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那个臭道士的话,将近走了半个多时辰。然而我发现我根本分不清方向,也并不知道我现在所处的是何处,什么时候遇见与我换魂的人。
正当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有一股力量下意识的让我停住脚步。我抬眼忘去,确发现眼前是一座官邸。
此时,原本冷清的街道,也越发的热闹了起来。我知道我现在只是魂魄,旁人是看不见我的。
我看见官邸外只有守门的衙卫,我大着胆子朝着官邸走去。可还没走进官邸内,确被门上的门神反弹到了地上。
顷刻间,门神凭空幻化出现在我的面前,那门神威严的朝着我怒喝道:
“放肆...区区游魂...竟敢擅闯官邸...若是识相...便速速退去...本神还可饶你性命...”
“哈哈...就你...你说你是神仙...你就是神仙...我还王母娘娘...真是可笑...谁知道你不是什么妖怪变得...”
“好一个...伶牙俐齿不识好歹的丫头...我若不是神仙...怎会凭空出现在你眼前...本神不愿与你纠缠此事...劝你速速离去...如若不然...本神定让你魂飞魄散...”
“想赶我走...门都没有...就算我相信你所言...你真的是神明...但神明不都是能掐会算的...定然能算出我为何来这里...”
“罢了...罢了...待本神算上一算...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我看见眼前的门神闭目,手指在不断地掐指算着。
“喂...如何了...可算出些什么...我究竟...何时才能进这官邸...”门神收了功法缓缓的睁开眼睛:
“为何本神...竟算不出你是来自何处...你说你是受人指点...那这指点你的高人姓甚名谁...”
“哈哈...神仙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么...我并非的游魂...我只是脱离了肉身...受时空道人的指引来此...我也不知我为何出现在这里...”
“如此说来...你并非来自这个时空...你是来自未来世界之人...想来引你来此的人就是这般用意...你且去吧...与你换魂之人...便在此处...”门神幻化成玄光消失在我的眼前,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走进官邸。
官邸内穿过回廊,没走多久就看见,一处四季如春的园子。
我还未来得及欣赏院子里的风景,就听见一丫鬟大声的喊叫:“来人...快来人...不好了...小姐...小姐溺水了...小姐溺水了...快来人...快来人呐...”
这时,有很多家丁放下手中的伙计,纷纷跳下池子去救丫鬟口中的小姐。那小姐被家丁救上来后昏迷不醒,那丫鬟无奈之下命家丁将小姐背回闺房。
知县听闻自己儿女落水的消息,担心之余放下手中的公文。着急的往自己女儿的闺房赶去,等知县赶到之时,小丫头刚好为自己的小姐换好干净的衣服。
“离歌...我的离歌...如何了...可请大夫来瞧过了...”眼前的此人衣冠简单质朴,正是这落水之人的父亲。
“回老爷...大夫方才来瞧过小姐...说是被呛了几口水...并...并无大碍...”那小丫鬟十分惶恐的回话道。
“即是无碍...为何还不醒来...你是离歌的贴身丫头...你就是这么照看我的离歌的...亏得我以为...这些年对你有所亏欠...如今看来...倒是我白担心了...哼...”
那小丫头听到此人的指责,吓得跪在地上解释:
“季月从小就伺候小姐...与小姐一同长大...若非小姐有意将季月支开...季月断然能将小姐拦下...季月不求别的...也深知老爷心疼小姐...
只是您...如此苛责与我...季月实在心寒...方才大夫也说过...小姐虽无大碍...只是郁结难消不愿从梦中醒来...”
“老夫知道...这些年让你做一个丫鬟...着实委屈你了...只是你娘终究只是一个通房丫鬟...你虽是我女儿...但名不正言不顺...我能做的只是让你过的比常人好一些而已...
方才我语气虽重了些...确也是无心之言...你莫要太过在意...你妹妹既然并无大碍...你且细心照看这...我衙内还有政务未处理...”
“又是这样...每次一说到这件事...你就回避...哈哈...真是可笑...我娘是出生卑微...但是你若对我娘没有一丝情感...又怎么会有我的出现...
什么名不正言不顺...什么身份卑微...说到底只是为了你的官位而已...”季月越说情绪越激动眼泪挂满了整个脸颊。
那长者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女儿竟然会这么和自己说话。直到听到了这番话之后,不仅吃惊不已心中亦是无言以对,所以只能选择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
季月看着自己父亲越走越远的背影,心里越发的断定眼前的父亲,就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此时的季月笑的很是诡异,转身从掏出怀中一包东西。
季月打开方才从怀中掏出东西,将纸上的粉末抖近一个小碗中。端着小碗走到躺在床上女子身边,季月伸手强行掰开那女子的嘴巴,将碗中不知是何物的东西,灌进床上女子的嘴里。
说来也怪床上的女子,被季月强行灌了药。而我竟然能感受到这种感觉,就和当时我魂魄离体时的感觉是一样的。果然如我所想的一样,床上的女子魂魄脱离了肉身。
此时正站在床边看着季月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我看见那女子眼中充满了仇恨,用自己的意念将一旁的花瓶打碎在地。
季月听见花瓶落地的声音,惊魂不定的回过神来,装作若无其事的给床上那个女子收拾被褥,然后用脸盆中的毛巾拧干,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那女子的脸颊,然后转身端着脸盆离开。
“方才你明明...就有机会可以置她与死地...为什么要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我看的出来...你很恨你的这个丫鬟...”我走到这个女子的身边试探着问道。
“你...你是谁...为何能看见我...照理说我现在脱离了肉身...旁人应该无法看见我...莫非...你...”
“不错...你猜的一点都没错...我现在和你一样...同为魂魄...所以我才能看的见你...在你落水之时...我便已经在这里...有一点我很好奇...你既然如此恨她...刚才你明明就有动手的机会...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