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现在和未来。
谢怀远这样回答于川。
罗婵在别院休息了两天,除了偶尔会发烧之外,伤口已经不再溃脓,在床上躺了两天,谢怀远寻了个好天气带她到院子里面透气。
“等回了瑞城,一定要好好谢谢于大哥。”罗婵道。
她一路上穿的都是成亲时候的大红色喜服,一路奔波衣服破了几个洞,恰巧这两天罗婵来了月信,虽说大夫为她诊病的时候已经瞧出来了,但是面对两个大男人,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于川叫来一个小丫头专门侍奉她的生活起居,月信第二天,床前就多了两套换洗的衣服,漂亮合身。
“于大哥思虑周全,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多亏了他,才有了这栖身之所。”谢怀远感慨道。
“婵姐姐,你不对我的身世好奇吗?”
“我得知谢姨名叫宣于姝的时候确实很吃惊,也有诸多疑问,但这毕竟是你们的家事,我也不好多话。”
谢怀远把她扶到木凳上,将谢家之事一一道来。
谢秋的生父谢康是芷渊国宰相,生母宣于姝郡主是先皇宣于韬的亲侄女,谢家文臣武将辈出,代代忠君为国。
然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就在谢秋的满月酒宴上,谢康的胞弟谢诚穿着龙袍跑了出来,宣于韬下令搜查谢府,不仅密室里找到了私制的龙袍,玉玺等,还在库房里找到了兵器铠甲不计其数,谢家亲眷即刻被推出午门问斩。宣于姝抱着孩子长跪在崇华殿外苦苦哀求皇伯父再详查谢家谋反一事,未能如愿。
最终宣于姝被夺去郡主称号贬为庶民,谢秋年幼逃过一劫,其余谢家百余口亲眷被问斩。宣于姝带着孩子从此离开芷渊国国都长安去往瑞城直到现在。
“原来谢姨这么希望你考取功名是为了给谢家平反,可是你为什么看起来跟她关系不太好的样子呢?”
“我自小便被告知背负着血海深仇,只是当时年幼,不懂得这些,只知道和书童阿笑逃课戏弄夫子,上树下河斗蛐蛐,最后夫子气的把我赶了出去。娘气的没有办法,每当我逃学的时候,就用家法惩罚阿笑”
“起初我会听话,但是压制的时间长了,逆反心理更强,就决定和阿笑离家出走,让娘着着急,路上要用的盘缠就让阿笑去偷,而我先做几天好孩子,让家里人放松警惕。不过我们这个计划还是被赵轻言知道了,她告诉了我娘,后来阿笑帮我我买云片糕,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找到阿笑的时候,乱葬岗上的野猫正在咬他的尸体,本来雪白的皮毛都被染成了红色,那些畜生野惯了自是不会怕人,我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躲避那些野猫的,只是从那之后我大病一场,落下了怕猫的毛病。”
她宽慰道:“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波折,这些年,苦了你了。”
这不是普通的栽赃嫁祸伪造文书的冤案,府内有密室,密室中兵器,龙袍,玉玺等这些东西被外人仿造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先皇认定了是谢家功高震主,想要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