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罗婵恶毒的眼神盯得有点心虚,示意兵将停手。
谢怀远被打的半死,看到罗婵被人押着往棺材里塞,心中愤懑不已,一口鲜血“哇”的一口吐了出来,谢家顿时乱作一团。
罗婵看到谢怀远口吐鲜血昏倒在谢姨的怀中,更是气愤不平,抵死不进棺材,实在挣扎不过一头磕在棺材上,鲜血顺着棺材滴在地上。
跟来的道士说这是大凶之兆,强行带走恐怕家宅不幸,杨朔急的没法儿,原以为带来个道士是为了吓唬住她方便抓人,没成想罗婵性格比当年刚烈了许多,毫不犹豫把头往棺材上磕。
要是再强行把她带走,万一因此真糟了报应,他更是无法收场,再加上围观的瑞城百姓议论纷纷,杨朔只得应允谢家人的请求,把罗婵留在谢家一日。
谢怀远听到杨朔下令暂时不带走罗婵,也冷静了下来,他用袖子擦干嘴角的血迹,走到门前将罗婵抱回了房间。
府上众人被谢怀远吓得不轻,也不敢上前来帮忙。
平日里见公子笑已经是极难得的一件事情,但是这次,他竟然在笑!
一直派人打探谢府动静的手下向宣于凌川飞鸽传书,杨朔已经到达瑞城,并且去谢府大闹了一场,险些闹出人命。
宣于凌川脸上多日的阴霾在收到这封信时已经一扫而空,他吩咐下人沏一壶雀舌,再找几个舞娘歌姬来府上热闹。
风明不解道:“殿下既然挂念罗婵姑娘,为何不去营救呢?”
“这个时辰,想必谢怀远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杨朔既然应允谢家多留罗婵一日,我们也不必如此着急。”
宣于凌川用毛笔轻点了一下鹦鹉笼子,惊醒了玄凤鹦鹉,引得它上下翻腾。
他打开笼子将鹦鹉取出,抚摸了几下羽毛待它不再吵闹之后便张开手,任凭它飞走。
“安排在杨朔家里的细作最近有什么好消息报给我吗?”
“如殿下您所料,据线人来报,杨朔这个人有一种特殊的癖好,他喜欢研究各种毒药,还常常以活人来当试验品,有一种毒药叫做女儿红,未出阁的女子服下此药之后,身上会流出红色的汗水,芳香扑鼻,而人也会兴奋异常,与男子春风一度之后便气绝身亡,大夫也查不出病症。”
“穷苦百姓,只求有饭吃,有衣服穿,有地方住,而这些父母官,食人俸禄却做出丧尽天良之事,官匪勾结,草菅人命,苦了幽州的百姓了。”
“殿下,我们现如今已经掌握了杨朔的多桩罪证,将杨家的势力连根拔除指日可待。”
沏好的雀舌已经送到他面前,舞娘歌姬在府上一展妖娆,宣于凌川望着屋外的瓢泼大雨吩咐道:“如果来人,就说正在午睡,不便见客”。
风明将殿下午睡的消息告知谢怀远时,大雨还没有要停的意思。
“风侍卫,烦请您再进去通传一声吧!”谢怀远恳求道。
“不是我不帮谢公子,这几日殿下处理事务都没有合过眼,我们多次劝解,殿下才答应小睡一会儿。殿下此次出巡,如果身体有什么闪失,陛下怪罪下来,我怕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谢公子,请不要为难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