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做清歌的病人要求出院了，她家里人已经过来帮她收拾好东西了，我拦不住他们。”
老人闻言，颇有兴趣的抬头看向护理人员，另一只手里拿着的黑色木棋子落在了棋盘上面，像是预料到了这件事情早晚都会发生，一点都不慌张。
“那小丫头可是让你给我带话了？”
“带话？”护理人员有点愣，想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想起了，在自己拦不住转身就跑的时候，那个女病人的确在自己身后悠悠在在地说了两句话。
那话……倒是让护理人员不敢直接开口和老人说。
“嗯？小丫头说了什么话？”
“老师……她说，她现在做的事情……嗯是为了拿回当药物试验品的利息？”护理人员有点懵，“这是什么意思？想要我们给多点钱吗？”
老人家摇摇头，“小丫头那家世可看不上我们研究所一个实验体几千块的工资啊，人家看中的，是我们研究所的……”
是我们研究所的人啊。
钱不钱的多庸俗？
你以为人家答应过来做这个危险药物的研究品真是为了能够青史留名？
谁还不是家里面的小宝贝了？若不是心里眼里都是那个看不清感情的书呆子，哪能费尽心思连命都不要？
老人家没说完，护理人员一头雾水。
“老师，你说那个病人是要我们研究所的什么？”
“要我们研究所的……吉祥物啊。”
护理人员听到这个答案愣了好一会儿，什么吉祥物？
脑子里面疯狂回想起自己还在读研时听闻的那个消息，某研究所的镇院吉祥物是个腐烂的西红柿，全院当成宝。
这么一想，护理人员瞬间面露难色，秀眉微皱。
现在进研究所的病人怎么一个口味比一个口味重？这种烂番茄还真的有人当宝了？
子落棋盘，谁输谁赢，还得看以后的执棋者的下棋思路。
这场持久战，老人明显能够感知谁更占上风。
自己那个傻学生被人一小姑娘牵着鼻子走，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倒也与往日在研究上面那副精明的样子有所反差，这出戏他也乐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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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泽虽然做着不熟悉的工作，但是工作驱赶走了内心的不安与不舒坦，也算是让他有了个定心柱在，能够静下心来做事情。
忙完手头上的东西，抬头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钟，已经是差不多的时间去找病房里面找清歌。
刚摘下双手的白手套，就准备迈开步伐往外面走的原泽，被一个熟悉的人叫住了。
“今天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碰见他的人是曹雪。
曹雪原本也是研究解药的，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就中途掉组去了别的实验，原泽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根本想不起她。
在看到她的一瞬间，还有些迷茫，想不起来。
“什么？”
曹雪身上的白大褂还没有脱下来，钢笔习惯性地别在大褂的口袋上面。
“那你们那个药物的临床试验不是已经成功了吗？看你这几天忙的很，所以想问你今晚有没有空和我一起吃个饭？”
如果是以前的原泽，肯定是会答应曹雪的，但是现在不行，他满心都是今天早上将他赶出来的清歌。
曹雪这么一问，那股莫名的不安又在他心间环绕起来。
“不了，我还有急事，下次再约吧。”
还没等曹雪开口喊住他，人已经跑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