的猎物,一起去吧!”
牛车上,颠簸厉害的时候,纪白山就赶紧伸出手,搭在夏婉清的肩膀上,两人靠在一起。
王叔回头看到时还调侃纪白山,“清丫头这么好,就赶紧娶回家,可别让别人给抢走了。”
纪白山本就害羞,被王叔一句话后,更加无地自容。
他想等一些日子,自己存点钱,能给夏婉清一个完整的家,不让她吃苦时,再迎娶她。
不知道是不是王叔故意的,牛车直接滚上了一个大一些的石头上面,夏婉清身形不稳,直直地栽进了纪白山的怀里。
男子沉闷的心跳在她的头靠在他胸膛的位置时,跳动剧烈了一些。
她脸颊烫的可怕,手支撑在纪白山的腿上,堪堪坐稳,还侧过头去,两人一路无话。
到镇上之后,夏婉清去菜市场卖果蔬,纪白山和她分开则去用那些猎物换银子。
她卖完那些果蔬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纪白山去了很久还没回来。
夏婉清就留在王叔的牛车上,偷偷去空间拿了一些面粉和小麦出来,静静的等待纪白山回来。
她数着布袋里的银子,这几天赚了不少,可以存一些,等多了之后,就可以改善家里的住宿。
纪白山回来时,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发簪,特别精致。
男子小心翼翼的捧在了夏婉清面前。
“送给你的。”
夏婉清没动,她眸子里带着笑意看着纪白山,许久,才娇羞的开口道:“帮我戴上。”
纪白山脸红,靠近夏婉清给她头上插发簪时,手都是微微颤抖着的。
夏婉清感觉到发丝里钻进了簪子,随即低低的笑了出来。
“这是你买的麦子和面粉?”纪白山看着牛车上的那些东西问道。
“嗯。”
夏婉清没有告诉纪白山实情,她要是说自己有一个神奇的空间,可以繁衍出来各种东西,以供生存,大概他会认为自己是神经病吧。
王叔看着他们两在一起和谐的画面了然于心,牛车又颠簸回到三溪村。
纪白山坚持要送夏婉清,被夏婉清委婉的拒绝,“不用了,你赶紧回家,太迟了你娘又要说你,我已经到家门口了。”
她坚持,纪白山就目送她回家。
刚到篱笆外,夏婉清就听到自家屋子里传出隐隐约约的哭声。
越走近,哭声越嘹亮。
走进去才发现,是大伯母汪桂花坐在她家屋子里的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夏婉清放下篮子,把小麦和面粉悉数藏好才开口问姚兰:“娘亲,怎么回事?”
姚兰满面愁容,叹了一口气:“你大伯父又去赌坊赌了不少钱,都是赊账的,现在没钱给赌坊,连人都扣在赌坊了。”
汪桂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哽咽着说:“他可是你的大哥,明忠,你千万要救救你大哥啊!”
夏明忠心软,本就是和自己骨肉相连的亲人,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他视线转移到了夏婉清的身上,沉沉开口:“清丫头带上银子去和你大伯母一起赎人。”
夏婉清皱眉,反驳道:“仅剩的那些银子是给你留的医药钱,这就拿去赎人了,你的身体怎么办?”
“我不碍事,先去救人,赌坊那帮人黑着呢,要是你大伯父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说得过去,银子没了还可以挣回来。”
她拗不过夏明忠,就只好妥协。
汪桂花抹了脸上的泪水,蹭地站起身,亲切的拉上了夏婉清的手腕,“婉清,把所有的银子都拿出来,不然你大伯有生命危险,银子不够怎么办?”
夏婉清剜了汪桂花一眼,怎么会有这么贪得无厌的人。
她家的钱也是辛辛苦苦挣来的,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汪桂花被夏婉清凛冽的眼神吓到,倏地松开手,率先走出了屋子。
姚兰不舍,跟在夏婉清身后,一直嘱咐:“千万注意安全,他们要钱就给他们钱,别伤着你自己。”
夏婉清点点头,刚踏出门槛,就遇见纪白山。
汪桂花对纪白山翻了个白眼,不客气地说道:“让开,我们忙着呢,在这添什么乱!”
