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沈清清交代一些事后,并具体地和她商量了一下这酒楼的装潢和摆设,宁择就丢下了她二人独自离开了。
毕竟工作不适合他,他也只需要提供些意见就可以了。
“小姐,宁公子可真厉害呢……”小凌有些崇拜,毕竟他三言两语地就解决了酒楼这事。
“确实是个人才。”沈清清也是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还隐藏了多少,这人真是令人琢磨不透……”
自从在孔雀楼开始,每一次遇上他,他就给自己展现了不少令自己都吃惊的东西:神棒把脉、巧答对联、施展厨艺、巧收酒楼等等?就见昨日在孔雀楼也是在不经意间就逃过两次惩罚。
“小姐你是第一次这般对男子感兴趣呢!是不是对宁公子有感觉了?”小凌嬉笑说道。
“小妮子胡说什么!是不是讨打?”沈清清美目一横,佯怒说道:“莫不是我家小凌思春了?要不要我去给宁公子说一说?”
小凌机灵地躲到沈清清身后,轻轻地给她锤起背来,讨好道:“小凌那也不去,我就留在小姐身边好好伺候小姐……”
“这还差不多。”沈清清很满意,毕竟小凌可是从小就陪在自己身边一起长大的,自己也舍不得她离开。
“小姐,你说宁公子的表演艺术真的这么厉害么?”
沈清清回忆了一番,确实他在自己面前表演的两次都让她二人惊叹不已。
“厉害确实是厉害,看起来也挺好玩的。”沈清清点点头,提议道:“要不要我们也去试试?”
…………
宁择告辞了二人,独自一人便往回走了。
大清早就起来,不符合他的养生观念。而且刚刚自己还明示暗示了沈清清几遍,她都没有表现出要请吃饭的意思,连自己肚子叫唤她都能装作没听见,这样一个女人,留在她身边做什么?
美美地在街边吃了一碗面,宁择敲响了吴家的大门。
来开门还还是乖巧的吴蝉衣,只不过现在她神色有些憔悴,似乎是没有睡好。
“蝉衣,那琉璃做得怎么样了?”宁择开口微笑问道。
昨日里从孔雀楼回来之后,宁择就将这琉璃的制作工艺教给了吴家父女。二人尝试了一番后,也是成功地将玻璃做了出来。
“我和爹爹从昨夜开始到现在,已经做出一批了,就等宁大哥你来看看呢……”吴蝉衣连忙打开门让进宁择,心里高兴不已。
“这事虽然关乎生计,但也不用如此拼命,该休息时还是要休息的……”
“嗯。可是爹爹他……”
“老吴就是老顽固一个,他不休息还能让你不休息?你也要劝劝老吴,该休息就得休息,不然挣钱了谁来花?”
“嗯。”吴蝉衣点点头:“我听宁大哥的!”
吴蝉衣带着宁择,走到一个偏房。此时老吴正在偏房里烧着火,或许是困极,头歪在一旁,打起盹来。
“爹爹昨夜里就没睡,现在应该是困了……”吴蝉衣歉意地和宁择说道,想要上前叫醒他,被宁择拦住了。
“让他好好睡会吧。一大把年纪了的,还这样不知道珍惜自己……”
宁择鼻子发酸,这老吴为了女儿做的事太多了。上前,将他稍稍搬离一些火焰,避免这火将他体温烘得过高。
将老吴安置好后,宁择细细看起他父女两二人昨夜的成果来。
两人一夜里大概做了五十件琉璃器。由于手法不熟练,再加上技术方面也是不发达,所以做的玻璃离后世的玻璃还是有一些差距的,例如色泽不够纯净,内里掺有未熔杂质以及形状不规则等等。但是对于现在的琉璃来说,这些瑕疵是完全可以忽略的。
两人这一夜做得基本都是一些小物事,例如玻璃珠子就占了接近一半,其他的还有像玻璃杯的物事也可以找得到。
忽然,宁择发现角落出有一个玻璃片造型十分别致,似乎可以用来做成一块吊坠,不禁将它拿在手上。
“怎么了宁大哥?”吴蝉衣见他神色有异,以为他有什么不满意的,连忙问道。
“这个是谁做的?”宁择脸色严肃问道。
吴蝉衣有些害怕,以为自己坏了宁大哥的好意,脸色涨红,语气略带哭腔,说道:“对不起宁大哥,这是我做的……我只是想着这样做或许会有女子喜欢,才……”
“唉?蝉衣你怎么哭了?”听得她哭声,宁择慌了神。
“宁大哥,对不起,我把这琉璃弄毁了……”吴蝉衣眼泪似乎是止不住,捂着脸,泪哗哗往下流。
“我没有责怪你啊……”宁择也没有哄女孩子开心的经验,一时不知怎办。又突然不知道想起了那部电视剧来,将吴蝉衣搂进了怀里。
“我只是当时想着做些琉璃器来卖给大户人家,却忘了另外一个群体,刚刚看到你做得这个才想起来,一时激动才问的……”宁择慌着神,连忙解释道。
“真的么?”怀里的吴蝉衣抬起头,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模样令他差点陷入其中。
“真的!我发誓!”
宁择举起右手三指朝天,正要起誓,吴蝉衣扳下他的手说道:“不要,宁大哥说什么我都相信的……”
宁择笑了笑,替吴蝉衣擦去脸上的泪水,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道:“既然蝉衣相信我,以后就不要这样随随便便地就哭了好么?宁大哥也是会担心的……”
“嗯……”吴蝉衣羞羞点点头,想起自己刚刚的丑态,躲在他怀里不肯出来。
宁择心里好笑,手又顺势放在了她身后。
“哎,小宁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会我一声……”
身后,老吴醒了过来。宁择的身躯又正好挡住了吴蝉衣,让他看不到自己女儿:“蝉衣呢?也不叫我一声?”
“爹……”吴蝉衣还在宁择怀里,羞羞叫道。
老吴左右看了一番,这才看到自己女儿在宁择怀里,而宁择的手也正抱在女儿身后。见此顿时清醒了不少。
“嘿!你个混小子,我才这么小睡一会,你就来偷我女儿了!还不给我把手放开!”老吴吹胡子瞪眼,立刻大叫起来。
“呃……”宁择这才意识到两人的糟糕姿势,连忙把手举了起来。
吴蝉衣也是吓了一跳,胡乱在脸上抹了抹,将眼泪残余抹去,脸从脖颈红到耳根,立在宁择后面,不敢出声。
“这才像个样子嘛!”老吴嘿嘿笑道。
他也不反对女儿和宁择在一起,只不过亲眼见到他两这般,不喊一句就没有一个家长的样子。
立威,就要在不经意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