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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维特根斯坦(1)

维特根斯坦(1889-1951),奥地利人,是20世纪的天才哲学家,分析哲学的代表人物。他于1911年到剑桥,以罗素为师学习逻辑。罗素非常欣赏他的才能,预言哲学下一步的重大发展将由维特根斯坦完成。一战后期被俘,在战俘营里完成了《逻辑哲学论》。该书于1919年出版,立即在哲学界引起轰动。维特根斯坦以为他已经解决了一切哲学问题,退隐山林去当小学教师。后于1928年重返剑桥,并于1936年接替穆尔成为哲学教授。他后期的主要着作为《哲学研究》。

我想像自己躺在棺材里。我想像你们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上面的空气。你说“你有了看法”。当你说你不再存在了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维特根斯坦

死亡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我看见一个海报上写着:“‘死去的’大学生讲演”。

引伸的意思是说:“他实际上没有死。”“他不是人们所说的死人。他们把他叫做‘死去的’是很不正确的”。

我们无须谈论带引号的“门”。

使我感到突然震惊的是:“如果有人说‘他实际上并没有死,虽然按通常的标准他是死了’——我难道不能这样来说:‘按通常的标准他不仅死了’他也是我们所说的‘死去的’人?”如果你现在说他“还活着”,你就是在以奇怪的方式使用语言,因为你就是想要造成误解。你为什么不能用其他的词,而让“死去的”一词保持原有的意义呢?

假定有人说“它并不总是有这种意义。按过去意义他是死了”或“按过去的观念他是死了”。有不同的死亡观念是指什么呢?假定你说“我认为我死了之后将会变成一把椅子”或“我认为我在半小时之后会变成一把椅子”——你们所有的人都会知道,在什么条件情况下,我们说某个东西变成了一把椅子。

例如,一、“这个影子将不会存在了。”二、“这把椅子将不会存在了。”你说你知道不再存在的这把椅子像是什么。但你必须要思考。你可以发现这个句子没有任何用处。你会想到它的用法。

我想像自己躺在棺材里。我想像你们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上面的空气。你说“你有了看法”。当你说你不再存在了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在不同的时间有六种不同的(“不再存在”的)观念。

如果你说:“我可以想像我自己变成了虚无缥缈的精灵。维特根斯坦,你可以把自己想像成虚无缥缈的精灵吗?”——我会说:“很抱歉。我用这些词联系不到任何东西。”

我把所有复杂的东西都与这些词联系起来了。我在考虑人们对遭受死亡之后都说了些什么。

“我有两个不同的想法,一个是在死后不再存在,另一个是作为虚无缥缈的精灵存在。”有这两个想法究竟是指什么?有什么标准来判断某个人有其中的一个想法而另一个人则有另一个想法吗?

你给了我两个短语“不再存在”和“作为虚无缥缈的精灵存在”。“当我这样说的时候,我想我自己就有了某种经验。”那么这样想又是指什么呢?

如果你想到你在美国的兄弟,你怎么知道你所想的东西即你内在的思想就是关于你在美国的兄弟的?这是一具经验问题吗?

例如,你怎么知道你想要的是一个苹果?你怎么知道你相信你的兄弟是在美国?

一个梨可能会使你感到满足。但你并不会说:“我想要的其实是一个苹果。”假定我们说思想是某种发生在你心理中的某种过程,或你所说的某种东西——那么我就会说:“对的,你把这就叫做关于你兄弟在美国的思想,好吧,这与你兄弟在美国究竟有什么联系呢?”

利维:你会说,这是个约定问题。

那么你为什么不去怀疑这是关于你兄弟在美国的思想?

一个思想的过程似乎是其他某个东西的影子或图像。

我怎么知道这个图片就是利维的图片?——通常是通过与利维的对比,或在某种情况下,利维的图片可能并不像他,而是像史密斯。如果我放弃了进行对比,我就陷入了可怕的困境,因为一旦给定了某种投影方法,任何东西都可能是他的肖像。

如果你说这个思想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关于他兄弟在美国的图像——是的,但这是通过什么方法而成为这个图像的呢?对这个图像的内容不应当有所怀疑,这多么奇怪呀!

如果有人问你“你怎么知道这是如此这般的思想”,你立即想到的是一个影子,一个图像。

你并没有想到一种因果关系。你所想到的这种关系最好表达为“图像”、“影子”等。

“图像”这个词是完全正确的——在许多情况中,它在最通常的意义上就是图像。你会把我的话翻译为一个图像。

但重要的在于,假定你画出了这个图像,我怎么知道这就是我在美国的兄弟?谁说这就是他——除非这里是通常的相似?

这些词或替代它们的东西与我在美国的兄弟之间的联系是什么?