纪白山没理汪桂花,直接走到夏婉清跟前解释道:“我不放心你,跟过来的,现在你们去,两个女人也不安全,我和你们一起去。”
“好。”
夏婉清做了最坏的打算。
古代的赌坊比现代的黑多了。
现代的顶多是杀人不见血的场子,古代的赌坊,动不动就要闹出人命,让纪白山跟上也可以安全些。
是夏明庆被扣在赌坊了,汪桂花就一路上絮絮叨叨让王叔的牛车快点再快点。
夏婉清和纪白山对视,低笑着。
汪桂花看着夏婉清冷哼一声,“怎么,你大伯父现在出事了,你还在这里落井下石,幸灾乐祸!”
“大伯母,我没有,是你太心急了,王叔把牛车已经驾到最快了。”
夏婉清一点也不心虚,就直接顶撞汪桂花。
要不是看在夏婉清手里拿着钱去赎夏明庆的份上,汪桂花很想一脚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给踹下牛车!
抵达赌坊,纪白山走在最前面,和里面的伙计说道:“我们是来赎人的。”
伙计挑眉看了眼纪白山身后的汪桂花,随后打了一个响指:“跟我来!”
一路朝着后院走去,夏婉清发现,这不止是一个赌坊那么简单,前院是热闹的喧嚣不断的赌坊,后院就和监狱差不多。
刚进一间光线昏暗的屋子,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夏明庆被好几个人摁在木质的长凳上,手指就放在刀下。
他们没来得及阻止,手起刀落,夏婉清亲眼看见,夏明庆的手指头就被剁掉了……
像一个废弃的东西一样掉在地上,还被那群亡命之徒用脚踢飞出去。
夏明庆的嘴里塞了一团布,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双眼瞪大,瞳孔都是红色的,额前的青筋条条绽开,疼的钻心。
汪桂花看见这一幕“哇”一声哭出来,接着就猛地冲过去,嘶吼着:“我要杀了你们!赎金我们已经带来了,为什么还要剁掉他的手指头!”
赌坊老大就盘腿坐在夏明庆前面的椅子上,见着汪桂花冲过来,燃起了一根烟,对着那群手下淡淡的发话,“把这个女人抓起来!”
汪桂花被两个赌坊老大的手下控制住,赌坊老大站起身,靠近汪桂花,那烟他猛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卷在汪桂花的脸上,接着冷哼一声,“胆子很不错么,我刘一点等着你来杀我,你要杀不了我,我就杀了你!”
“婉清,快救我们!”
汪桂花被刘一点吓到了,双腿发软,即便被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拖着,还是半跪在了地上。
刘一点若有所思的看着夏婉清,“这么美的妞,来这里做什么?”
夏婉清目光清冷,心里暗骂,汪桂花,可真TM是猪一样的队友。
她拉回思绪,没有任何惧意,与刘一点对视,“既然你是赌坊的老大,想来赌技一定出众,不如我们来玩玩,如何?”
刘一点把那根烟交给自己的手下,对夏婉清的兴趣变得浓烈了起来。
眼里还泛着色迷迷的光芒,“妞,这可是你说的。”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夏婉清拿出了自己所有的气势与豪情,说的斩钉截铁。
刘一点哈哈大笑,一步一步靠近夏婉清。
他个比较低,与夏婉清差不多高,所以只是平视夏婉清。
唇角弧度渐渐扭曲,变得异常可怕,刘一点声音骤然变得低沉,恐怖,“你要是输了,就做我的女人,伺候我。”
什么?
这是什么狗屁规则?
纪白山一听咽不下这口气,当即抡起拳头就要揍刘一点,夏婉清伸手拦下了纪白山的动作。
她给了纪白山一个安定的眼神,然后笑意绵绵和刘一点说道:“既然你应了我的赌约,就要愿赌服输!”
“这么大的口气啊?输了的时候可不要后悔!我得教教你这个小娘们怎么做人!”刘一点已经迫不及待的吆喝夏婉清在赌桌上赌一把。
汪桂花看着夏婉清就要和刘一点大开赌戒,着急的哭喊着:“夏婉清,你这个贱丫头,你这是来救人还是害人呢?”
夏婉清听着心烦,眉眼弯弯对刘一点说道:“那个女人有点烦,让她别出声。”
刘一点已经想要拉夏婉清的手,夏婉清不动声色的躲过,刘一点转头对手下说道:“没听到小娘们说的吗,堵上那个臭女人的嘴!”
这间屋子里面就有一个赌桌,刘一点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奸诈的笑道:“我让你一局。”
夏婉清眉毛皱成了一条线,嘴角微微扬起,“我不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