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映夕咀嚼着嘴里的东西,又打了一口汤喝下。
一顿饭吃的时间并不长,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
席远辰看着姚映夕面前的米饭吃完,才同意起身。
他之所以要吃饭是担心两个人到达机场,到时候回去飞机飞行时间也很长。
姚映夕吃不惯飞机上的食物,怕她饿,才会一大早就吃干饭。
两个人到楼下,就看到阿南站在车旁,等着两个人。
他们走近,阿南才打开车门。
车开往机场的路上,姚映夕问:“席先生,你下飞机之后是不是很忙。”
席远辰侧头盯着她,不答反问::“有想去的地方吗?”
确实很忙,但那两天几乎都是姚映夕陪着自己,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事情耽误住,或是有什么地方想去,想让自己跟着一起。
姚映夕点着头:“嗯,如果席先生你很忙的话,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
席远辰问:“想去什么地方?”
“孤儿院。”
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了,顺便这一次带着席远辰一起去,到时候看看他是不是不喜欢孩子。
……
飞机飞回云城,一下飞机两个人并没有回公寓,而是往城南的孤儿院去。
那是姚映夕从姚娟去世之后,一直待到成年的地方。
车开在孤儿院门口停下。
孤儿院因为不是公立,有政府扶助的原因,很小,也恨简陋。
高五米的大铁门,破旧不堪,只当得了一个门面,但却抵挡不住什么。
席远辰看着那样子的地方,眉头微微皱起。
不知什么时候,有俩辆车停在席远辰那辆车的身后,有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拿着玩具,有两个则是拿着零食。
一直跟在姚映夕和席远辰身后的保镖,也走到俩辆车里,拿着东西下来。
姚映夕才恍然大悟,那些人都是席远辰的人。
带这些东西也可能是席远辰在她提议的时候,就准备了。
两个人站在门口好几分钟,才有一个杵着拐杖七十多岁的老人走过来。
姚映夕喊了声:“院长。”
老人听到声音,动了动架在鼻梁上的眼睛,看清楚站在门口的人之后,才回答:“小夕,你回来了?”
自从跟席远辰在一起之后,姚映夕有时会拿着那笔钱买东西过来。
之前的时候,没钱她偶尔也会过来带带孤儿院里的小朋友。
因为不是公立的原因,只靠一些基金会扶助,所以照顾小孩子的人基本都是靠义工。
院长打开铁门,姚映夕上前跟他拥抱了一下,还跟院长介绍着席远辰:“院长,这是我男朋友。”
席远辰微微笑:“您好。”
院长连连点头:“好,好,快进来。”
一群人进去,孤儿院里的孩子都在玩耍着,姚映夕才发现孤儿院里已经换了一些供小朋友玩乐的设备。
院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回答着:“这是前段时间,有人以个人名义捐献的。”
姚映夕怔怔:“院长,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吗?我去当面谢谢人家。”
院长摇头:“没。”
虽然姚映夕不是几乎每个星期都来,并且来的时间也不固定。
但因为她人长的漂亮,再加上性格温柔,院里的小孩子都很喜欢她。
看到她和院长说话,都大喊着:“映夕姐姐。”
姚映夕抬眸,看着他们脸上带着童真的笑容,眉眼也弯了起来。
她应了小孩子们一声,转头对院长说:“院长,这些东西要放在哪里?”
“我带他们去放东西,你陪着小朋友他们,前几天还在一起问我你什么时候来。”
说这个的时候,院长眉眼也笑了起来。
姚映夕点着头,阿南手里拿着东西,保镖站在他身后,几个都跟着院长走着。
姚映夕往小孩子们玩乐的地方走。
席远辰跟在她身旁,姚映夕偷瞥了一下席远辰的脸色。
见他看到小孩子之后,眉头微微皱起。
她没有说话,把视线移回来。
小朋友们蜂拥而至的围着姚映夕。
姚映夕笑着蹲下来:“小宝,心脏难不难受?”
那个叫小宝的孩子,今年八岁,因为先天性心脏病的原因,几个月就被家人遗弃在孤儿院门口。
这个孩子很乖,所以姚映夕偶尔回来时,都会给自己孩子带药,有时候会带一些吃的,玩具或是什么,总的来说,她对这个孩子比别的小朋友还要好。
可能是因为小孩子生病的原因。
小宝软软的回答:“不难受,映夕姐姐,这个小哥哥是谁?”
姚映夕抬头望着席远辰,席远辰同时也垂眸看着她,微微笑。
姚映夕嘴角微勾:“这是姐姐的男朋友,姐姐给你们都带了礼物,过会儿,会有大哥哥发给你们,你们先去玩好不好。”
听到她说那句话,小孩子们都笑着点头。
小宝因为有心脏病不能做剧烈运动,所以姚映夕每次来,他都是跟姚映夕单独呆着。
小孩子胆子小怕生,再加上席远辰周身冷漠,所以小孩子一直躲在姚映夕身后,偷偷看着他。
姚映夕微笑的摸了摸他的头:“哥哥很好相处,别怕。”
话落,她牵着小孩子的手到自己面前,小孩偷偷瞥着席远辰,还是胆怯。
席远辰眉头微微皱起,不知道是不喜欢小孩子,还是不知道怎么相处。
他看着姚映夕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只好蹲下身来,伸出手摸了摸小孩子的头。
小孩子有些害怕的缩了缩,但没敢跑开。
一整个下午,姚映夕都陪着小孩子玩着,中午的时候,有阿姨过来带着孩子去吃饭。
院长过来叫姚映夕和席远辰:“小夕,陪我去吃饭吧。”
姚映夕点着头:“好。”
回答完,姚映夕侧头对着席远辰说:“席先生,你要不要回去。”
她担心孤儿院里的饭菜不合席远辰的胃口。
席远辰看出了她的担忧,伸手牵起她的手,往院长的方向走去。
饭菜确实很简陋,全都是素菜,并没有一点肉。
席远辰眉头微微蹙起,虽然吃不习惯,但他还是坐着陪院长说话,喝着廉价自酿的米酒。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差不多六点半。
姚映夕依依不舍的跟孩子们道别,又叮嘱了小宝几句,才上车。
车虽然已经开走,但姚映夕的视线一直放在外面,直至孤儿院完全看不见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