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望先跟苏家那边说了一声，让他们查些东西，如然后便听到了素心的话，瞬间大呼出声，“你也要去？”
“你惊讶什么，以前我名下也有挺多跟你们所说的青楼一样的地方，虽然，我确实没去过。”素心倒是巧笑嫣然的说着，丝毫不-觉得烟花之地有什么污浊。
墨望扶着额头，“行吧，但你最好，换身打扮，不然，容易出事，被当作砸场子的。”然而素心随手一变，换成一身黑衣男装之后，墨望咽下了一口唾沫，“好像，还是容易出事啊。”
“走吧。”声音也是变了些，算是极温柔的男声，墨望也没得办法，硬着头皮带着走了，然而，没走几步，墨望又听见了一个可怕的声音，“墨望，你见到小素素了吗？”
“没有。”墨望没有回头，毫无波动的说道，然后抓起素心的手就是要溜。然而却是没有抓动，素心回头，挥了挥手，“阿璃。”
“哇，小素素。”苏璃跑了过来，绕着打量了一圈，“小素素这套装扮好俊秀啊，比你还好看呢，墨望。”
“那比雪桥兄如何？”墨望没好气的问了一句，苏璃还在惊艳之中，随意的恢复了一句。“那不一样，没得比。”
欣赏完了之后，苏璃才是问道，“你们这装扮，是要去哪啊。”素心也诚实的回答了，“我们要去，找花魁。”语气里还有些小骄傲，看向了墨望。
“找花魁，去青楼吗？没想到啊，墨望，你居然是这种人。”墨望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苏璃接下来一句会是，“我也要去。”
墨望感觉受到了上天的针对。“行吧行吧，让流苏帮你装扮装扮，她应该会的。”
“小姐要去，流苏自然随行。”
“你就别去了吧，我们会护好你家小姐的，等我回来，教你练剑。”墨望带着期待的眼神说着。
“对啊，流苏，我们就去玩玩，很快就回来。”
流苏也是无奈，她家小姐的脾气她自然懂，墨望也是个不吃亏的主，只能听他们的了。苏家倒不愧是巨贾之家，在墨望提过了之后，很快，调查后的结果便是送来了，纸上，写了几个名字，
半个时辰后，三人出现在了衡阳最大的青楼芳菲馆前，衡阳的书院很有名，所以衡阳的青楼也更多雅致一些，不乏些喜欢吟弄风月的书生来往。最先进的是苏璃，被流苏精心装扮过后的苏璃已经是足够俊秀，好奇的大眼睛闪着，一下子便是围上来了许多姑娘，然而墨望随后进来，姑娘的目光又是被勾动了，然而最后走进来的素心，才是真正的惊艳。
“三位，是一起的吗？”青楼的妈妈过来了，这里的客人来往的不乏权贵，妈妈看人的眼光自然很准，这三位绝非凡辈，打头进来的那位，当是个女扮男装的，之后的两位，是真正的俊秀少年了。
“是一起的。”墨望回复，妈妈也是看出，这一位才是做主的，“看舞还是听曲儿？”
“秦凝儿姑娘，乐清儿姑娘，今日有空闲吗？”墨望开口，便问了最有名的两位，
“清儿今日不舒服，凝儿是有空的，但，我得去问问。”
“那，便请妈妈安排了。”墨望拿出了一大锭银子，放到了那妈妈的手上，妈妈倒是眉开言笑的，让几位姑娘，带着三人进了一个雅间，先上了些酒菜。
“姑娘姑娘。”一位刚刚在旁边看的小姑娘，小跑上了楼，没进门就在喊着。
“都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一惊一乍的，女子要静些。”
“来了三位好俊秀的公子啊，点了姑娘要看舞。”
“俊秀，多俊秀？”那小姑娘转了转眼珠子，想了想，想到了一个能对比的人。“比那位洛公子都好看呢。”
“是吗？那便去看看好了，蝶儿，换衣服吧。”姑娘起身，也是好看的脸。
妈妈进了门，“凝儿，在做什么呢？
“换衣服呢，妈妈，不是有客人要看舞吗？”
“恩。”妈妈满意的笑了笑，便是出了房门。
雅间里，嘴刁的苏璃尝了尝菜，觉得不怎么样，便是再也不动筷子，素心在看着这雅间里的装饰，墨望自顾自的在喝酒，“衡阳的酒，倒是比不上金陵和锦城的，想了想，还是小时候偷喝师傅的老黄酒最好喝。”
雅间的门打开，一女子也丝毫不扭捏，十分大气的走了进来，穿着舞服，娇姿美艳。
她落了座，是听到了墨望刚才的话，便问道。“公子很懂酒？”
“喝着玩而已，一直想自己酿些酒，但一直未曾得空。”秦凝儿一笑，她也看出了苏璃的女扮男装，而另外两位，确实是很俊秀的公子。“公子来这青楼，还带着相好吗？”
墨望也知道对方说的是苏璃，“那不是，好奇的大小姐，没办法，只得带她来看一看。”
苏璃左右看了看，好奇的问道：“我被认出来了吗？”秦凝儿笑了笑，点了点头。苏璃又指向了旁边的素心，“那你能看出她也是女子吗？”
“什么？”秦凝儿听到这话，讶异的神色出现在脸上，“若这位也是姑娘，那她本来的容貌怕是会让我们这整个芳菲馆都失了颜色。”
“以后你应该有机会看到，今日我们是来看舞的。”
“那各位久等了，蝶儿，进来吧。”一个小巧的姑娘，抱着一个四弦琵琶进来了。“那便，跳一曲霓裳，给三位看吧。”
小巧姑娘的手也是极为灵巧，开始拨弄起弦，悦耳的声音开始回响，随着乐声，舞姿开始飘动，确实卓尔不凡。
一曲终了，舞终后，女子的额间流着细汗。
“舞不错，曲不错，你的这位蝶儿，以后应当不会比乐清儿差。”
“哦，公子是第一次来吧，没听过清儿的琴，就敢这样评价吗？”秦凝儿
“做个猜测而已，若是为姑娘赎身，需要多少钱。”
“啊？”惊呼出声的是蝶儿，被秦凝儿白了一眼，才是又坐了回去。
“公子都认识这两位绝美的女子，还要为凝儿赎身吗？”
“恩，实际上，差不多是让你去另一个青楼。”
“那我为什么要走呢？我在这里很好。”
“只是暂时的，最多一两年你就可以真正自由，除此之外，想不想跳真正的霓裳。”
“你，知道完整的霓裳？”
“自然。”
墨望抛出了他的大杀器，秦凝儿却是马上松了口，让墨望有些意外，“你还得说服妈妈，她可很不愿意放我走。”
“这个，交给我就好了。”墨望再喝下一口酒，秦凝儿便是带着蝶儿走了。
“姑娘这个舞痴，一听到霓裳就被骗走了，就不怕他只是乱说的。”抱着琵琶的蝶儿嘟着嘴说道，煞是可爱。秦凝儿捏了捏她嫩嫩的脸，“他很有趣，而且，我很想看看那位姑娘本来的样子，放心吧，就算我要走，也会带你走的。”
“恩。”小姑娘的大眼睛这才又亮闪闪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