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晗在一旁看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难道是嫂子受了过大的刺激,所以还没有反应过来吗?不然她平日里可不是这个样子。
他看了一眼蒋御晟的脸色,发现他也看出来情况了。
“表哥,这,这是怎么回事?”
蒋御晟没有回他,坐在霍凉音面前,声音轻柔的问道,“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霍凉音摇头,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似的,动作被放慢了一拍。
“确定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蒋御晟很有耐心的再次问着,看到她又是摇头,让人叫来了医生。
“这是怎么回事?”
主治医生查看了霍凉音的反应,大体判断为小产后身体虚弱,精神不济,需要将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莫一晗在一旁想说别人小产后可不是这个样子,但是一想到霍凉音受过刺激,也不好判断了。
这时小护士端进来针管和药剂,要给霍凉音打营养针和补充生理盐水。
霍凉音看见针管,突然像是受到了惊讶似的,不停地往蒋御晟怀里躲去,两眼惊恐的望着针头,脸上满是害怕,“我不要打针!”
蒋御晟知道霍凉音一向害怕打针,但是还从来没见她怕成过这个样子,不禁敛眸,问护士道,“这针打下去疼吗?”
小护士解释道,“就是平常的吊针,没区别的。”
蒋御晟又看向霍凉音,不明白她怎么会这么害怕,语气温柔的劝她道,“听话,打了针病就好了。”
霍凉音还不肯打,将两手缩向身后不肯伸出来。
小护士着急,伸手去拉她,霍凉音吓得尖叫起来,将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蒋御晟眉间一深,“她不想打,暂时不打了!”
“可是夫人的身体很虚弱,靠她自身的免疫力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而且随时还有复发的可能性。”
蒋御晟眉头皱紧,看着霍凉音的神色,实在不想让她这么害怕下去。
“等她想打的时候再说,饮食上加强营养,能食补就尽量食补!”
小护士不敢有任何违拗,只得端着针剂走出去了。
霍凉音这才稍稍稳定下来,蒋御晟望着她这番样子,心口收紧,担心再次刺激到她,让她躺下休息,示意众人走出去了。
莫一晗跟上前说道,“表哥,你也太宠嫂子了,这看病的哪有不打针吃药的,你这样惯着嫂子怎么行?”
蒋御晟眸色深邃的看他一眼,“女人就是用来宠的!”
一旁的薛漾忍不住给他鼓掌,蒋总果然不愧是绝世好男人,她以后找老公也要找这样的,简直羡慕死霍凉音了。
“看见没有,你也学着点!不然以后找不到老婆!”
莫一晗看着她对表哥一脸崇拜的样子,突然一肚子火气,“我学什么,你又没有嫂子的美丽动人!”
“我又没说要嫁给你!”
“谁说要娶你了吗?”
两人走到哪吵到哪,看到蒋御晟面色一寒,都不敢再出声了。
蒋御晟看向薛漾,他本不想让她接近霍凉音,但是现在天佑接过来了,总要有人在旁边照顾、
“你留在这里照看他们,有任何情况及时向我禀报。记住,外面的情况不要让她知道!”
薛漾立即答应下来,再次拍着胸脯保证着,“好的蒋总,您就尽管去忙吧,凉音这里就交给我了!”
蒋御晟垂眸,大步走了出去,一些事情是时候该收手了。
莫一晗去了监管所,有关霍启元的事情他一时找不到突破口,只能从霍宛安身上着手。
然而见到霍宛安的时候,他整个人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短短时间里竟然可以叫一个人变了样。
霍宛安被判了无期,传唤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看上去有些不正常,像是患了精神失常似的。
头发凌乱不堪,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泥土,问什么都只是痴痴的笑,一句话不说。
“我是来替你查明你父亲死亡的真相,希望你能够配合我!”
无论莫一晗怎么说,霍宛安就是不开口,他再一次体会到了听表哥的话果然没有错。
“她被逮捕之前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哪里?”
“陆家。”
看来霍宛安变成这个样子应该是跟陆瀚华有关系了,只是他会对她做了什么,竟然让霍宛安对自己父亲的死都不在意了。
莫一晗一脸挫败的从监管所走出来,一筹莫展。
陆家别墅里,陆瀚华听闻果然有人去了监管所见了霍宛安,冷冷的笑出了声。
欧阳雅看他一眼,担忧的问道,“你确定那个女人不会说漏嘴吗?我父亲的意思是直接找人做了她,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
“如果不用自己动手事情就能够做成,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
陆瀚华惬意的笑着,看的欧阳雅一脸的不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放心,霍宛安就是再恨我们,也不会说出任何对霍凉音有利的消息。她对霍凉音的恨早就超过了我们!”
“可是如果蒋御晟的人利诱她呢,比如说放她一条生路?”
“你觉得可能吗?事情闹的这么大,霍宛安怎么可能从大众眼皮子底下被判无罪?况且她父母都不再了,她就算是出来了,还有什么可眷恋的!”
欧阳雅点头,算是彻底的放宽心,“这件事你做的漂亮,如果一再死人的话,难保警方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陆瀚华转头问她,“你父亲那边呢?”
“我父亲他们进展的很顺利,霍氏这一次算是完蛋了,从此以后别想再起死回生!”
“很好,接下来就看蒋御晟会怎么应对了,内忧外患够他受的。”
“他怎么应对那是我父亲他们该操心的事,对我来说,只要能让霍凉音付出比我更惨痛的代价,我心里这口气才算出顺畅了!”
欧阳雅咬着牙,一脸的得偿所愿,。
陆瀚华看她一眼,沉思起来,“如今霍凉音的孩子没了,父母留给她的公司也没了,的确够她难受的!”
欧阳雅突然笑了起来,“不过她也得难受得起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要是像白萱那样变成白痴了,恐怕就感觉不出来伤心为何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