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拥有人类与海妖血脉的白小白,则承担了双方的歧视与厌恶,说起来,她也是一个极为无辜的女孩。
一路上,跟着郾尘身边,周围每次射来的那些厌恶目光,都会让得白小白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那本来该让得无数人爱不释手的可爱小脸蛋,也是布满着黯淡。
走过一处转角,郾尘忍不住的叹出了一声,缓缓的止下步子,偏头望着因为他的叹息,而忽然变得满脸忐忑不安起来的白小白,沉默了一会,方才柔声道:“小白,不要太过在意别人的目光,你只要记得,你不是为别人而活着,你为的,是你自己!”语罢,郾尘揉了揉白小白的脑袋,继续对着远处走去。
看情况父亲应该知道小白的身份,可依旧将她带进大院里,应该也是可伶其身世吧,父亲并无种族之间,他似乎看所有的种族都是一样的,也不见父亲仇视其它种族。按理幻海沿海的人类没有不仇视海妖的,自打记忆起,父亲便显得与众不同一些,不知道是何原因。
听着郾尘的话,白小白愣在原地,许久之后,可爱的精致脸庞上露出许些莫名的异彩,俏鼻轻轻的抽了抽,抬起小脸,那对紫色的瞳孔之中,七个紫色小点,忽然再度悄无声息的浮现而出。
“谢谢您,郾尘少爷…”
轻声呢喃了一句,白小白小脸上突然的展现出一抹充满异样吸引的笑意,然后小跑着追上了前面的少年背影。
“少爷,起床了…”
清晨,白小白双手插着细腰,精致的小脸,有些无奈的望着床上那抱着被窝呼呼大睡的郾尘,轻声喊道。自从回来之后,郾尘似乎一下子放松下来,不在早起练功,但给人的感觉却每日一变。
在白小白的喊声中,郾尘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来,耷着眼皮,懒懒的坐起身子,哭笑不得望着身旁撅着小嘴的小白,叹了一口气,只得放弃了懒床的念头,在小白那双柔柔软软的小手服侍下,迅速的将衣衫穿好。
“少爷,你可不能怪小白打扰您的好梦,今天老爷、大少和您要去祖屋拜祭,每年这个时间都非常重要,您昨夜可提醒了小白,一定要准时叫您起来,不然…”说到此处,小白精致的小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绯红,声音低不可闻的道:“不然您说小白的臀部可是会遭殃的。”
“咳…”清晨刚刚起床,正是男人欲望最盛的时候,虽然面前的小白年龄方才十三十四,可或许是因为人妖血脉同体的缘故,娇小玲珑的身躯,却是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该丰满的丰满,该纤细的纤细,这些种种,对于拥有某些古怪癖好的人来说,可都是致命的吸引啊。
虽然郾尘并没有那种癖好,不过这种时候,心中总是会冒出一股冲动便是,不过好在他迅速的将那冲动给压制了下来,不然岂不是会丢脸死?
小白一双娇嫩的小手,将郾尘服侍得极为满意。伸了一个懒腰,他戏谑地笑道:“这种生活,可才真是少爷过的啊,日后身边若是少了这么个体贴的人,那我岂不是又要回到以前的那种生活了?”
回想梦中在地球的生活,那可没有这么体贴了,只能体贴别人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影响,他似乎变了很多。
闻言,小白心头微甜,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与郾尘之间的关系也是越来越熟络,而由于郾尘对她的温和。也使得小白极为乐意如此地服侍着他。
“若是少爷愿意,小白可以一直跟在您身边做侍女的。”小手抚平郾尘袖子上地折痕,小白低声道。
“呵呵,我倒是想,可我最多只会在这里待三天时间而已,三天过后,我还得启程去漠北森林。进行修行,那种环境,你一个小女孩跟在身边,岂不是自讨苦吃?放心吧,我走之前,一定会嘱咐大哥好好照顾你的。”郾尘揉了揉小白的脑袋,含笑道。
漠北森林是靠近无边幻海沿海的一座森林山脉,由于与幻海接轨,森林的妖兽种类繁多,而且有很多变异的杂交妖兽。不过也因此里面危机重重,是一处历练好地方。
听着郾尘此话,小白低垂的紫色眸子中掠过一抹失望。不过片刻后,她赶忙强作笑容的道:“好了,少爷,我们走吧,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笑着点了点头,郾尘背负好重剑。然后迈步对着房间之外行去,而机灵的小白,则是快一步推开房门,然后回头对着郾尘娇俏一笑。
……
所谓的拜祭,是郾家每年一次在祖屋拜祭,这种拜祭既不祭祖也不是祭祀这个世界的神灵,而是祭祀一座古怪的神像。那神像通身青黑,身相圆满极忿怒形,蹴眉怒目,上齿咬下唇,顶上安花六,出辨发一索发垂左胸前五结,右手向内垂当腰侧持剑,左手屈臂开肘仰掌指端向左持索,面向右方,坐盘石上,光焰如迦楼罗之势,有火焰,量光身,唯有头光,着青珠鬘,耳着环之。
对于这种祭拜,郾尘以前并不赞同,甚至反馈,他不明白为何祭拜,而这种祭拜,又有何意义。甚至又一次因为祭拜不够诚心而被父亲罚跪祖屋七天。
走出房间,郾尘带着小白在大院内内转了转几圈,途中也遇见了一些正手忙脚乱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同难之人,大家互相遇见,笑着打了招呼,然后一个个开始卖命的对着后院的祖屋狂奔而去。郾家家规:郾家之人就算不能进入祖屋祭拜,也得在祖屋门前祭拜。
或许是因为郾尘的原因,现在大院铁卫,在面对着小白之时,表面上地厌恶情绪,已经收敛了许多,虽然对她的态度依然冷淡,不过至少没有以前地恶言相向。
郾尘并没有急着去祭拜的意思,所以也不用他们这般着急,与小白互相笑聊着,慢吞吞的走进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