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面前是个充满浓郁药味的屋子,各种仪器,程菲儿从冰凉冰凉的地面上站起来,裹紧了身上唯一的遮蔽物。
来回地查看四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人吗,这是哪?”程菲儿看见了手术床上躺着一个人,赤脚走过去,这一看,就被两个大黑洞吓死了。
“啊”尖叫一声后瘫坐在地,那个女人她是不会认错的,是田夕,身形,五官,不会错的,就是一起在翟家工作过的女佣。
可是不是被慕容城带走了吗?程菲儿害怕的要死,浴巾滑落下,皮肤在这环境里也变的冷冷的了,头发半干半湿。
“逃出去。”程菲儿脑中一个念头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像没有方向的苍蝇的乱转,找门。
躺在床上的田夕,动动手指,慢慢苏醒过来,眼前是一阵黑,什么都看不见,从手术床上滚落在地面上,重物咣当一下,程菲随着声音转过头。
田夕直挺挺的倒在地面上,顾不得疼痛,两只手并做脚向前爬,爬到了程菲儿面前,抓住脚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再也松不开了,拼命的,浑身的力气全都用在了上面,气息奄奄,连多呼出一口气都是奢侈。
“你救救我,救救我。”
程菲儿吓到浑身打哆嗦,惊惧像疯狂射击而来的子弹击中了她,眼中写满了被当做靶子的恐怖感,红润的嘴唇和漂亮的脸蛋同时刷了白漆般惨白一片。
过度的恐惧,让她的尖叫声卡在了嗓子眼中,失去了所要表达的语言。
爬在地上的田夕抓的脚腕,掐出了红红的颜色,在程菲儿身上印出了痕迹。
“田。。。田夕。。你怎么变成。。。。。”程菲儿不知道自己在问的什么,腿被抓着,将临近死亡之人,力气突然就变的很大了。
田夕活的好好的,身上所有的伤痕都被慕容城给清理干净了,为了不让她感觉到痛,还打上了麻醉剂,麻醉剂的药效过去后,本来漂漂亮亮的一张脸蛋,多出了两个空洞洞的地方,比吴妈的还要可怖十分。
“啊,救命啊,救救我。”
踢踏踢踏,踢踏踢踏,踢踏踢踏,清脆的皮鞋声音近了,田夕身体瞬间拱成了一团,反射弧快速爬啊爬,无目的地爬,远离了程菲儿,拼命地双腿跪着爬,仿佛后面有恶魔想要扯她的一条腿。
“他来了,他来了。”田夕嗓子中冒出尖锐的一道声音,刺鼻的气味迅速扩散在室内空气中,失禁了,尿液弄湿了衣服。
慕容城面带笑容,穿着白大褂,犹如一个天使,进来了看到程菲儿衣衫不整的握着门后的桌子一角温柔问道:“醒过来了啊,这是怎么了,你想要去哪?”
然后闻到了一股腥臊的味道,深深皱起眉头,捂住嘴,瞬间锁住了目标田夕,厌恶的情绪一触即发:“这是你弄的?”
田夕抽搐抖的筛子似的。
“真是脏死了。”
慕容城扇扇空气,程菲儿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又不敢深信,双腿抖啊抖,强装镇定,如果忽视光滑的后背上流下的一股股的冷汗的话。
“慕容少爷?我这是在哪?”
慕容城眼睛里充满了兴奋的色彩,但是口中发出来的是冷冷的一串嘲讽:“呵呵呵,你会不知道自己在哪吗?”
