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即使占尽地利,但凭一人之功挡下江家举族之力,确实算得上奇才了,可是,现在的你,还有这个能力吗?”江雪嫣站了起来,脸上露出傲然,他们四人在被扔进这牢里之前,自然是被搜身过的,连束发的簪子都没给他们留下,然而,江雪嫣,从衣服里,摸出了一根银针,她也是道门天才,她同样能看出来,远处地面上的那个阵眼。
银针命中阵眼的同时,墨望凝气抬脚,直接踢开了那算不上很牢固的狱门,没有了阵法的压制,普通的牢狱,自然困不住他们,而这时候,却有一道暗门,从墙边打开,走出了国王陈思源,与王将军。
“果然,是个好故事啊,这就是江爷爷留下来的原因啊。”陈思源笑得很满意,而旁边的王将军,有些惶恐的表情。
“你们说得对,我们不可能杀了你们,抓你们来这里,不过是想做另外一件事。”江月流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而墨望反应同样很快,“原来如此,赢取王将军信任的唯一方法吗?”
“抱歉,国师大人,此前,多有得罪。”
“那,你另一个身份的事,就别瞒着了吧。”
“你看出来的,还是猜到的。”
“在城门看见你,我就知道了。”
“哦?”江月流拿下了头上的簪子,晃了晃头,手再一抻头发,如瀑的黑发落下,英俊的少年,原是个女子。
除了国王与墨望,其他人一阵哗然,“这簪子是我爷爷做的,自有些玄妙,所以,看不出来也实属正常,好了,面对外敌,自然应该先整合内部,四位,那便,战场上见吧。”
门后又走进了几人,捧着些东西,有刚刚搜走的,还有留在驿馆他们的物品,皆是被收拾的好好的。
“那,我的小狐狸呢。”
“在外面呢,放心吧。”
四人虽然中了套,但也不恼,尤其是墨望,作为一个打工仔,丝毫不怕坏事,然而四人拿过行李,他们感觉,整个大地,开始震动了起来。
糟糕,小狐狸,这是墨望唯一的念头,他推开了挡在他面前的所有人,往外面跑去,再度看到天空的时候,天都有些暗了。
“山鬼,是山鬼啊。”
“什么山鬼?”墨望听到了奔逃的人们的喊声,直接抓住了一个,他的巨力,让那个慌乱的家伙,丝毫动弹不得。
“是那些商队的都在传,最近我们南月去陌雨的那片山里经常死人,有些商队就那样全都死了,都说是山鬼,现在商队都已经不敢走了,没想到啊,山鬼都直接来大理了,肯定是有人造孽了。”
墨望松开了手,那个家伙匆忙的跑走了。山鬼,那不是我让编的吗?墨望皱着眉头,看着那巨大的黑影,有些像锦城那一只,不过它的眉间,是另一块奇石,名为渊极,幽蓝的颜色,像蕴含着一片海。
“又是我需要的,是有人,在专门把这些送给我吗?”墨望从刚刚他们给的行囊里摸出了刹魂石,它依然闪着漆黑的光。
墨望收起了刹魂石,拔出了他师傅的剑,往那所谓山鬼肆虐的方向跑去,而一路寻找小狐狸的身影,却丝毫没有所发现。
而素心,此时正在天上,与她对峙的,是一位老者。
“你,便是那天师张家之人。”素心使劲回想,想起了这个听到过的名字。
“回仙人的话,确实是的。”
素心轻笑,那笑容能迷倒众生,“仙人,为何叫我仙人。”
“此世间,修仙的人很多,但没有成功的,我们这些家伙,不过借了几分天地的力量,而仙人,便是体内自有天地。”
“你已然很不错了,不过因为这域界,限制了你罢了,不过,你们做这些,都是为了墨望吧。”
“谢仙人赞许,我们与那孩子有些渊源,而锦城那次,也有试探仙人的意思,确认仙人不是敌人,若是有坏我世间的心思,即便修行超凡,自然也该归于魔了。”
“魔与仙,是如此划分的吗?不过这一回,好像不需要我出手了。”素心看向地上,提剑的墨望,将要迎上那山鬼。
国王与国师,还有江家三人,此时也看着那庞大的黑影。
“王将军,你带着军队去救援百姓,其余的,交给我和国师便好。”
“国师,请护好殿下。”
“放心吧。”
王将军带着士兵走了。而江月流看着那只所谓的山鬼,却想不出一点办法。
“凭你们对付不了它的。”一个温柔的男声,突然出现,而江家三人的眼睛,都亮了。
“哥哥。”“雪桥。”“桥兄。”
他背后还跟着一队人,加上他一共一十三数,江家最有名的大阵,需要一十三人。
“什么条件。”
“洱海,我们不会动,每年,一百块水纹玉,在洱海边建一道观,供来修行的江家人居住,南月内政,我们不会干涉,江南风的后人,我们也不会动。”
“可。”
江雪桥走过他们面前,侧身一笑,一切事情,好像就这样解决了。
墨望已然在那山鬼的身上留下了许多口子,但渊极石让他像流水一般,伤口很快便愈合,还能吐出漆黑的毒水,墨望闪过毒水,毒水将地面浇出了一个洞。
墨望又要上前,一座细腻而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肩膀,“退下吧,交给我们便好。”
“这阵,好像不错。”
“这是我们江家的沧海横流,只有家主,才能主导的大阵。”
“好好看着。”江渝碰了碰江珏的肩膀,神秘的说着,那十三人,脚下踩的街道都变成了蓝色,像踩在海里。
“糟了,那人的法诀错了。”看得仔细的江渝突然间惊呼,而那一片海,确实都乱了,那山鬼的巨大手掌拍下,将要把那一人拍扁,而江雪桥身形迅速移动,挨下了那重重的一击。
“江珏,你踩阵枢,继续结阵。”江雪桥的声音里没有出现一丝虚弱,但倒在地上的他,已经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