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天,姚映夕都没有出门,也没有敢叫阿姨过来,吃喝全部一个人解决,到第三天,她脖颈上的吻痕才消散了很多。
今天席远辰一大清早就出去,并没有跟姚映夕一起出门。
她刚好从公寓里下去,正打算让保镖送自己去钟恩明的工作室。
手机突然响起。
打电话过来的人,意思明确,话也简单。
姚映夕听到那个铿锵有力,不容拒绝的声音时,一瞬间忘记了反应,她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男人如鹰一般的眼神,盯着自己上下打量着自己时的画面。
等到姚映夕回神过来要拒绝时,手机早就已经出现了忙音。
姚映夕把手机放回包里,神色自然的往保镖那边的方向走。
她虽然面色平静,跟没事情发生过一样,但是上课时经常走神,思绪飘远,让给她上课的钟恩明看出了她心里藏着事情。
钟恩明调侃:“跟辰才不过几个小时不见而已,你至于这副魂不守舍嘛?”
姚映夕回神,听到钟恩明的调侃时,脸上挂上笑容,嘴里暗暗的吐了一口气。
“现在如果还辰的话,要不我们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我送你过去找辰,反正我也好几天没有见过他了。”
姚映夕笑着摇头:“我保证不走神了,你干净上课吧。”
钟恩明依言。
一直到下午三点钟,姚映夕才从大厦里出来,今天又看到修言时,姚映夕也明白了过来,尽管修言的神色见到她时,一副很诧异的样子,但姚映夕还是明白了。
或许这是修言刻意的,这是在等着她,想到这,姚映夕心里有些反感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有预感会碰到你,所以给你买了杯卡布奇诺。”
他将手里一杯东西递给姚映夕。
姚映夕面带微笑的接了过来。修言看着姚映夕欲言又止,这三天他都会抓准时间过来,但一直等到四点钟,都没有看到姚映夕的身影。
他很想问姚映夕这几天去了哪里,又担心自己这样子会被姚映夕瞧出来是刻意在这里等着她,而不是无意。
暗恋是没有解决也没有终点的列车,让在列车上的人,极致疯狂,又无奈得不得不忍着。
姚映夕抿了一口手上的咖啡,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修言看着她微笑着。
姚映夕拿出手机,并没有因为修言在这里而避着。
“喂,席先生……好,我知道了,没事,有人跟着我,你放心。”
姚映夕跟着电话里的席远辰说完就挂上了电话,本来还在担心着自己该怎么跟席远辰说自己想要先回去,让他别过来接自己,席远辰的电话就先打了过来。
看来那个人想要见自己,就计划好了避开席远辰,也不让席远辰知道。
将手机放回包里,修言出声:“席远辰不能来接你回去吗?”
语气里是朋友之间的关心,但姚映夕知道修言这么接二连三的佯装跟自己偶遇,内心里怕是没有带着朋友间的情谊。
她点点头:“嗯,我让保镖送我回去就好。”
修言看着她:“保镖可以吗?如果不行,我可以送你一趟,反正我下午公司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紧急处理。”
姚映夕拒绝:“不用麻烦你跑一趟了,修言,谢谢你的卡布奇诺。”
她晃动了一下手中的纸杯。
修言笑了笑,心里一片苦涩,看着姚映夕离开,正打算转身往自己公司走时。
“修言等等。”
姚映夕想起什么,转身过来,叫住修言。
修言停止脚步,以为是姚映夕改变主意想让自己送回去,连忙转身:“我在,怎么了?”
姚映夕轻笑:“不用紧张,我突然响起一件事情,想要问问你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修言听到姚映夕那句话时,心里有些忐忑。
他点着头:“好,想要问什么就问吧,别憋在心里,以免我们两个之间有误会。”
“我听说你从小在大院里长大,家里也有人从政,对吗?”
大院是什么大院,不用明说,修言心里都清楚。他恍惚猜到姚映夕或许要问的事情,就是跟梁娉音有关系。
姚映夕并没有明确的说出修言家的势力,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听说的准不准确,或许那件事情也不是修言做的。
“嗯。”
修言淡淡的回答。
姚映夕有些忐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问:“前段时间梁娉音,就是席先生前未婚妻那个舆论,是你让人在央视上报道的吗?”
听到这个,修言心里苦笑着,但面色很平静,甚至脸上还挂着微笑:“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姚映夕解释:“修言,就算是你做的也没有关系,只是我突然想起来问一下而已。”
修言怎么做,或许是跟梁娉音有什么恩怨,毕竟梁娉音那种性格,特别招仇恨。
修言点头:“确实是我做的,但是小夕你心里不用有什么负担,这件事情我不是为你做的,而是为我自己。”
他担心姚映夕乱想,到时候觉得自己是问了她做的,又把自己推开。
姚映夕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修言继续解释:“还记得我以前带你去酒吧的时候,你被人下药的事情?我之前虽然对你是有心思的,但觉得不会趁人之危,梁娉音这么做不过是在侮辱我的同时,也在侮辱你,我一直记着。那件舆论那么大,也有人控制着,我只是让央视报道一下,给她一个教训,算是给自己出了气,而已。”
姚映夕点头:“我一直猜着,也估计那个人会是你,毕竟在云城能有这个实力的,或许也只有你一个。”’
她说完,又继续跟修言书:“我还有事情,先走了,修言下次让你的助理来帮你买咖啡吧,跑来跑去太热。”
姚映夕说这句话的时候,是间接的提醒着修言,不用费尽心思顶着那么大的太阳,用一而再再而三的借口只为跟自己见面,说一句话。
尽管修言藏的很好,但是爱一个人,姚映夕能从眼神里看出来。
虽然这样子对修言很残忍,但她只是不想对不起谁,也想让自己问心无愧。
修言面色一僵,随即恢复自然:“我下次一定听你的,确实不应该跑出来透气,省得公司的员工在我爸面前告状。”
姚映夕笑了笑,跟修言摆手之后,才往车里走。
刚上车,姚映夕就叮嘱着保镖:“去明月楼。”
保镖有些诧异,但还是听着姚映夕的话,启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