程菲儿身上除了浴巾,里面也没有穿内衣内裤什么的,一些风光清晰可见,在慕容城跟前俨然无物,面对眼前的一副姣好的身材,喷血的场景,视若无睹,眼睛向后一扫就毒辣地扫到了爬到还算隐蔽角落的田夕,瑟瑟发抖。
“我错了,慕容少爷,求你放过我吧”田夕在角落中使劲的往里靠,就算前面没有路了,皮肤收缩的厉害,快要干了。
慕容城走到她面前,尽量忽视那股味道,变成了一个大大的绅士,温柔地抚摸田夕的头发,邪魅蛊惑道:“乖哦,你这么美,我怎么会动你呢,再说了我可是一个好人啊”
“我美?”田夕耳朵轰的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机械一样咯吱咯吱转动脖颈,两个黑洞洞直视前方程菲儿站着的地方,而程菲儿大脑已经失去了指挥自己身体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冰冷的体温加剧下降。
慕容城蹲下来,也不在意看的方向不是他,满满赞叹道:“是啊,你的眼睛很美呢,没有人说过它吗,真是一件美妙的艺术品。”
田夕讷讷死气沉默,她记得了那天是一个很美好的日子,慕容城说过“我喜欢你的眼睛。”这么一句话的。
“不过你放心啊,你以后都不会有事的了。”慕容城想要拍拍她的肩部安慰说,但撇到尿液后手又收了回来。
砰的一声,田夕没有预兆地,用自己的头部拼命砸上了墙壁,白色的墙壁上顷刻间出现了长长一道血红的痕迹,头部上的血窟窿,呼呼地冒出了红色的液体,染红了一地。
人顿时没有了生息,手垂了下去。
整个过程很短,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这么死掉了,看的慕容城一脸郁闷,伸出左手探了探鼻息,“哎呀,真的是就这么死了,真没用,不过真是太脏了。”
慕容城站起来后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了白色的手帕,擦去了溅在手上脏脏的一丝鲜血,然后把手帕给丢在了垃圾箱中。
“这下子该怎么和翟然交代呢,毕竟他可是让我放过你呢,没想到就这么死了。”
程菲儿目睹了田夕的惨死,浑身颤抖,半张着嘴,发出一声嘶哑的惊叫,感到像刀把身体给劈开了两半。
“呀,差点把你给忘了。”慕容城把视线从田夕的身上转到了程菲儿的身上,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有点小惊讶道。
满屋充满惶惶不安的气氛.好像地球末日就要来临了,程菲儿被一头饿狼盯住了,只要敢有什么不轨的动作,下一刻脖颈就会被咬断。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告诉别人的。”程菲儿怯懦讨饶,一脸惊恐的表情逗笑了慕容城,只见他微微翘起小拇指,一手撩开了刘海,侧着头打量道:
“哦,你以为我会信你?”
“真的,我什么都没看见,你相信我吧。”程菲儿瘫坐在地,冷汗加冷气围绕在她身边,冻的人身上的血液都凝固了。
“真的吗?那这个死人你不会害怕吗?”
慕容城摸着下巴,眼睛中闪着雀雀欲试的光芒,不期望程菲儿回答,白皙的一双手包裹了一层手帕,发挥了它本来的作用,直接拽着程菲儿的长头发,然后一把按住了人朝着刚刚死去不久的血色模糊的田夕身上。
程菲儿被拖曳的头皮生疼,双手胡乱地朝着抓,什么也没有抓到,丢到了死去的人面前碰到了田夕惨白的脸,对上了一双黑而空洞洞的两个大窟窿,还有满地流淌的鲜血,惊惧的魂都没有了,躺死了过去。
“呀,这就晕了,真没骨气”慕容城踹了一下程菲儿,神色黯淡下来,不过想到华之的那个女人还不如程菲儿呢,随之便释然了。
“不过也省事了,麻药也省了,不过这女人挨着翟然什么事了,真是稀奇啊,不过还差一个人呢。”慕容成自言自语道。
厨房中小鱼拿着刀闷闷地剁鱼,双手握着刀柄,大力地砍在案板上还在活蹦乱跳的一条鱼。
“砍死你,砍死你,让你吃鱼。”吵完架后,慕容城就丢下一句:“今早吃鱼,你去做”就扎进了实验室中,而且还不让自己进,鬼才要去那个实验室呢,一天到晚都不出来,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呢。
“呀”一声惊呼,案板上的鱼嗖的一下跳到了地上,鱼尾顺便还打了一下小鱼的脸。