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镜凌霜不是在滋养星海,就是在练习剑法,或者巩固脑海中的医术知识。
武技练习到了一个瓶颈,镜凌霜很清楚,这个瓶颈期是因为她的剑里没有杀意,不曾手染献血,自然没有踩踏浮尸活下来的气势。
镜凌霜大脑很乱,要不要有一个新的起点,让自己的剑刻上鲜血的印记。
想到前世,一杯酒,一把木吉他,自己曾在最好的年纪里鲜衣怒马,谈笑风华。可也只有自己心里清楚,浪出天际的皮囊下,是万事万物不入眼的淡漠。都说人命关天,可在自己心里激不起一丝波澜。从不曾手染鲜血,是怕一旦开始便万劫不复。这个世界视人命如草芥,可终究不想废了自己的法则海。
镜墨闻这几日观察女儿练习剑法,早已明白症结所在,可看女儿一直迈不过心里那关,暗道是时候该加把火了。
与此同时,莫尘手里拿着那张一言难尽的画,满脸的生无可恋,他觉得他宁愿去冰域陪企鹅弟弟玩。
夜君陌坐于书桌前,淡淡的光线自窗棂洒落,映得十九岁的少年郎慵懒雅致,眼角那一丝光芒越发邪肆。
随手翻着书桌上的文案,夜君陌心中暗忖出来找媳妇这个理由就是好用,没有祖父催着成家的唠叨,那不靠谱的国君甩手掌柜一样递过来的文案也没有那么多了。就是这莫尘办事越发的没有能力了,找了那么久的人竟然都没有找到。
莫尘如果听到这些想法,估计又要吐槽了,那些老家伙为了不去冰域陪企鹅,把您的画吹得天上有地上无,但是谁给您的勇气相信的?
“大小姐,大少爷回来了。”镜凌霜刚从灵隐玉脉修炼回来便听到下人的禀报。
镜府大少爷镜铭宇,这是一个在书中根本不曾出现的人物,在镜霜儿的脑海中细细搜寻,竟也查无此人。
镜凌霜回了趟沁水楼,然后去了倚梅阁,看着枯树枝桠下的男子,墨发青衫,君子如玉,翩翩温良,二十又三的年纪。
听仆人的只言片语,这镜府大少爷倒是个不走寻常路,在这个以武道为尊的星辰大陆一心从商,典型的笑面狐狸。可一个人站在那里时,这不着调的大少爷眸光里的犀利可掩盖不了。
镜凌霜扶了扶发上的木簪,笑得温暖明媚。这镜府真是个有趣的地方,明明当年在皇都,与旁系争权失败被赶出,可藏尽奇珍异宝。明明是众人眼中令人大失所望的镜府大少爷,却有着骨子里的贵气和犀利。
镜凌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不搞些事情,真是手有点痒呀。
“回来了?”镜铭宇看着眼前的女子,眼里挂着笑意。
“嗯,大哥。”
“进屋来坐。”
“好。”镜凌霜拿出手里的菜单以及制作方法,“大哥,我前几日从一个厨娘那得了菜单和制作方法,非常可口,所以想着开一家酒楼,我负责提供菜单,经营由你来,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