你的第一个想法是,你是在观察自己的思想,而绝对肯定的是,这个思想正是如此。你是在观察某种精神现象,你对自己说“显然这是关于我兄弟在美国的思想”。这似乎是个超级图像。这种想法似乎是,并不存在什么怀疑。这个图像仍然取决于投影方法,然而你在这里似乎抛弃了投影关系,绝对肯定的是,这是关于那个的思想。

斯迈西斯的困惑就是源于这种超级图像的观念。

我们曾经谈过某种最高级的观念在逻辑中是如何产生的。超级必然性的观念等等。

“我怎么知道这是关于我兄弟在美国的思想?”——这个思想是什么?

假定我的思想就是我所说的“我的兄弟在美国”——我怎么知道我说我的兄弟在美国呢?

这个联系是如何建立的呢?——我们先来想像一下像是细绳一样的联系。

利维:这个联系是个约定。这个词命名某物。

你必须用例证来解释“命名”。我们学会了规则、图像等等。

对某个东西的想法就是像绘画或射中某个东西吗?

这似乎像是一个投影关系,似乎变得确定无疑的,虽然并不存在投影关系。如果我说“我的兄弟在美国”——我就会想像从我的话到我在美国的兄弟之间有许多投影射线?——但如果我的兄弟不在美国怎么办?——那么这些射线就什么也没有射中?如果你说这些话是指我的兄弟,用命题说成是我的兄弟在美国——这个命题是这些话与它们所指事物之间的中间联系。——这个命题即这中间联系与美国究竟有什么关系?

最重要的意义是这样——如果你谈到绘画等等,你的想法就是,这个联系现在就存在,所以似乎是,只要我想到这个,这个联系就存在。

然而,如果我们说这是一个约定的联系,那么说我们在想到它时它就存在,就是没有意义的。存在通过约定的联系——我们是指什么?——这个联系是指在各个不同时间发生的事情。首先,它是指一种技术。“想到某个东西是在某个具体时间里进行的吗?或者是遍及这些语词?”“它是闪现出来的。”“总是这样吗?——它有时并不是闪现出来的,虽然这可能是一切东西。”

如果这是指一种技术,那么在某些情况中它就不足以解释你用一些语词所指的东西;因为有些东西可能会被看做是与从7到7.5之间进行的观念相冲突的,也就是与使用它这个词的实践相冲突的。

当我们谈到“如此这般的东西是机器人”,那么对此观点的强烈看法就是,由于这个观点你会说:“好吧,我知道我所说的……”就像是你在看着你说话时发生的某个东西,完全不信赖于前后所出现的事情,即这个词的应用。这看上去好像是,你可以谈论理解一个词,而不需要涉及使用它的技术。这就是好像是斯迈西斯说,他可以理解这个句子,然后我们什么都不说。

有两种不同的死亡观念是指什么?——我的意思是——有一种死亡观念是像有某个图像,所以你说“我有一个从5到5.1的死亡观念”吗?“人们无论用什么方式来使用这个词,我现在都有某个观念”——如果你把这叫做“有一个观念”,那么这就不是通常所说的“有一个观念”,因为通常所说的“有一个观念”是指这个词的技术等。

我们所有的人都在使用“死亡”这个词,这是一个公共手段,有整个技术。于是有人说,他有一个死亡的观念。很奇怪的东西;因为你会说:“你是在使用‘死亡’这个词,这是以某个方式起作用的手段。”

如果你把这个你的观念看做是某种私人的东西,那么你有什么权利把它叫做死亡观念?——我这样说,是因为我们也有权利说什么是死亡观念。

他会说:“我有我自己的私人的死亡观念,”——为什么把这叫做“死亡的观念”,除非,这是你把它与死亡联系起来的东西。虽然我们可能对这个你的“观念”完全不感兴趣。在这种情况中,这并不属于用我们所知道和理解的“死亡”所玩的游戏。

如果他所谓他的“死亡观念”是有关系的,那么它就一定是我们游戏的组成部分。

“我的死亡观念是心灵与身体的分离”——如果我们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的话。他也可以说:“我把‘死亡’这个词与某种图像联系起来——一个女人躺在床上”——这可能有也可能没有意义。

“心灵与身体的分离”,只是有一种公共的意义。这可能像是黑幕那样起作用,也可能不像是黑幕那样起作用。我必须要发现你所说的后果是什么。我至少现在并不清楚。你这样说——“所以什么?”——我知道这些话,我有某些图像。一切东西都是伴随着这些话的。

如果他这样说,我就不会知道他会得出什么结果。我并不知道他用这来反对什么。

利维:你使这遭到毁灭。

如果你对我说——“你不再存在了吗?”——我就会感到不知所措,不知道这究竟是指什么。“如果你不是不再存在,你就会死后受难。”我开始有些明白了,也许是伦理学上的责任观念。重要的在于,虽然这些话都是名言,虽然我可以从一句话理解另一句话,或理解图像,我并不知道你从这个陈述得出的结果是什么。

假定某人说:“你相信什么,维特根斯坦?你是个怀疑论者吗?你知道你是否会逃离死亡吗?”我实际上会说(这是个事实):“我不能说。我不知道。”因为我并不清楚当我说“我不是不再存在”等时我究竟是在说什么。

唯灵论做出了一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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